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骴凰

零八 鬼市

骴凰 康索 5534 2019-02-03 20:30:00

  唐悛站起身來,不屑道:“看來我是讓你小看我五毒宗了。你也真是可笑,就為了這個叛徒,竟敢在五毒宗大打出手。魏雨竹,我看你是退步了?!?p>  魏昭懶得開口,直接拔出腰間的劍,飛身而起,直刺向唐悛。唐悛轉(zhuǎn)身一躲,神色凜然,握住了腰間的長鞭,縱身飛到臺下。魏昭見對方又到了臺下,也緊緊跟隨他,二人一劍一鞭,相互糾葛,互相不讓,劍氣鋒芒,讓唐悛連連后退幾步。長鞭如毒蛇,幾次三番差點纏住魏昭的劍。

  唐悛皺著眉,連連擋下魏昭幾次重?fù)?,已是吃力,魏昭也好不了多少,每次重?fù)粢苍诳简炈?。魏昭不是個用劍的好手,此番落了下風(fēng),讓唐悛抓住了他露出破綻的時機(jī),唐悛一鞭直打到魏昭的背脊,一種鉆心刻骨的疼痛從后背傳來,魏昭冷汗頓出,連連退后幾步。過山峰一出見血,威力更甚,魏昭處于下風(fēng),但卻并不見退縮之勢。魏昭強(qiáng)忍后背疼痛,迎擊而上,但每次都將劍使的如同鞭子一般,時不時讓唐悛惡心幾下。

  唐悛最怕魏昭受重傷后這幅淡定的模樣,只得以防為進(jìn),不料兩三回后,魏昭竟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招陰堂外走去。唐悛一見暗叫不妙,果然,當(dāng)唐悛追至門口時,招陰堂旁兩側(cè)木坎便被魏昭挑起,直直地砸在了躲不及的唐悛身上,唐悛退后幾步,吐了幾口喉頭血,怨恨的盯著飛奔而去的魏昭。

  魏昭也身受重傷,但此刻他分秒必爭,終是在眾多房間里找到了被關(guān)押的沈白瓷。沈白瓷一見來者是魏昭,在震驚之余,他注意到了魏昭背后一大道猙獰的傷口,他面色一白,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魏昭此刻臉色蒼白,但并無柔弱感,只給人一種病態(tài)的狠戾:“閉嘴,快跟我走?!?p>  沈白瓷見魏昭這樣,一顆心好像被擰緊撕成了碎片:“好?!痹挳叡忝ι锨胺鲋赫?。

  沈白瓷是死也沒想到,這個他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會來救他這樣的叛徒。他看著魏昭背后那道豁口,就好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口開了一道大口子,頗有一種心痛如絞的感覺:“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p>  魏昭此刻面色如紙,額頭上的青筋迸出,此刻在月光下,他更是添了一份病態(tài)美:“與你無關(guān)。去鬼棺。”

  沈白瓷見魏昭真的不想在提,只得閉嘴,進(jìn)入了山腳下的鬼棺入口。

  而此刻,在鬼棺中的陸知行摔的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似的,渾身上下都不知道拼不拼的起來,他吃痛的摸摸摔疼的地方,上下打量著這個烏漆麻黑的地方。

  “媽的,這什么鬼地方,摔死老子了?!标懼写罅R道,可此刻,四周的墻壁卻突然亮了起來,盈盈綠光煞是陰森詭異,嚇得陸知行往后一跳。這真是見了鬼了,陸知行心道。

  沿著甬道往前走了一陣,陸知行這才發(fā)現(xiàn)這鬼棺下邊地道還挺多,一轉(zhuǎn)眼便有分叉路口。思慮再三,陸知行決定還是得相信自己那吃屎一般的運(yùn)氣,選了右邊。一路上什么都沒發(fā)生,陸知行還正為自己的機(jī)智而得意時,突然雙眼一黑,他背后有人!

  我怎么又暈了!陸知行失去意識前還不忘吐槽一句。

  魏昭與沈白瓷下到鬼棺底部時,魏昭的整片后背都已被血與冷汗浸濕,沈白瓷急切要拿自己的衣服為魏昭包扎,卻被魏昭制止了。他詫異地看著魏昭放開他的攙扶,自己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心中那塊剛剛溫暖起來的地方一下子冰冷了下來。

  魏昭喘著氣,纖長的手扶著墻,一頓一頓的往前走。待走到岔路時,魏昭用手沾了點自己的血,在兩條路上都用自己的血抹了一個陣法,此刻,右邊的陣法變亮了。魏昭一瘸一拐地朝著左邊走,他身后的沈白瓷忙跟了上去,既想上前攙扶,又害怕魏昭再一次無情的推開,只得與他保持一個距離,在他的背后跟著他。

