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屁股不大,估計不好生養(yǎng)
琉璃色的瞳孔閃著別樣的光芒,他半坐在馬車的陰處,鼻梁和下顎處的陰影讓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捉摸不透,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夏落落一睜眼,便看到了這眼前的驚世男子,而夏落落的這一睜眼,很快便被江弦歌發(fā)現了。
“醒了?”
“嗯?!?p> 夏落落坐起身,伸了伸懶腰,不得不說,一醒來就看到身邊有個絕色美男,她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我睡了多久啊?!毕穆渎浯蛑房聪蛞慌缘哪凶樱麄儜撌浅隽顺?,因為道路兩旁非常的安靜,車簾也被他撩了起來,兩邊都是一些叢林樹木,人煙稀少。
“不久,兩個時辰而已?!苯腋璧穆曇艉苁瞧届o,他依舊在認真看書,摩挲著書的一角,翻了一頁,馬車中樹葉清脆的翻動聲很是悅耳,夏落落睡醒呆坐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
嘖,怎么不跟江弦歌互懟她反而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呢,自己又沒帶手機,不能看劇不能看小說不能打游戲的,好無聊啊。
“你怎么了?不舒服?看你面色不是很好啊?!苯腋璺畔率种械臅聪蛄艘慌源糇南穆渎洌穆渎鋼u搖頭,“沒,就是不知道干嘛,有點覺得沒意思,誒,我們晚上會不會在馬車里過夜啊?!?p> 江弦歌搖頭道,“今天是不用,畢竟剛出京城,臨邊的小城很多,我們估計在天黑之前就能進入霄陽城,我們今晚在那過夜?!?p> “哦哦?!毕穆渎鋺寺?,撩開車簾就要往車外走,江弦歌連忙叫住她,“喂喂,你不是又要去駕馬車吧?我跟你說,那馬沒那么老實,你別再傷著了?!毕穆渎鋽[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在外面站一會?!?p> 撩開車簾,夏落落跳到了外面,雖說馬車里空氣也很清新,但肯定不如這外面,車夫聽到后面有動靜,一回頭,正巧對上了夏落落的目光,他不由得心里一緊,手中牽馬的韁繩不自覺的握緊。
媽呀,不是又要來搶他的位置吧。
看著車夫那緊張的神情,夏落落尷尬的擺擺手,示意自己只是出來呆一會沒有搶他駕駛位的意思,而看著夏落落沒有對自己的位置再起心思,他便暫時放下了心。
他是給江家當了二十多年的車夫,是從小看著自家公子長大的,他之前是服侍江老爺子的,不過后來被派到了公子的身邊,家里有事的時候,公子需要出行,他便是車夫,沒有事的時候他就在家候著,可以說江府的事他是很熟悉的,畢竟呆了這么多年。
可眼前這個女孩,就像是空降的一樣,沒有一點征兆,突然就出現在了江府,并且在他眼看著就要被江笙先生殺掉后,以極快的速度擺脫了危險上了位,有了和自家公子一起去錦州辦事的資格。
這個女孩啊一定不簡單,不單單是空降的行為,哪一個大家閨秀像她這么彪悍啊,不過既然自家公子對她這么上心,放心的把他和自己放到一個馬車里的行為,應該是排除了女孩是敵人的行為,誒,是不是公子到了娶親的年紀,所以……
想到這,車夫又偷偷打量了幾眼夏落落,嗯,長相倒還是可以,只不過這胸不大屁股又小,怕是以后不好生養(yǎng)啊。
車夫偷偷打量她的行為自是被夏落落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己的臉看了看衣服,沒臟啊,莫不是她睡覺的時候江弦歌在她臉上畫畫了?
不能啊。
不過就在她獨自費解的時候,江弦歌也從馬車里走了出來,站到了夏落落的身邊,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調笑,“怎么了,智障小姐在這發(fā)什么呆呢。”
正好,江弦歌出來了,夏落落指著自己的臉問向江弦歌,“你看看我臉上是有臟東西嗎?”
江弦歌微微彎下身子看著坐在馬車邊上的夏落落,神情突然大變,他一把按住夏落落的肩膀,一臉驚恐,“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看著江弦歌的反應,夏落落也慌了,媽耶,不是她睡覺睡的鼻歪眼斜了吧,她慌張的站起來四處翻找著周圍有沒有什么反光可以讓她看清臉上變化的東西,一邊找還一邊緊張的問,“我臉上不會真的有什么變化了吧,是不是鼻歪眼斜啊,還是我睡覺的時候壓出了一臉花印啊。”
看著慌張的夏落落,江弦歌自感好笑,搖著扇子站在一旁不急不躁,“哎呀,你著什么急,本來都這么丑了,還在乎自己變成什么樣嗎?”
翻找東西翻到車夫口袋里的夏落落聽到江弦歌的這一番話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并回頭白了他一眼,不用說,看到他的神情和剛才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了,她臉上根本沒有東西,是他故意使壞詐她的。
她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抬起一腳就踹上了一旁正暗自竊喜的江弦歌,不過夏落落有分寸,自然不會把他往車下踢,她把他踢往了車廂的方向,江弦歌一個趔趄,加上馬車本來就在行使中不穩(wěn),他差點栽倒,待他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后,不滿的用扇子點著夏落落,“你干嘛啊,不就開個玩笑嗎,你至于這么記恨我,呸呸呸,小氣鬼?!?p> 夏落落咬著牙惡狠狠的擼起了袖子,“好啊,開玩笑,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開玩笑。”
放完狠話的夏落落自是想撲上去跟江弦歌決一死戰(zhàn)的,可是這條路崎嶇不平,一個不小心,馬車的車轱轆壓倒了一塊高石頭,本來還相對平穩(wěn)的車子頓時傾斜了一下,而剛剛邁出腳的夏落落也猛然因為慣性被甩的向前撲了去。
而看到失去平衡快要摔倒的夏落落,江弦歌忙把扇子丟掉然后伸手去扶,不過人是接到了抱在懷里,他本人卻因為接人的慣性往后退了好幾步,撞到了一旁的門框上。
“都說了馬車不穩(wěn)外面危險,你還要在外面打我,看,出事了吧,遭報應了吧,差點摔倒了吧,讓你不聽話?!?p> 江弦歌并沒有責怪夏落落剛才踢了他一腳,也沒有怪她氣勢洶洶的準備上來毆打自己,他只是微微皺眉,輕輕責備著夏落落為什么剛才不停他的話在馬車外做危險的大頻率動作??粗腋枰馔獾年P心,夏落落心里頓時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