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上官雪容帶著春杏離開蔻羽閣并沒有回去柔雪閣,而是直接怒氣沖沖的去了琴院,上官芷容剛滿13歲,還沒有分配單獨的閣院居住,是以她現(xiàn)在還是和生母吳姨娘居住在琴院。
吳姨娘正在屋子練嗓子,看到上官雪容踹門而入,心中一驚,難道芷容又惹了二小姐?
丟下手中的針線,滿面笑容對著上官雪容,說道“二小姐,今日怎么想起來來姨娘這兒?紅珠,趕緊給二小姐倒茶?!?p> “不用了,本小姐來找上官芷容,她人呢?”上官雪容不屑,要不是為了找上官芷容算賬,她才不會來這琴院,一個賣唱的讓她做侯府姨娘真是抬舉她了。
吳姨娘繼續(xù)陪笑:“芷容啊!芷容一早就出去了,二小姐找她什么事呀?您直接跟我說也一樣的?!?p> 上官雪容道,“跟你說,好啊,今天聽了上官芷容那小賤人讓我穿的這身衣服,在蔻羽閣丟盡了臉面,你說這筆賬,本小姐該怎么和她算?!?p> 吳姨娘心中一驚,果然是是那小蹄子,這二小姐還有兩個月就是侯府嫡女了,可萬萬惹不得。
說道“二小姐,那小蹄子不懂事,等她回來我替二小姐教訓(xùn)她?!?p> 說著吳姨娘又上前兩步,“姨娘瞧著這衣服也挺好看的,是怎么讓二小姐失了臉面的?”
上官雪容怒道“你個賣唱的懂什么?上官芷容挑的什么衣服,讓本小姐和一個鄉(xiāng)野丫頭穿一樣的。”
“哎呀,這該死的小蹄子,回來姨娘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她,芷容一向不懂什么規(guī)矩,二小姐別跟她過不去,那個鄉(xiāng)野丫頭才是不識好歹呢!還敢和二小姐穿一樣的衣服,這衣服那是能隨便穿的?二小姐,一定要告訴老爺去好好罰她?!?p> 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上官雪容,姐姐私自帶人進侯府,還穿著她的衣服,說不定是替姐姐和她情人傳信的,一定要告訴爹爹去,說著就離開琴院。
“二小姐,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吳姨娘說著悄悄問身邊的紅珠“我發(fā)髻沒亂吧?妝花沒?”
“沒有沒有,姨娘盡管放心好了,保證老爺見到您都移不開眼睛。”主仆二人跟在上官雪容身后偷笑,像是偷吃了糧食的老鼠。
吳姨娘不同于徐姨娘的柔美,自帶著一種風(fēng)流嫵媚姿態(tài),與出自御史府的徐姨娘和出自鎮(zhèn)遠將軍府的已故夫人不同,吳姨娘歌姬出身,在雅興坊賣唱表演的時,她吳月娘就見慣了各種人,所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她三言兩語就說動上官雪容去見上官宗興,她也趁機露個臉,上官宗興可是許久沒來琴院了。
吳姨娘興奮著,完全不知道,上官雪容的丫鬟春杏在她進琴院時就偷偷跑去熙院給徐姨娘稟報消息。
徐姨娘正在熙院躺椅上一臉享受:“芷容啊!你的手藝是愈加好了。”
上官芷容甜甜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只要姨娘舒服了,芷容天天來給您按摩。”
徐姨娘閉著眼睛,笑著點頭:“不錯,芷容今年也滿13歲了,是時候該分配一個單獨院落居住了?!?p> “姨娘,額不,夫人,芷容不求居住多么好的院子,只求能夠離夫人近一些,以后能為夫人分憂就好。”
徐姨娘大笑不止,拍拍她的手道:“你八歲開始便親近,五年了,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放心,你會如愿的!”
徐姨娘正高興著,冷不丁的春杏闖了進來,“姨娘,二小姐去了琴院,說要找三小姐算賬?!?p> 徐姨娘聽見前半句,就氣的冒煙,這個雪容豈會是吳月娘的對手,被她利用了都不知道。
見徐姨娘氣惱,上官芷容還以為徐姨娘對上官雪容找她算賬一事不滿,心中暗喜同時也好奇問道:“究竟是何事,芷容不知哪里惹到了二姐姐,讓她這么生氣?”
春杏怯怯道:“二小姐今天穿的衣服是三小姐搭配的,結(jié)果與蔻羽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丫頭撞衫了,還被那丫頭一番羞辱……!”
上官芷容一臉委屈,一下跪在徐姨娘的搖椅旁:“夫人,芷容真的不知道蔻羽閣內(nèi)會有人和二姐姐穿一樣的衣服,害姐姐丟了面子,還請夫人責(zé)罰?!?p> 徐姨娘抓住的重點可不在這兒,上官羽容是唯一的嫡女,是她記恨的葉馨的唯一血脈,只有盡早除去了她,才能解決了她多年積壓的仇怨,三年來,她也一直有所行動,只可惜最后都失敗了,她不得不懷疑葉馨那個賤人死前是不是暗中派了人手保護她的小賤人,聽到春杏說的不知從哪里來的丫頭,徐姨娘心中一跳。
掩下眼中的仇恨,看向一臉委屈的上官芷容,說道“起來吧!不過這事既然是因你而起,你就替我先去打探打探蔻羽閣羞辱雪兒的那丫頭究竟是誰,回頭我再找她算賬,我現(xiàn)在去看看雪兒,免得她在蔻羽閣被欺負了再在琴院又被欺負了。”
上官芷容雙手握拳低下頭道:“夫人放心好了,芷容一定會查清楚,絕不委屈了二小姐。”
徐姨娘瞥了她一眼,扶著丫鬟翡翠準(zhǔn)備前往琴院,誰知門外丫鬟珊瑚走了進來,在徐姨娘耳邊耳語幾句,徐姨娘怒火再次噴發(fā),咬牙道“這個賤人……”
回頭看見還在地上跪的上官芷容,怒道:“還傻楞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查查是誰羞辱的我的雪兒?!?p> “是!”上官芷容扶著丫鬟若茵起身,匆匆離開了熙院。
這邊徐姨娘聽到上官雪容帶著吳姨娘去了老爺書房,帶著怒火也匆匆的趕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