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骴凰

一十 掠影

骴凰 康索 5804 2019-02-05 08:30:00

  花朝節(jié)排場宏大,整一條華商大街,到處掛滿了各式的百花燈籠,一串串首尾相連,如一條條綿延的巨龍,橫亙在華商大街的兩側(cè),朱雀門上也是花燈連綿,遠遠望去,美不勝收。

  華商大街上人滿為患,望斷橋上擠滿了人,南湖中央,一盞盞花燈隨水波漂流,將整個南湖都映照的華光映世。

  陸知行站在殘月閣承包的閣樓高臺之上,遠望下方,亮麗的南湖與街邊璀璨奪目的花燈相接,別是一番光彩照人。而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便是那傳聞中神龍不見尾的殘月閣閣主。陸知行拘謹?shù)淖?,心中一派歡喜,可礙于面子,才不敢亂發(fā)癲。

  殘月閣閣主似是關(guān)注到了陸知行的不適應(yīng),輕笑幾聲道:“陸公子,你大可放開些,不必這么拘束。”

  陸知行尷尬的笑了笑,嘴上雖說著閣主見笑,內(nèi)心里卻暗暗給自己擦汗,心道有你這尊大佛壓在這兒,我不拘束都感覺我在犯罪。

  這一通食不知味的觀賞過后,便到了花朝節(jié)最精彩的部分,那便是迎花大典了。迎花大典,顧名思義便是迎接花神的慶典,此刻,一只壯大的迎花大隊會從皇城的玄武門一路走到朱雀門,環(huán)整條街一圈之后,便會在南湖之上舉行迎花舉燈,這之后,便會有扮作花神的舞者出現(xiàn),在整個偌大的南湖之上,翩翩起舞,劍光璀璨,是整個花朝節(jié)最激動人心的部分。這時,連皇宮中的人也會來參觀,甚至連皇帝有幾次也會來湊熱鬧。

  整個花朝節(jié)的氣氛熱點不斷上升,整條街上已是人聲鼎沸。橋畔,水畔,湖畔,皆是來看熱鬧的百姓。天邊一座座孔明燈由城墻四處而起,點亮了整片天空,與那星星同亮,將整條華商大街照的亮如白晝。

  就算是一直憋著的陸知行,此刻也忍不住扒住欄桿,望眼欲穿。殘月閣閣主可以說是非常善解人意,見陸知行目中渴望,便道:“陸公子若是想去,那便去吧,這花朝節(jié)到底也是要自己參與才好玩。”

  陸知行目光炯炯:“真的嗎,多謝閣主!還望閣主能在花朝節(jié)結(jié)束后等在下一會兒,在下還有件重要的事兒要同閣主商量。”終于說出口了!

  殘月閣閣主思慮片刻,欣然答應(yīng),陸知行見事已成,也不猶豫,拋下一句多謝閣主,便直接從欄桿處縱身跳下。此舉可把殘月閣其他人嚇了一跳,忙去看陸知行,哪知這廝不僅好好的,且早跟只猴子似的在人群中躥沒影了。

  那殘月閣閣主待陸知行走后,站起來,厲聲對著身旁的手下道:“找?guī)讉€人跟著他。春華,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跟我來。”

  他身旁的紫衣女衛(wèi)點點頭,部署好一切后,便跟著殘月閣閣主一道離開。

  陸知行一跳下樓,便開始撒起歡來,雖然這不是頭一次來京城,可這也是他頭一次參與京城這規(guī)模浩大的花朝節(jié)。陸知行興奮地竄來竄去,買些這個再買些那個,好不歡快。等到他手上頸上皆掛滿了奇異的小玩意兒,他才罷休,只是拿了串糖葫蘆,便坐在橋頭休息。

  只聞橋旁幾位妙齡少女道:“今年,那皇宮的巡視隊,聽說這國師大人也要參與。”

  “國師參與那又怎么了?要那小國師參與才好呢,小國師驚為天人,好似下凡的仙子,若是能與他在一起,豈不是要叫人艷羨一輩子!”

