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劍宗來人
又過了幾個月，眼看令狐沖也快到了面壁期滿，可以下思過崖的時候了。
這一天，華山山腳突然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陸柏和一個中年男子。
他們沿著華山的路一路向前走，沿路還有說有笑。多半，是陸柏在恭維這位中年男子。
而那位中年男子，除了冷哼幾句外，卻沒有說多少話。
他的眼中，有對華山的無限緬懷。
到了山腰處，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華山劍派的山門所在，施戴子正站在那里。他也看見了路邊，便在哪里高聲問：“是嵩山派的陸師叔？敢問您來華山是為了何事？”
陸柏笑到：“是施賢侄啊，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幾個故人想來見見你師父。”
施戴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請問陸柏師伯，這些是我?guī)煾甘裁磿r候的故人，可否告知姓名，我好這邊通報師父?！?p> 那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不必說什么，就說昔日劍宗一派的封不平來了就行。”
他的目光越過站在那里兀自有些不解的施戴子，朝華山派的建筑內(nèi)望去，眼中閃爍過許多感慨。
正氣堂內(nèi)，岳不群看到那個中年男子，便一臉不悅地說：“封兄，你如今已經(jīng)不是華山派的人了，如何又上華山來。”
中年男子尚且沒有說話，他身后一個臉色發(fā)黃的老者卻搶先開口說：“岳掌門，這話可不在理。封兄弟雖然這么多年不曾回華山，但依然還是華山派的弟子，如何怎么到你嘴里就不是華山派的人了？”
岳不群卻不想理睬此人，他看向陸柏，質(zhì)問到：“陸師弟，你們嵩山是什么意思？”
陸柏笑著說：“左師兄聽說咱們?nèi)A山老一輩的恩怨使得有些不字輩的師兄弟一直流落在華山之外，便親自找到他們，要他們重新回到華山門派。雖然岳掌門如今是華山掌門，可細(xì)細(xì)論起來，封不平封師兄才真的算是華山的真?zhèn)鳌Ｋ宰髱熜值囊馑?，是最好華山能重新選出來一個掌門，這樣一來，華山派昔日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一筆勾銷就行了?！?p> 寧中則一聽，頓時拍了拍桌子：“怎么？左師兄什么時候開始插手華山派的事情了？我?guī)熜终崎T好好的，如何說換就換？他封不平早已經(jīng)不是我們?nèi)A山派的人了，哼哼，怕是這一次是你們嵩山想要再生事端吧！”
陸柏尚未說話，那個老者又嘻嘻哈哈地插嘴道：“都說寧女俠是華山派的太上長老，如今看來，果然不差?！?p> 他又轉(zhuǎn)身對岳不群說：“岳師兄，不怪我姓魯?shù)亩嘧欤蹅兾逶绖ε赏瑲膺B枝，左掌門這樣做，不也是為了五岳劍派的團(tuán)結(jié)和穩(wěn)定考慮嘛。”
岳不群冷哼一聲，捋著胡須，尚且沒有說話。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笑話，什么時候左師叔成了五岳派的掌門，莫非，你們嵩山想要一舉吞并我們?nèi)A山不成？”
卻原來是莫問趕到了。他原本正在華山頂上練劍，梁發(fā)跑過去找他，告訴他嵩山派帶了一個自稱劍宗封不平的人過來意圖不善。莫問自然知道劇情是什么，也知道封不平是他要擊敗的兩個對手之一，便徑自走了下來。
老者扭過臉惱怒到：“你是哪個？怎么這么沒大沒??？”
莫問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對著岳不群和寧中則拱手拜了拜：“師父師娘，弟子聽說有人上來肆意鬧事，擔(dān)心有人對師父師娘圖謀不軌，就擅自闖進(jìn)來了。請師父師娘莫要責(zé)怪?！?p> 老者繼續(xù)喊道：“你這人好生無禮，這么多長輩在這里，你竟然如此沒大沒小，真是岳師兄教出來的好徒弟！”
莫問轉(zhuǎn)過身，冷笑著說：“我華山派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外人說三道四了？你是嵩山派的哪位師叔？怎么你們嵩山竟然在華山如此肆意妄為？之前在衡山，你們也是這般，如今在華山，你們也是這般，你們嵩山派是不是想要把咱們其他四岳劍派都給吞并了？怎么左師叔就這么著急想要成為五岳劍派的掌門嗎？”
老者瞪大眼睛剛想說什么。這邊寧中則笑著說：“小問，你弄錯了，這位是你衡山派的魯連榮魯師叔，他可不是嵩山派的人?！?p> 莫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衡山派的師叔啊，你怎么替嵩山派說話？難道自從衡山派劉師叔的金盆洗手被嵩山派的給破壞了之后，衡山派竟然和嵩山派同氣連枝了？那咱們劉師叔后來呢？是不是又被左師兄給關(guān)起來了？”