  待前路出現(xiàn)一片光明時,魏昭連唇色也變得蒼白如紙,倒在了地上,沈白瓷見魏昭突然倒下,忙上前扶起他,惶急地看著前方。

  鬼棺甬道盡頭,竟是一個規(guī)模宏大的城鎮(zhèn),各式各樣的江湖異士神牛鬼蛇皆居于此地,好不熱鬧。

  陸知行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張石床上。背后被硌得慌,陸知行難受的坐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nèi)。正疑惑之時,他聽見了角落里的窸窸窣窣聲。

  “這個公子好生俊俏啊,也不知洛梵翩那小白臉兒把他帶來做什么?!?p>  “那還用說,自然是要獻(xiàn)給那蒲槿婆婆的了。”

  “為何?”

  “蒲槿婆婆可是這處最有名的媽媽,她還認(rèn)識蓮河大人,若太好了她,那以后在鬼市的榮華富貴,可是享不盡的啊?!?p>  “這蒲槿婆婆不是已經(jīng)有幾百歲了嗎,她還想老牛吃嫩草哇。”

  “幾百歲怎么了,女人寂寞了,總要…”

  這對話越聽越不健康,陸知行趕緊湊到角落,正想打斷對話時,猛然發(fā)現(xiàn),這說話的…竟是…兩盞青燈中的火苗。

  那兩簇青色火苗一見陸知行湊近,都受驚了似的大叫:“天哪,這近看,都要讓我愛上了,快走開快走開!”

  陸知行奇歸奇,但只好無奈的退開。一想起這火苗精剛才的對話,他頓覺背后一冷,趕緊從逃了出去。

  甫一出門,陸知行便傻了眼,這偌大的鬼士,魚龍混雜,人來鬼往,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此刻,在鬼仙醫(yī)館,沈白瓷焦頭爛額的在門外等候鬼仙的消息。好一陣,鬼仙這才出來,面色凝重,沈白瓷忙湊上前問道:“鬼仙,他怎么樣了?”

  鬼仙道:“實不相瞞,這位公子失血過多,怕是要再躺一陣了。不過請放心,他并無大礙,只是傷口裂的有些嚴(yán)重,你們來時已是血肉模糊,今后怕是要留疤了。”

  沈白瓷一聞無礙剛剛舒緩的一口氣,又因為鬼仙的那句留疤而提起來。

  雨竹是因為我才傷成這樣的,他可是京城千萬少女的夢,這一來,雨竹豈不是…沈白瓷內(nèi)心的歉疚已經(jīng)放大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他步履沉重地走到魏昭身邊,暗道:“雨竹,你放心,我絕對,絕對,會讓唐悛,碎尸萬段?!?p>  陸知行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只得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雖然這鬼市第一眼看煞是瘆人,但看久了,也能發(fā)現(xiàn)其中樂趣來。

  許多人間沒有的稀奇玩意兒,鬼市都有。陸知行左看右看,捧場熱鬧,好不自在。陸知行所至,總?cè)棠筒涣俗约阂活w癢癢心,見漂亮姑娘便想要搭上幾句。幾番下來,他也對這個地下大集市有了些了解。

  鬼市之主是一個早就歸隱了的名士蓮河。蓮河與人鬼神魔打交道,反正是無處可去的江湖人士或是其他,皆可來此覓一地去處。在此處大家言論自由,言無不盡,為所欲為,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兒,一般都無傷大雅,是個實在的黑色地帶。蓮河手底下有幾個分區(qū)塊管轄的大頭,之前那蒲槿婆婆便是其中一個,鬼。

  總之,在此地,無朝廷鷹犬,無雇傭死侍,無地方一霸,是個三無的好地方。

  陸知行走著走著,但見一賭場,一時手癢沒忍住,便進(jìn)了賭場。

  賭場的裝修粗獷大氣,一個大大的賭字掛在賭場最顯眼的墻上,墻上還掛有各式的賭博工具,可謂應(yīng)有盡有。

  陸知行隨便選了個,但見幾個老賭徒正押著各式奇葩的玩意兒。有一只官府人家的臭鞋子,有自家老婆的肚兜,有冥幣,有紙錢,一應(yīng)俱全。陸知行見此,從衣服里掏出幾個碎銀,也跟風(fēng)押注。他一下押,周圍人見之色變,這么大方的傻公子他們可許久沒見過了,各個人都心懷鬼胎的互看一眼,打算大坑一把。

  陸知行哪知這些賭場潛規(guī)則,連連下注,皆滿盤皆輸,惱的他怒道:“你們幾個出老千了吧!”