  “是啊??蛇@小國師常年身居內(nèi)宮,這些活動他一律不參加,更不愛拋頭露臉,只是傳聞?wù)f他艷羨,若…”

  “你懂什么,小國師可是我夢中情人,你可別說他壞話,在我心目中,他便是那天下獨絕的美男子,溫潤如玉的人兒,若是能看他一眼,此生無憾矣?!?p>  這對話雖叫陸知行聽的好笑,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勾起了他的興趣,這小國師是何方人物,竟也是京城少女的夢,這不是搶了魏兄的風(fēng)頭嘛。

  當即,陸知行便站了起來,繼續(xù)胡天胡地的游走。迎花大典很快就要開場了,此刻華商大街的主道上的人都已被護衛(wèi)們攔在一旁,這民間的迎花隊馬上就要來了。

  眼見快要開始,陸知行也攢動著擠到最外邊,奈何他武功雖高,這四周皆是來看美男子的少女,陸知行下也下不去手,只得作罷,退到了外邊。突然,他靈機一動,立馬順著一顆大樟樹爬上了一處極為隱蔽的閣樓。閣樓里空無一人,可在他這個視角看,反而是是觀賞迎花大隊的最佳位置。

  陸知行內(nèi)心得意,想這些戀愛腦的無知少女,湊得近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擠不上去。陸知行悠閑的躺在欄桿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腦袋,興味十足地看著遠處的迎花隊接近。

  迎花隊接近時,陸知行果然看到了幾個熟面孔。那漣寧郡主此刻坐在馬車中,跟著游行隊伍出來,面色卻不大好看。還有鐘離,駕著高馬,倒顯得不太適宜。后頭有位羽扇綸巾,穿著仙鶴道袍的長須老頭,面色肅然,一看便是那國師。陸知行正伸長了脖子要看那小國師,卻發(fā)現(xiàn)皇宮的迎花隊已然走完,沒想到這小國師倒也真深藏不露。

  陸知行沒趣的咬下一個糖葫蘆,懶洋洋地靠在那兒,大佛似的評價道:“這小國師也真是的,不知道京城多少妙齡少女等著他呢,連國師都出來了,他卻還畏畏縮縮的,像什么男人。若是我,恨不得天天把自己包裝打扮,天天上街,迷的那些少女神魂顛倒,再留下個瀟灑的背影才好。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暴殄什么天物?”身后一道熟悉且清越低沉的聲音傳來,嚇得陸知行差點沒滾下閣樓去。

  “誰?給本公子出來,這本公子若是掉下去了,可讓一片少女為我傷心了!”陸知行猛的轉(zhuǎn)身嚷嚷道,卻見身后空無一人。他背后一個激靈,莫非是…

  “本公子可不怕鬼!”陸知行一本正經(jīng)道,卻又聽到在那閣樓的廊道的轉(zhuǎn)彎處,傳來一陣輕笑聲。

  隨即,一個熟悉的聲影便從那拐彎處出現(xiàn)了。陸知行一瞧,驚喜過望:“魏兄!你怎么在這兒?”

  魏昭負手而立,此刻更是一身金裝,仙鶴鎏月的圖案在他那件長袍上美感十足的鋪張開來,一件短馬褂更顯他風(fēng)姿綽約。

  魏昭慢慢走近陸知行,雖然也是面無表情,卻少了幾分逼人的寒氣,此刻更多了幾分少年意味。魏昭額間不知何時也多了一顆丹砂,與他那令人沉醉的丹鳳眼渾然天成的結(jié)合在一起,此刻面目精致的魏昭,更像是一塊由羨煞旁人的美玉,鼻梁高挺,寡淡的薄唇更有清風(fēng)明月的氣質(zhì)。