現(xiàn)在江湖上誰不知道，衡山派的劉正風(fēng)如今被莫大掌門關(guān)在門派里閉門思過，原因就是嵩山派懷疑他和魔教有勾結(jié)。但因為莫問的緣故，嵩山派當(dāng)時的陰謀詭計竟沒有得逞，只是這件事對于衡山派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是以當(dāng)莫問提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魯連榮臉色頓時騷紅。他惱羞成怒，驀地拔出佩劍，指著莫問大罵到：“好你個逆徒，看我今天代你師父好好收拾你?！闭f完他便朝莫問撲來。
只可惜，他輩分雖長，武功卻差勁得很。莫問一個側(cè)身，隨手一甩自己手中劍鞘，就打在魯長老的手上。他手一松，佩劍便跌落在地上，接著，莫問只輕輕一用勁兒，就將魯長老送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魯長老絲毫沒有受傷，只是臉色通紅，不知道是羞愧還是發(fā)怒。
他這一手，頓時鎮(zhèn)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陸柏有些駭然地看著眼前這個晚輩，心道一年不見，他的武功竟然再次突飛猛進(jìn)。而那個叫封不平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瞇，卻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俊俏少年，心中警惕心頓時起來了。
原本，岳不群是不如他的，況且這么多年來他另有際遇，如今自然有信心在劍術(shù)上贏得岳不群。只是，如今一個晚輩竟然實力和他相差不大，不由得他不警惕。
寧中則卻一拍桌子，笑著說：“好徒兒，你倒是給咱們?nèi)A山揚(yáng)眉吐氣了一回！”
莫問笑著轉(zhuǎn)身向自己的師娘拱了拱手，又見自己師父也是捋捋胡須，顯得頗為滿意的樣子，便知道這一次他做的還算可以。于是他轉(zhuǎn)過身，笑著對封不平說到：“封師叔，我且叫你一聲封師叔。原本你回到華山師父是歡迎的，但你不該和嵩山的人攪到一起去，這樣一來，無論你在不在華山，咱們?nèi)A山都會被他們嵩山各種刁難。所以，今天你不該來的。”
封不平冷哼一聲，只是看著岳不群：“姓岳的，敢不敢下來和我比比！咱們誰輸了，就承認(rèn)對方是真正的華山掌門！切莫讓一個小輩在這里胡攪蠻纏?！?p> 岳不群剛要說話，莫問卻搶先說道：“姓封的，你這樣無禮，可就是自降身份了。我?guī)煾冈趺茨芨氵@種人斤斤計較？再說，師父有事弟子自當(dāng)代勞，想要和我?guī)煾副缺?，哼哼，你可得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見封不平還要說話，他便繼續(xù)搶先說：“怎么，你還怕了我這個晚輩不成？要是這樣也不當(dāng)緊，乖乖給我?guī)煾悼娜齻€響頭賠禮道歉我就饒了你！”
封不平冷笑著：“笑話，我會怕你了？小子，你要找死我可不攔著?！?p> 莫問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命大，今天必然死不了。姓封的，看你能結(jié)果幾招。”
說完他便拔劍出鞘，當(dāng)前一招有鳳來儀使了出來。
封不平見狀，也只好拔劍相迎。兩人一交手，一個心有些發(fā)沉，一個心卻穩(wěn)了下來。
封不平心穩(wěn)了，因為莫問的功力雖然和他相仿，劍術(shù)上卻差了一些。莫問心有些發(fā)沉，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劍術(shù)上有些落了下風(fēng)。他在腦子里焦急地問系統(tǒng)莫語：“莫語，有沒有什么速成的絕招？我可能要栽在這里。”
莫語在他腦海里打字到：“宿主放心，我會堅持到你最后一刻的?！?p> 莫問：“……”
他只好沉下心來，仔細(xì)應(yīng)對。
封不平到底老奸巨猾，他不和莫問硬碰，利用精妙的劍術(shù)頻頻朝莫問施壓。一時之間，竟?jié)u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其他人見狀，頓時表現(xiàn)不一。魯連榮笑著說：“封師兄，你這次可得好好教訓(xùn)這個不敬尊長的小子，切莫手下留情！”
寧中則焦急地低聲問岳不群：“師兄，你要不要出手幫一幫小問？”
岳不群雖然眼中也有些焦急，但卻依舊鎮(zhèn)定地說：“不用擔(dān)心，小問定然不會輸?shù)摹！?p> 然后，局面卻越來越對莫問不利。
他一個疏忽，竟然被封不平在身上留下一個傷口。