  圍著的人非但不幫他說話,更是道:“輸不起就別賭嘛!”“就是嘛!”…聞言,陸知行面色一青,氣道:“誰說我賭不起?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賭神?!痹挳呹懼幸幻诖@才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賭完了銀子。無法,正郁結(jié)時,突然又摸出一顆珠子,陸知行計上心頭,正欲下手時,一只指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握住了陸知行的手腕。

  陸知行詫異地回過頭,一張極具侵略性的臉喚醒了陸知行的小巷記憶。

  “魏…魏昭?”陸知行奇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魏昭神色凜然,一把拉住陸知行,將他帶出賭場。

  “哎,不是…你做甚啊…不是你慢點兒…”陸知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然拉走,受驚地大叫。

  哪知魏昭一改原來溫潤的模樣,轉(zhuǎn)過頭冷道:“不想死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彪S即更加大了力度,讓陸知行懷疑在這么下去他的腕骨得被捏碎。

  直到到一處暗巷,魏昭才肯罷休,指著他的手上的珠子,問道:“這個東西,你怎么來的?”

  陸知行見他神色緊張,便道:“你放心,漣寧郡主現(xiàn)在很安全,我讓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會兒出去了我就帶你去找她?!?p>  豈料魏昭竟一臉疑惑:“漣寧郡主?與她何干?”

  陸知行奇道:“這珠子難道不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嗎,我就是以為是她的,這才從幾個歹徒手底下救出了,敢情這不是她的?”

  魏昭頓了頓:“這不是她的。你在哪兒看見這東西的,漣寧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陸知行道:“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這珠子是誰的?”

  魏昭目光一沉,黯然道:“你不用管是誰的,把這東西給我。”

  魏昭雖生的驚為天人,可終究骨子里的戾氣太重,此一番抬眼,讓陸知行冒冷汗。陸知行可不能這么輕易就將東西交給他,警惕道:“我看你也不關(guān)心漣寧郡主,這來路不明的珠子倒是更讓你上心。魏昭,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在這里?為什么又要拋下漣寧郡主這么一個小姑娘不管?”

  魏昭一滯,似是沒想到陸知行這樣的輕佻之徒竟然軟硬不吃:“與你何干?”

  陸知行見魏昭這樣,心中反而更有底氣了:“自然與我有干,東西是我找到的,漣寧也是我救的,我到這兒來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今兒個若是不讓我弄明白了,我還就不給你了?!?p>  本以為魏昭會與自己糾結(jié)一番,可沒想到,魏昭竟隱去了眸中的那幾分殺意,隨意道:“隨便你?!?p>  “啊…哎!魏昭,這東西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哎,不是,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陸知行見魏昭轉(zhuǎn)身便走,又想到自己身上身無分文,便急著跟了上去。

  魏昭見身后那人跟了上來,不耐煩道:“別跟著我,你自己留在這兒自生自滅吧?!?p>  陸知行這下一下子就變成了大尾巴狼:“啊不是,我這不是看剛才的氣氛很緊張嘛,我就情不自禁了,這珠子給你,我也沒什么用的,你帶我出去唄。”

  魏昭突然停下了腳步,陸知行一個不小心一下?lián)涞搅宋赫训谋成希骸鞍选邸?,魏兄,你身上這股味道,不濃不淡的,好好聞啊,哈哈哈。”

  魏昭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擎住陸知行的肩膀:“陸知行,這是你說的。我?guī)汶x開這里,你把東西給我?!?p>  陸知行一個愣怔,雖然之前已經(jīng)見識過魏昭近距離的面容,可此刻,魏昭長睫垂下,瞳孔中滿是讓人忍不住臣服的桀驁,陸知行也是倒吸了口氣:“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魏昭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松開了擎住了陸知行的手,自己負(fù)手而立,往前走了。陸知行見魏昭走的快,忙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陸知行跟著魏昭穿過熙熙攘攘的鬼市大街,來到一家鬼仙醫(yī)館。陸知行好奇的左右張望,被出門迎接的鬼仙撞破:“哎哎哎,那位公子干嘛呢,這些人骨頭可是很貴重的,損壞了你可賠不起啊?!?p>  陸知行一縮手,嬉笑道:“怎么可能賠不起?我可告訴你,這位大哥,沒錯就是那位,衣著鮮麗,一表人才,他賠得起就行了。再說了,我摸幾下怎么了?”