  “這話該由我問,你為何會在這里?”魏昭走近了來,才發(fā)現(xiàn)陸知行全身上下全副武裝,兩條大長腿隨意的搭在一處,好不風(fēng)流,被紅光映照的面容多了幾分無暇的俏皮,實在讓人看的舒服到心里去。

  陸知行驚艷于魏昭的裝束,打著哈哈道:“我嫌下邊太擠了,所以才到上面來了。”

  魏昭一湊近,他身上那股暗香便撲鼻而來,不由讓陸知行想起了幾周前那個尷尬至極的夜晚,陸.不要臉.知行此刻也由著一張薄面染上了粉紅。

  魏昭并未覺得自己的靠近有何不妥,一見陸知行面色不對,問道:“你怎么了?為何臉這樣紅?”

  陸知行聞言,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作勢要咳嗽,豈料魏昭只是皺眉,并不躲:“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嗎?”

  陸知行咳嗽幾聲,道:“這冰糖葫蘆太辣了,我吃進嗓子里了,難受的緊,我這一咳,會咳到你的,你起開些?!?p>  魏昭疑惑地退開了幾步,并不理解陸知行的胡言亂語。而也意識到自己說了怎樣的蠢話的陸公子,此刻的臉色非但不減,反而更紅了。沒救了。陸知行絕望的想。

  魏昭見陸知行沉默下來,問道:“你見了我,便這么難受?”

  陸知行一驚,這魏兄何時如此脆弱了?他忙解釋道:“不不不,魏兄你今天這一身,實在閃瞎小弟的眼,實是驚為天人?!闭f起驚為天人,陸知行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哦對了,魏兄。我剛聽說這皇宮中的小國師也是京城萬千少女的夢。我就想,這豈不搶了魏兄你的風(fēng)頭嘛。我便想看看,哪知這人不愿拋頭露面,想來怕是知道魏兄你的存在,這才心知羞愧,不敢出來,怕見到魏兄你,丟了臉,那可就不好了?!?p>  陸知行說此話時就好像夸他自己一般,聲情并茂,手舞足蹈,以至于他略過了魏昭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魏昭忍著笑道:“那小國師卻是驚為天人,是我比不上才對?!?p>  陸知行皺眉,輕拍魏昭的肩膀:“魏兄,你可別這樣想,我敢說,這世上,若是你的長相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這小國師怎么可能長得比你好看?!?p>  魏昭斂去了剛才當陸知行拍自己肩膀時的殺意,反而不咸不淡地哼了聲,便要坐下賞景。陸知行哪敢怠慢他,趕緊把自己不知好歹的腿放下來,端正地開始坐下與魏昭一同觀景。

  此刻千盞花燈一同順著南湖流水一路漂流,孔明燈照亮了整片天空,江山如畫,人間如夢。陸知行被這沒見過的美景給深深吸引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放飛的孔明燈。魏昭倒沒覺得有何稀奇的,不過陸知行的表情著實有趣,他沒留意,多看了兩眼,才覺得陸知行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公子。

  陸知行的桃花眼微微翹起,滿含著春意盎然。陸知行的側(cè)臉也是獨絕的精致,線條流暢,也如畫中人物一般,濃妝淡抹總相宜。

  孔明燈放完了,陸知行這才回過神來,剛想與魏昭分享,卻發(fā)現(xiàn)魏昭已經(jīng)把臉撇了過去,一派不想與人交流的模樣。陸知行正奇怪著自己也沒做什么越界的事兒啊,那花神舞劍便開始了。

  “魏兄,這花神究竟是男是女,竟舞得這樣好,我想跟他交個朋友。”陸知行奇道。

  魏昭聞言,勉強分了一眼給那舞劍的花神,淡淡道:“不過如此?!?p>  陸知行煞有介事道:“不過如此?想來魏兄定是個用劍高手,厲害!不知何時,魏兄可一展身姿?”

