第六十六章 手中雕刻生花,前方有個美女呀(二章合一,求收藏,求推薦)
看著一個機(jī)靈的少年在通報了身份之后,便是徑直的向自己走來,這讓公孫昱不由得挑了挑眉,便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這個向自己走來的少年。
只見那個少年在見到公孫昱之后,便是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公孫司馬,我家大人前來赴宴了,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說完,那個少年便指了指營門處停著的馬車。
公孫昱看了眼那個豪華的馬車,便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個田主薄,如今都會擺譜了。以前都是直接從馬車上下來,現(xiàn)在都會使喚你來了。”
不過,公孫昱雖然是埋怨的嘀咕,但是內(nèi)虛擬全是一樂,正愁沒有消息來源,這個田儀來的可算是真是時候。
“田主薄也在車中?!鄙倌暧质切辛艘欢Y,聲音懇切地說道:“不過,我家大人不是田主薄哦。”
“不是田主?。俊惫珜O昱一愣,“那會是誰?”
“郎中令,李大人!”
聽到這個小小少年的話,公孫昱一愣,旋即有些吃驚的呢喃道:“竟然是李儒那個老毒蛇......該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罷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p> 搖了搖頭,公孫昱便是在少年的帶領(lǐng)下,走向了馬車
......
在東漢,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天下繁華在雒陽,雒陽繁華在東市。
雒陽的東市界面足足有十幾丈開闊,時值正午,秋高氣爽,清風(fēng)微拂。
東市中間兩排百年的古樹夾著御道,樹干蒼勁樸拙,樹葉洋洋灑灑的飄落著。
大道兩側(cè)的店鋪鱗次櫛比,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討價還價,說話吆喝,這讓本來很是蕭索的秋天變得繁榮起來。
這里匯聚著來自各州各郡乃至于異國他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糧食,肉食,蔬菜,布帛絲綢,珍寶珠玉,車輛馬匹等衣食住行,樣樣皆有。
來往的商販,漢人胡人,館舍酒肆,處處可見。
而這一切,都由東市令管理,每天的白天午時之后開市,夜晚閉市。
掀開車窗簾,看到雒陽的繁華景象,公孫昱內(nèi)心感慨萬千。
公孫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看到雒陽的繁華景象,就想起了,一兩年之后,董卓遷都,焚燒雒陽,大肆擄掠的場景。
再與現(xiàn)在這幅欣欣向榮的景象一對比,公孫昱不由得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難以抒發(fā),便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以疏散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
但,公孫昱也知道,如果自己沒有使勁的忽悠董胖子,如果讓董胖子任由自己的部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那么,現(xiàn)在的雒陽已經(jīng)不會有如此繁華熱鬧的景象了,估計早已經(jīng)人影稀疏,大道空空了。
于是,公孫昱覺得,自己冒死在董卓那個殺人狂魔前忽悠一番,也算是值了。
只不過,說到他為何坐在車?yán)镞€這么不老實,東瞅一眼,西看一眼,除卻東市是真的繁華熱鬧,撓的他心里癢癢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車?yán)锏臍夥沼行┨?.....無法言表的尷尬。
怎么說呢,反正就是坐在這個車?yán)?,縱容公孫昱響起一首歌: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一個屋檐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說著不著邊的話,讓整個場面更加尷尬。
雖然,今天沒有下雨,但是,車?yán)锏膱鼍皩嵲谑翘线@首歌開頭的場景了。
李儒一直臉色陰沉地坐在正中央,平日就十分的低氣壓的他,此時仿佛更顯得公孫昱跟田儀欠了他二百文錢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公孫昱還跟田儀說了一下不著邊的廢話,可是,一看李儒一點沒有接話的意思,公孫昱也只好識相地掀開窗簾,東瞅西看了。
然后,公孫昱不由得自主地哼唱起來:“手中雕刻生花,刀鋒千轉(zhuǎn)蜿蜒成畫......”
