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想什么來什么!(求收藏求推薦)
聽到公孫昱的問話,卞秉也是莞爾一笑,他顯然是得了曹操的什么交代,知道公孫昱問的是什么,直言不諱的說道“前日,公子告知姐夫廢立一事后,姐夫當(dāng)即尋司隸校尉等人商議此事。到了最后,司隸校尉突然被董卓喚去?!?p> 公孫昱聽到卞秉這句話便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無不諷刺的說道:“想必,是那袁本初必然不從董卓的淫威,與董卓鬧得不歡而散咯?”
卞秉是機(jī)靈的人,自然知道公孫家與袁家之間的矛盾恩怨,故而哂笑一聲后,便坦然說道:“的確如公子所料。據(jù)傳聞,董卓對袁紹說‘皇帝沖暗,非萬乘之主。陳留王猶且勝之,今欲立陳留王為帝?!说却竽娌坏乐?。頓時,袁校尉勃然變色,橫刀在手呵斥董卓。滿堂將衛(wèi)莫敢阻止,如今不知去向何方。”
“董卓與袁紹之間的密會,在場的人,最多也只是那些心腹之人在場。倘若真的如卞兄所言,董卓被袁紹氣勢所奪,不敢妄動。董卓的那些親信,又豈敢將此等丟人現(xiàn)眼之事向外宣揚?”公孫昱對于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其中的漏洞后,還補充了一句“更何況,不過只是昨夜之事,如今卻傳的滿城皆知?”
卞秉一驚,不由得想到了公孫昱話語之間所指的更深的層次,也是令卞秉沉思許久,方才心領(lǐng)神會道:“公子是說,此時,那時袁校尉有意為之?”
公孫昱卻沒有鳥卞秉,而是背著手,抬頭看向營帳之中的銅人燈,幽幽一嘆道:“這偌大的雒陽城里,真的是藏著不少的大導(dǎo)演?。 ?p> 卞秉雖然不理解導(dǎo)演這個詞匯是什么,但是也是知道公孫昱所指,點了點頭,也是嘆了口氣。
這就是現(xiàn)實,雒陽城里有太多不甘平凡,想要成大事的人,在背后準(zhǔn)備了太多太多,這個雒陽城一下子成為了諸多大人物勾心斗角的舞臺。
而事情到了這總地步,公孫昱已經(jīng)是基本的了解了事情的原貌:從董卓召袁紹議事一舉來看,他廢立之前,是跟那滿堂的公卿大臣打過招呼的,并且得到哪些的士大夫的默許的。
可是,他董胖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士大夫既想得好果,又想著不臟自己的手,讓臟活累活讓董卓來干,黑鍋讓董卓來背。
這些士大夫雖然同意董卓廢立皇帝,但是卻壓根不想跟董卓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畢竟,在他們眼里,董卓不過是被他們利用的狗罷了。
故而,朝堂之上,發(fā)生的一幕幕,無不刺激著董卓那已經(jīng)幾欲斷裂的神經(jīng)。
這讓董卓那武人的暴躁本性完全的流露出來,快刀斬亂麻地完成了廢立一事,不想再跟這些令他作嘔的朝堂公卿見面。
想必,這個時候的董胖胖,正在自己的堂院中跳腳大罵,帥鍋砸盆呢!
估計,董卓的司空府的一些擺設(shè)用具,又要換新了。
而現(xiàn)在,擺在公孫昱面前的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能夠讓董卓對自己這個商戶子產(chǎn)生好感。
畢竟,當(dāng)初趙高的計策里就點出,要讓董卓失去了對士大夫的信任,然后再讓董卓知道自己是有人支持的,那,董卓一定會對那個人好感劇增。
這就跟談戀愛一樣,一些情圣不都是說過什么撩妹準(zhǔn)則,叫做,以退為進(jìn),什么控制女子那患得患失的心理,然后再讓女人失而復(fù)得,這讓,會讓女子對自己的愛成倍增加。
雖然,公孫昱上輩子沒談過戀愛,對于這些事也是不懂,也不知道自己在某乎上看到的這篇文章對女人是不是真的管用,但是按照目前的進(jìn)度,貌似對董卓挺有用的?
