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去
難不成郗總真的看上了云家的大小姐云星了?想到此,眾人思索地看了云星一眼,又忍不住將同情的目光定格在云母的身上,明明親生女兒和權(quán)勢滔天的郗家攀上了關(guān)系,她們卻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真是可惜。
但是同情之后,大多人便就是幸災(zāi)樂禍、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特別是與云家發(fā)生過隔閡的一些家族,更是忍不住大聲諷刺道:“唉,真是留了個小芝麻,扔了個大西瓜,活該自己作,真笨!”
云陽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話,也聽懂了他們的意思,卻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是禹城哥哥的生日宴會,況且她擅自利用禹城哥哥的生日宴會害云星,此時此刻更需要謹(jǐn)言慎行,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想辦法怎么向南家解釋。
倒是云母,似是在盤算什么,那些諷刺的話她好像沒聽見一般,一直低頭看著光滑的地面上倒映著的云星和郗崇衍的影子。
他們都身著黑色的禮服,看起來很是般配。
云星瞥了一眼郗崇衍,轉(zhuǎn)身離開。郗崇衍本就是因為云星才來的,自然也不會久留,就跟在云星的身后離開。
南禹城卻突然疾步向前,攔住了云星的去路,郗崇衍的臉色頓時黑到了極致。
“星兒,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你要去哪兒?”南禹城假裝沒注意到郗崇衍十分不友善的態(tài)度,問道。
云星揚起頭,直視著南禹城:“我們的婚約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也就代表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要去哪兒,還用得著和你報備?”
郗崇衍頓時心情萬般晴朗,一是云星和南禹城的婚約被毀了,二是云星對待南禹城的態(tài)度,他之前還一直在想怎么攛掇云星和南禹城悔婚,看來這趟宴會沒有白來,收獲巨豐??!
南禹城不悅的皺眉,自他見到云星那時起,她從來沒有用過那種語氣和他說過話,那時候她看他的眼神都是帶了幾分濃濃的愛慕之情,倒貼的女人他自然是不屑的。
可如今云星態(tài)度如此冷淡,倒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還有微微的失落感。
不過他也不傻,可以看出郗崇衍對云星的心思,他自然不會傻的去和郗崇衍搶女人。
“星兒,雖然我們的婚約不作數(shù)了,但是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還在,我們也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蹦嫌沓堑恼Z氣很是真誠,眸子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然而云星知道南禹城的本質(zhì),自私自利、不擇手段,他此刻這么說,不過是想要利用她和郗家攀上關(guān)系而已,但是她偏偏不想遂他愿。
“南少爺,話不是這么講的,我從來都不記得我和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何來青梅竹馬這一說?!痹菩枪雌鹱旖牵冻鲆桓敝S刺的笑容,“陷害我的云陽,才是你的青梅竹馬吧!”
“還有...”
云星湊到南禹城的耳邊,處子般的甜美清香鉆入南禹城的鼻息間,讓他有一瞬間的呆愣,然而云星說出來的話,卻瞬間將他打入谷底。
“云陽給我下的毒,和你脫不了干系,呵呵!”
聲音微小,除了耳聰目明的郗崇衍,只有南禹城一個人聽見。
南禹城張了張嘴,一雙桃花眼中情緒復(fù)雜。
云星所說之事不假,是他在黑市上買了一種慢性毒藥交給云陽,讓她暗中害死云星,可自從前幾天再見到云星一次時,他就改變了主意。
況且那件事情他做的極為隱蔽,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云陽知道,除非是云陽親口告訴云星的,不過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幾率很小,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人比云陽更想讓云星去死的人了。
不然...
南禹城狀似無意,將視線經(jīng)過郗崇衍身上。
不然就是云星利用郗崇衍的權(quán)利查到的,可那樣又說不通,因為他搞不明白,云星是以什么事情為引子來查到這件事情。
云星將南禹城晦暗不明的神色看在眼里,諷刺一笑,后便離開了宴會大廳。
郗崇衍也隨其后疾步離開。
今晚的這一出,不僅讓所有人看清了云陽的嘴臉,更讓他們知道,這個與云家脫離關(guān)系的云家大小姐云星是一個他們不能惹的人,得罪了云星,就相當(dāng)于得罪了郗崇衍,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包括南家和云家在內(nèi)。
其中,最追悔莫及的莫過于云家。
而南家之所以來這么多人,全然是提前得知郗崇衍回來的緣故,郗崇衍前腳一離開,后腳便有一些與南家交情不深的世家找了一些爛大街的借口相繼離開,來來回回,宴會大廳只剩下不到原來的一半人。
南父和南禹城不得不硬著頭皮主持著這場氣氛尬然的宴會。
一個小時之后,這場宴會才結(jié)束,南家頓時松了一口氣。
南夫人自從云星離開后,臉色就一直不好,此刻客人離開,她便與南志國抱怨道:“我說那個云星怎么不把我們城兒放在眼里,原來是勾搭上郗總了,真是不要臉。”
“你不要忘了,婚是我們南家退的。”南志國心情也差到了極點,雖然毀掉婚約他并不后悔,但是他們南家對運行如此惡語相向,難保這個云星不會仗著郗崇衍對她的縱容和寵愛暗中對南家肆意報復(fù)。
而即便真是如此,他們南家也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他此刻倒希望云星可以顧及著爺爺輩兒的關(guān)系,為南家的發(fā)展出一份力。
“那婚本來就應(yīng)該退,她是清白的,為何不解釋,偏偏在婚約作廢后才解釋,明顯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攀上了高枝,看不上我們南家了,那樣的兒媳婦,不要也罷,不過是個擅于勾引男人的花瓶而已,等玩膩了,想來那個郗總也會厭煩的,這之后,云星依舊是個破鞋,看誰還會要她?!蹦戏蛉苏Z氣不屑。
自從見到云星第一眼開始,她就看不上云星,就算她勾搭上了郗總又怎樣,時間久了她肯定會被拋棄,郗總只是看上了她的相貌而已。
“行了!”南志國習(xí)慣了南夫人言語的粗魯,卻還是一陣頭疼,只提醒,“不論是怎么樣,只要那個云星與郗總還有著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不要去招惹她,否則指不定給南家?guī)硎裁绰闊┠?!?p> 南夫人也不知是否將南志國的話放在心上,只不屑道:“不過一個晦氣的賤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