  魏昭頓了頓:“我用劍并不好,不過我見過比他舞的好的。”

  陸知行喜道:“原來魏兄還認識這樣一位人士,我用劍也不好,魏兄,我二人同病相憐??!”

  魏昭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個頭,隨即便將那舞劍人的身姿在心中記了十之八九。

  陸知行正在興頭上,興味十足的看著臺下的表演,時不時還拍手稱好,忘我地只當沒魏昭這個人。魏昭本想提醒他,卻見他這幅放松的模樣,竟有些舍不得,只是堪堪忍住,無奈的笑著看陸知行這番孩子氣的模樣。

  舞劍過后,陸知行才從之前那個忘我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這才想起魏昭也在場,頓覺尷尬。魏昭卻面無表情,好似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陸知行尷尬的摸摸鼻子,此時一聲驚呼打碎了熱鬧的假象,求救聲尖叫聲此起彼伏,陸知行和魏昭皆擰眉俯視,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那舞劍的人本該退場,可剛剛退回到南湖的另一側(cè)時,卻開始自燃,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火團中,凄厲的慘叫聲瘆人地從那火人口中傳來,不多時,那火人便搖搖晃晃地倒地,墜入了南湖。

  陸知行猛然驚起,腦子里只想著救人,剛想要縱身而下,卻一把被魏昭拉住。陸知行回頭,卻見魏昭一臉的嚴肅:“你別輕舉妄動,此人定是被害的,若是你此刻貿(mào)然下去,定然引火燒身。此處不安全,華商大街上的百姓定會因此而大亂,兇手必定趁此逃走。”

  陸知行也嚴肅道:“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此人好歹也是舞劍好手,那兇手究竟是多歹毒,竟用引人自焚這樣卑劣的手段?!?p>  魏昭沉默片刻,道:“你先別急,那兇手定沒有走遠。恐怕,那兇手的目標不應(yīng)該是他。”

  陸知行疑道:“為何?”

  魏昭放開陸知行,面沉如水:“你同我來,我慢慢與你說?!?p>  陸知行嗯了聲,便同魏昭一道離開了空閣樓。正當陸知行離開時,一道暗箭飛速射到魏昭剛才坐的地方。

  魏昭神色一凜,加快了速度,陸知行也聽到身后那一道暗箭聲,問道:“那此人是沖著你來的嗎?”

  魏昭舒了口氣道:“不是,那兇手的目的,應(yīng)當是來觀禮的端王?!?p>  陸知行疑道:“鐘離?為何?”

  魏昭道:“端王平常因體弱,一般不參加這種大型活動。剛才那兇手故意讓那舞劍的人自焚,引起騷亂,距離南湖最近的端王一定會最先被撤離,若要安全撤離,必然先要派人前去肅清百姓。”

  陸知行了然,緊緊跟隨魏昭,順著宮墻小道,迅速到達南湖之上。南湖上花燈眾多,魏昭與陸知行便踩著花燈,一下便到了對岸。

  果不其然,趁著侍衛(wèi)空缺,一個貌不起眼的侍衛(wèi)正執(zhí)刀要對鐘離下手,鐘離卻坦然的很,正當那侍衛(wèi)要得逞時,一個暗衛(wèi)從梁上跳下來,一下便把刺客的脖子擰了,向鐘離復(fù)命。鐘離見到那人時,面上漸露驚訝之色,隨后,魏昭與陸知行趕到。

  鐘離見到魏昭時,欣然道:“雨竹…”話音未落,魏昭卻道:“端王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那人想必是沖著你來的,你還是快點回宮吧。”鐘離見魏昭急迫,又見魏昭身后跟著個面生的公子,只當他是急著讓自己逃走,便應(yīng)許道,急急地跟著自己的侍衛(wèi)離開了。

  跟著魏昭的陸知行奇道:“魏兄…你你你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認識端王殿下!”