沒想到蠱惑人心甚至可以用到談戀愛身上......
只不過,這不就是再說,自己在跟董卓談戀愛?
就好比,之前公孫瓚的那件事,是男人與女人之間冷戰(zhàn)的導(dǎo)火索,那么,現(xiàn)在豈不是......
公孫昱突然打了個寒顫,他剛剛腦補了一下董卓躺在床上,曲著腿,欲拒還迎而又羞澀的看著自己的場景。
頓時,公孫昱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隨時都能吐出來。
過了一小會,公孫昱才從這個惡心的臆想中脫離。
不過,公孫昱也是清楚,事情到了這里,可以說一切都在公孫昱的預(yù)料之中?,F(xiàn)在他唯獨欠缺的,就是一個能夠見董胖胖一面的機(jī)會了。
......
公孫昱看向卞秉,聲音溫和地說道:“卞兄,真的是有勞孟德兄為我打探到這些消息,也是麻煩卞兄為我傳信了?!?p> 卞秉搖了搖頭,心里對于公孫昱滿是佩服。
這一次見公孫昱,卞秉對公孫昱這個人是有了真正的認(rèn)識,也是對這個名義上的商戶子有了一些改觀。
之前,他也認(rèn)為,商戶之子,低賤之人。
可如今認(rèn)識了公孫昱后,他便對商戶這個層次有了新的改觀。
商戶之子未嘗沒有令人敬仰的英才!
“公子不必如此,這也是在下的分內(nèi)之舉,舉足輕重,自是不在話下?!?p> 說完,卞秉對公孫昱深深一禮,而且,彎腰九十度后,卞秉足足停留了數(shù)十秒,方才直起身子。
見到卞秉對自己行如此大禮,公孫昱也是感受到了卞秉的情意,略作猶豫后,便是聲音微微壓了壓聲音,似是怕隔墻有耳似的,在卞秉耳朵旁耳語了幾句。
“卞兄回去后,替我跟孟德兄說上幾句,告訴他,現(xiàn)在雒陽,水太渾,有太多的人想要撈一把,離開雒陽一事,宜早做打算,不然,等董卓權(quán)力徹底穩(wěn)固,孟德兄想要離開都難了?!?p> “這件事,卞兄多多勸說幾句,畢竟,孟德兄再怎么對董卓假顏假意,董卓也不會相信孟德兄,就因為一點,孟德兄曾在上一任雒陽城大佬何進(jìn)手下做過職,董卓是不會真的相信孟德兄的?!?p> “若是孟德兄真有打算,建議孟德兄去中原看看,畢竟,孟德兄的家在中原,本是么?”
公孫昱說完便立馬直起身子,仿佛剛剛沒有同卞秉說過什么似的,抱了抱拳,道:“等思伯有時間,必回拜見邴兄老母,畢竟,她烤的餅,是真的好吃......恕在下不能遠(yuǎn)送!”
本來,聽到公孫昱這幾句話,卞秉是想要問一問的,畢竟,公孫昱這番話似是包含深意,而自己卻不得而知。
可是,公孫昱的話將自己的問話生生按回肚子里,卞秉知道,自己不能呆的太久,便是強忍疑惑,也是行了一禮,便從后門出去了。
目送著卞秉離開的身影,公孫昱搖了搖頭,心中一嘆。
他明白,一旦董卓把握住這個小陳留王劉協(xié),便是他大刀闊斧大換血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曹操想離開都難了!
就在卞秉前腳剛走的時候,營帳外傳來了一陣子嘈亂,人喊馬嘶之聲不絕于耳。
公孫昱先是一驚,思襯了片刻,便又笑了起來:“真是瞌睡了送枕頭,要什么來什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