這下，寧中則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魯連榮卻幸災(zāi)樂禍地說：“哈哈，看這小子還囂張不囂張，封師兄，切莫留守，還要好好教訓(xùn)他才是！”
寧中則怒視他一眼，扭臉擔(dān)憂地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卻冷哼一聲：“這小子，活該他受傷，竟然一味只是看重劍術(shù)，這可把咱們氣宗的臉都丟光了?！?p> 他的話說的大聲，正氣堂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陸柏眉頭一皺，總覺得事情會有些變化。
莫問自然聽到了自己師父的話，不由得臉一紅。虧他當(dāng)初還教訓(xùn)自己的大師兄，事到臨頭，竟然自己也有些落入俗套了。他心中一動，顧不得看莫語在腦子里留下的各種嘲諷，腳下自然使出浮云追月的輕功步法。他這一動，封不平便捉不到他的身影，一時之間，再精妙的劍法也不能連貫地施展出來。
這下，莫問才占據(jù)了主動。
他揮劍，招式也開始穩(wěn)了起來，頗有一種“任你千軍萬馬，我自一路來去”的破罐子破摔精神。偏偏，他的輕功飄忽不定，他的寶劍又鋒利無比，再加上一身已經(jīng)不遜色他師父的修為，封不平竟尋找不到破解之法。一個不小心，手中的佩劍竟和天峨劍撞在一起。
眾人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就看到兩條身影旋即分開。封不平的胳膊上多了兩道深深的劍痕，他的右手中，還兀自抓著短了大半截的佩劍。
他兀自不甘心，站在那里，頗為憤怒地看著莫問：“小子，你除了身法和寶劍，還能有什么？敢不敢換一把劍和你爺爺我比比真才實學(xué)？”
莫問笑了笑，反手將劍塞回劍鞘之中，一甩手將佩劍扔給站在門口的梁發(fā)懷中。他拍拍手，接著對封不平說到：“姓封的，不如咱們比比拳腳上的功夫？”
封不平怒道：“比什么拳腳，我們?nèi)A山劍派什么時候以拳腳著稱了？要是這樣，華山派還不如叫華山拳派！”
莫問笑著說：“咱們?nèi)A山派劍氣并重，我又是正宗的氣宗傳人，如何不會些拳腳上的功夫？更何況，姓封的你也應(yīng)該修煉了內(nèi)力才是。莫不是當(dāng)年你便偷懶不學(xué)，到現(xiàn)在體內(nèi)內(nèi)力七七八八，連我的小師弟林平之都比不上？”
林平之站在那里，笑著說：“莫師兄你開玩笑的不是，人家姓封的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英雄好漢，怎么可能內(nèi)力比我還不如？”
封不平咬牙切齒：“好小子，不用你激我，我就跟你比一比正宗的華山內(nèi)力?！闭f完，便揮掌打了過來。
他來之前，自然知道莫問從小在別的地方修行，練的是一種道家真氣。他和莫問比試，自然一開始便立于不敗之地?？v然他被莫問打敗，也有理由駁斥不是。更何況他修煉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因此，他這次下定決心，一定要給這個可惡的小子一點(diǎn)教訓(xùn)。
當(dāng)下，他便暗暗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想要暗中施展辣手，打莫問一個措手不及。
只可惜，莫問遠(yuǎn)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只見莫問臉上閃過一絲紫氣，手掌迎了上去。兩個人普一相撞，封不平便搖搖晃晃地向后退去。他只感到前方猶如一盤巨石攔路，猛力之下竟然震得自己不住后退。接著，他口中一甜，便有一絲鮮血滲了出來。倘若在平時，他一定先咬牙將這鮮血暗暗咽下去，但他此刻卻完全駭然地看著莫問。
“紫霞神功？你竟然修煉出這么厲害的紫霞神功？”封不平兀自不敢相信，莫問小小年紀(jì)，竟然修煉出這般厲害的紫霞神功。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回是他輸了。他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愿在這里多呆?，F(xiàn)在在他眼中，所有人的目光里都流露著某種異樣的神情，似乎是在嘲諷他剛才的不自量力。
他羞惱之下，轉(zhuǎn)身后徑自下山了。
陸柏阻攔不及，眼見正主已經(jīng)離開，他們在這里也沒有意思，便紛紛告退。
一場紛爭，就此終結(jié)。
而莫問最開心的，莫過于聽到系統(tǒng)叮的一聲，提示自己，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1/2，剩下的，就是找個機(jī)會和令狐沖比試一場。
當(dāng)然是在令狐沖學(xué)會獨(dú)孤九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