想不到,公孫昱這么一開口哼唱,反而引起了一直低氣壓的李儒的興趣,李儒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公孫昱:“思伯,這是什么曲調(diào)。”
“哦,這不過是小時候聽到的幽州小調(diào),難登大雅,不過,勝在頗有野趣?!?p> “唔,不錯......”李儒點了點頭,然后又不說話了。
本來,公孫昱聽到李儒竟然問起來這個,便以為,這個李儒心情好了,能夠搭上話,也就能夠套出些什么情報,結(jié)果,就問了這么一句,李儒又不吭聲了。
這就讓公孫昱很是蛋疼了。
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打算從田儀哪里打探到消息,畢竟,在軍營里打探到的消息,都太外圍了,很難表現(xiàn)出當(dāng)今的形勢,只有李儒田儀董卓這種知曉天下事的人,才能知道一些深層次的人。
所以,公孫昱對于李儒的沉默很是哀怨,仿佛,自己是哪個做錯了事,男朋友生氣不理會的小女朋友一樣。
哀怨,哀怨,還是哀怨。
對于今天的宴會,公孫昱從一開始,就打算,從李儒哪里盡可能套出點消息,可是,現(xiàn)在沒了突破口,達(dá)不到獲取消息的目的,這怎么能不讓公孫昱不哀怨呢?
就在這個氣氛再一次陷入僵局的時候,那名少年突然停下了馬車,探頭對車內(nèi)的李儒開口道:“大人,到了。”
在少年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起,李儒好像才完全恢復(fù)了往常的正常態(tài)度,對個公孫昱長篇大論的說道:“思伯,前些時日,本郎中得你盛情邀請,我和主簿也都是答應(yīng)了?!?p> “只不過,因為公事繁忙,我和田儀也是實在脫不開身,為了深表歉意,我和田儀便略作商議,在今日特意選了此地來作宴會之地?!?p> “也算是向思伯賠罪了?!?p> 公孫昱本身就掀著車窗,正好看到馬車停在了一座豪華的酒樓前。
從吳匡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口中得知,這座酒樓可是東市中最有特色的一個酒肆,酒肆完全主打西域風(fēng)格。
里面不但供應(yīng)特色水果和菜品,還有最上等的葡萄酒,不過價格極高。
除此之外,更有著不用于中原女子的胡姬,那一個個胡姬,細(xì)腰媚眼,風(fēng)情美艷不已,而且這些胡姬個個擅長歌舞,彰顯了太多的異域風(fēng)情,尋常人家,沒有千金之資,那是根本不敢進(jìn)來的。
看著那酒肆裝修地跟后世的仿古四星大酒店一樣氣派,公孫昱又想了想自己散盡家產(chǎn)不久,身上還真沒多少錢財,可謂是囊中羞澀,所以,公孫昱可沒打算說什么,自己出錢的那種話來。
畢竟,自己可消費不起這個酒肆。
現(xiàn)在的自己跟前世沒啥區(qū)別,就是個窮屌絲罷了。
于是,公孫昱一臉乖巧的跟著李儒下了馬車,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但,公孫昱真正正視這個酒肆的時候,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座酒肆是個三層的木樓,既顯得古色古香,又頗有異域風(fēng)情,樓前斜掛著一面寫著“醉東方”的酒旗迎風(fēng)招展。
既宣稱了這個酒家的特色的酒品,又頗有雅意。
根據(jù)吳匡這個花酒常客所言,這家酒樓曾經(jīng)令前漢的那位著名的漢武帝狗腿東方朔很是喜愛,經(jīng)常光顧此酒店。
不過,公孫昱明顯是沒見過市面的人,哪怕是他前世,也不曾知道這個地方,前世的公孫昱與何咸不過是小打小鬧,沒來過如此大的地方。
當(dāng)然了,對于這個地方,之前的他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卻一直沒有來過,因為,何咸不敢來。
據(jù)說,要是讓何進(jìn)知道了他花錢去這種地方,估計會被打斷腿。
按照之前的公孫昱來看,這就是所謂的窮習(xí)慣了,就好比之前的何進(jìn)當(dāng)個小官,還是個屠夫出身,根本沒什么未來,要不是何進(jìn)他妹妹,也就是何太后被漢靈帝寵幸,他何進(jìn)也不會有那種地位。
所以說,何咸,根本不來這種地方,這也就導(dǎo)致了,之前的公孫昱也是沒來過這種地方。