  魏昭回頭一笑:“個鐘緣由,我不方便說,你跟著我先走。你們幾個,將此地收拾一下,把這個刺客的遺體帶回去?!焙蟀刖涫菍舻氖绦l(wèi)說的。

  打點好一切,魏昭便領(lǐng)著陸知行離開,再飛躍南湖,到達先前舞劍之人的遺體處。

  “這…也太慘了吧?!标懼幸幌氲酱说卦彩莻€舞劍好手,霎時便成為灰燼,一邊同情一邊惋惜。

  魏昭卻沒有這么客氣,他捻了些地上的粉末,湊到鼻前聞了聞,皺眉道:“怕是黃磷。此人生前當是吃了帶有黃磷之物,一番舞劍后,體溫升高,使得那黃磷點燃?!?p>  陸知行驚道:“黃磷?那東西不是刺鼻的很,應(yīng)當不是誤食?!?p>  魏昭認同道:“兇手怕是潛進了這迎花隊,做了手腳,要么,就是在他舞劍完之后,才做的?!?p>  陸知行思慮后道:“應(yīng)當不是舞劍完再做的,我一直盯著這位兄弟,他舞劍完后一人落到南湖對岸,沒有什么異常。”

  魏昭站起身來,神色凜然。正在此時,陸知行猛然意識到什么似的,迅速從衣中抽出一半銅錢,沾了血后,朝著魏昭上方飛去。

  這銅錢飛舞的樣子,自然被魏昭看在眼里。而銅錢所及之處,竟飛身下一個一身月白的公子。笑眼彎彎,面容清麗姣好的公子。

  魏昭一見那公子,面色立馬冷如寒霜??赡枪泳惯€以調(diào)侃的語氣道:“好久不見啊,夢夢?!?p>  陸知行的大腦在聽到夢夢二字時,便立馬宕機了。夢夢???這這這,是在叫魏兄嗎?這…也太可愛了吧!

  魏昭神情冷的嚇人,幾乎是一字一句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p>  沒想到那公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得意道:“夢夢,久別重逢,你竟這般冷漠,實在是傷你師姐我的心吶!”

  師姐?夢夢?

  魏昭該出手時就出手,穩(wěn)準狠地一把拎住那公子的領(lǐng)子,一下便將他摔倒在地:“越清嫻,閉嘴?!?p>  越清嫻見魏昭這般,便知他真的生了氣,忙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雨竹,你就放過師姐吧!”

  魏昭顯然是吃慣了苦頭的,并未因此而撒手,反而是發(fā)力,直接將那越清嫻一把甩到南湖里,驚的陸知行一呼。

  待魏昭將陸知行拉走時,越清嫻還在水中撲騰著大喊道:“魏雨竹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你這個小兔崽子!!”

  陸知行好笑的看了那越清嫻一眼,隨即才猛然意識到,魏昭此刻,正牽著他的手腕。

  皮膚間的觸感傳遞著彼此的溫度,除了感嘆于魏昭的手真涼外,陸知行的臉又騰一下不爭氣的變紅了。

  可走著走著,魏昭突然停下來,松開了陸知行的手,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中的怨毒雖然緩和,但仍是冷冰冰的:“你為何會使銅錢術(shù)?”

  措不及防的陸知行還未及反應(yīng),蠢蠢的回了句啊,卻發(fā)現(xiàn)魏昭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陸知行不斷后退,直到背部的觸感變得陰涼,這才發(fā)覺自己被魏昭逼到了宮墻處。魏昭瞳孔的陰影不斷放大,好似要把陸知行整個人都包裹進去。他一伸手,狠狠地將手抵住墻,身高的優(yōu)勢讓此時的場景看起來是魏昭抱住了陸知行。

  陸知行不覺背后已冷汗冒出,而耳畔魏昭清冷的聲音酥麻地刺激著陸知行的耳廓:“別裝傻,你到底是從誰那里學(xué)來的銅錢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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