  鬼仙一怔,見陸知行所指的魏昭皺了皺眉:“你弄壞了為何讓我來賠?”

  陸知行死皮賴臉的湊上來,狗腿道:“經(jīng)過剛才的事,魏兄,我已經(jīng)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要拜你做我的大哥。你看,你武功高強(qiáng),身手敏捷,相貌堂堂,英俊多金,況且人還這么溫潤如玉,慷慨大方,我若是不抓緊這個機(jī)會拜你做我的大哥,我豈不是傻?”

  此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輕佻的很,魏昭鄙夷道:“我與你不過兩面之緣,何來你崇拜我一說?!?p>  陸知行笑嘻嘻道:“怎么能不崇拜你,漣寧郡主可跟我說了,你不是京城那幾萬少女的夢想嘛。”

  聞言,魏昭的臉上立馬多了幾條黑線:“漣寧跟你說的?別信她的胡言亂語。”

  陸知行道:“好,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話畢他便轉(zhuǎn)身看那已經(jīng)驚呆了的鬼仙,得意道:“看見沒,這就是我大哥!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嗎?”

  鬼仙沉默一陣,僵硬的扯出一絲微笑:“你開心就好?!痹谒壑?,此二人拉拉扯扯,一唱一和,著實…有些辣眼,連魏昭的美顏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鬼仙解了沈白瓷的穴,沈白瓷立馬醒了過來,正欲發(fā)作時,卻見一張好奇至極的生面孔靠近自己,還詭異的笑了笑,一下,沈白瓷還以為自己進(jìn)了什么狼窩,趕緊一掌將陸知行擊飛出去。

  幸虧陸知行有防備,只是被打的退后兩三步,幽怨的看著剛醒便敵意深深的沈白瓷:“沈兄,你這就不對了吧。哪有剛醒就打人的,太欺負(fù)人了?!?p>  沈白瓷正欲破口大罵,卻聞一道熟悉清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讓你在他醒了之后就靠那么近的,還不是你自己作死?!痹捯魟偮?,魏昭便揣著劍抱手進(jìn)了屋子,諷刺的看著陸知行。

  沈白瓷震驚地看著魏昭這一副與平常大相徑庭的腹黑模樣,他向來都是懶得對這些下人說這樣的話的。

  沈白瓷一想到此,目光就變得些許怨毒。哪知陸知行這個心大的自帶一層厚厚的濾鏡,和藹的笑道:“行吧行吧,大哥你說的都對,我這不是好奇嘛。沈兄,睡久對身體不好,你趕緊起來活動活動,疏松筋骨。”

  沈白瓷見魏昭不言,只得站了起來,可剛站起來不久,就忙不迭又坐倒了。陸知行見他這般虛弱,忙道:“我就說吧,年輕人要早睡早起養(yǎng)好身體,像你這樣弱的跟個大姑娘似的,長得再帥,也是討不到媳婦的。”

  此話一出,在一旁默默聽的鬼仙突然笑出了聲,沈白瓷的臉更是抹了一層青黑:“關(guān)你什么事?”

  陸知行撇撇嘴:“別說我沒提醒你,我之前有個兄弟,長得那可是玉樹臨風(fēng)哪,就比我大哥,魏昭大哥,丑了一點點,就因為他腎不好,他那家鄉(xiāng)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到現(xiàn)在還得靠藥提著呢?!?p>  沈白瓷面色青一陣白一陣:“閉嘴!”

  陸知行還以為自己是打擊到這位沈兄的玻璃心了,只得住了嘴。

  在一旁靜默的魏昭開口道:“得了。你若能站得起來,就自己走;若不行,讓陸知行背你?!?p>  此言一出,陸知行和沈白瓷皆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道:“???!”

  于是,魏昭在前方帶路,陸知行和沈白瓷二人明面交和,暗中卻互掐,一路上折騰下來,二人竟然都出了一層薄汗。

  而在前面的魏昭一幅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坦然地在前面帶路。

  出了鬼市之后,他們找到了漣寧郡主。陸知行無情地一把松開沈白瓷,面無表情道:“那大哥,我得回百刔府了。別忘了,你們出發(fā)去京城的時候,在百刔府門口放一把竹傘,我定能看到。”

  魏昭道:“半坡山匯合?!?p>  陸知行面露喜色:“那敢情好?!闭f完還不忘回頭補(bǔ)一句:“魏昭哥哥再見!”

  此話一出,著實震悚。不光蘇玉巧和沈白瓷面色一僵,連魏昭那剛剛?cè)岷拖聛淼纳裆踩缤婢咭粯?,措不及防的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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