不過,當(dāng)公孫昱真正的站在這個酒肆之前,看到這個酒肆的裝扮之后,便也是明白過來。這個酒肆明顯是建成不過數(shù)年的模樣,將傳言告知他的人,估計也只能忽悠忽悠吳匡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土鱉了。
還沒走幾步,公孫昱的看到眼前這一幕,眼睛忍不住一亮。
不同與漢代那些矜持普通的酒肆,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的”。這家酒樓門前居然站著兩位美麗的西域女酒保,卷發(fā)碧眼,高鼻深目,身形高挑,那綢衣似乎隨時都會被撐裂。
這些女酒保,一身華麗的異域服裝,額間配飾,頭戴湖綠色的長紗,面如銀蓮花,長裙披帛,盡顯異域風(fēng)情。
這種營銷手段,讓公孫昱不由得驚異胡姬美女得風(fēng)情媚骨之外,又忍不住懷疑這個酒家的主人是不是也是位穿越者。
畢竟,這一幕幕,實在是太難不讓公孫昱他往這種情況去想了。
兩位女酒保一看就是經(jīng)驗豐富,識人有術(shù),在兩人看到公孫昱等人后便熱情地歡迎。
雖然兩名胡姬的漢語有些生硬,但她們那熱情洋溢的笑容,令公孫昱大感親切。
畢竟,漢人自古矜持,酒樓縱然大門敞開,也給人一種愛來不來的感覺,而這里的胡姬很是大膽熱情,一下子讓公孫昱找到了前世酒店的影子。
有意思的是,公孫昱隨后發(fā)現(xiàn)李儒對這家酒樓十分熟悉,不待那兩位胡姬的引領(lǐng),直接邊上了三樓。
酒家樓內(nèi)的裝飾更是盡顯西域之風(fēng),不同于漢族的低案長席,而是布置著兩尺高的胡人制作的凳子以及足足有三尺高的胡桌。
看到這一幕,讓公孫昱愈發(fā)覺得這個酒家的老板,是一位穿越者了。
越想下去,公孫昱的心也愈加的蠢蠢欲動
公孫昱也是下定決心,等宴會結(jié)束,就跟這個酒家的老板會上一會。
若真的是穿越者,說不定得有一番合作呢。
只不過,公孫昱四處瞧了瞧,這個三樓也著實不小,但是被隔成了好幾間雅間,胡姬酒保引著他們來到了一個靠窗的雅間,雅間里寶放著精致地青銅和象牙的飾品,木頭墻壁上,描畫著迥異漢族之風(fēng)的花紋,還有如同蝌蚪小蛇一般的文字。
公孫昱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是拉丁文,倒是跟阿拉伯文有點相似。不過,他來這里,是要向李儒和田儀套取情報的,可沒空去研究這些。
三人入座后,很快,雅間的門便被人輕輕一敲,李儒輕聲喚了一聲“進(jìn)”。
聽到李儒那如同“醉東方”熟客一樣的態(tài)度,讓公孫昱眼睛微瞇。
不過,還在來得及細(xì)想,公孫昱便感覺到一陣香風(fēng)襲來,然后再看到來人,讓公孫昱眼前一亮,哦不,眼前一瞎。
來人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栗色的云鬢,眉毛微彎,水汪汪的眸子,略有有些偏褐色。
不過,與門口那兩位明顯異族的女子比起來,這位女子面容線條還是很顯柔潤,鼻梁和顴骨也沒有西域人那么突出。
這個發(fā)現(xiàn),令公孫昱忍不住一呆愣。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漢末時代,這個對于異族很是歧視的年代,將那些異族都視為蠻子,視為低賤之人的年代,這個在中原人士與異族人之間設(shè)有“柏林墻”的年代,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個混血美女!
這究竟是那位革命先驅(qū),在漢代如此古板僵硬的時代,就跟西域人士譜寫了如此跨越了民族之間的動人的曠世之戀?
然而,話說回來,混血美女之所以能得到后世之人的青睞,在基因的角度上來講實在是有道理的。
眼前這位混血美女便充分的融合了漢族與異族的特點:婉約嫻靜的氣質(zhì)中,不乏西域的熱情與奔放,嘴角時不時就帶著一絲討人的笑意,尤其是胸前的峰巒,更是偉岸,江南長興的美感一下子展露無疑。
如此霸道誘人的身材,和美若天仙容貌,以至于,公孫昱竟連她的年齡也看不出來了。
他兩世為人,卻還沒見到過如此嫵媚動人而不失風(fēng)情的混血女子,不由得連聲贊嘆道:“早就聽聞醉東方酒肆的主家風(fēng)采絕世,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
聽到公孫有的這句話,田儀直接看向公孫昱,目光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