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喬樂恩循著那地址找到了那個律師。
“叩叩叩!”
“嗬~你好,請問你找誰?”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
喬樂恩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一身休閑的打扮,亂糟糟的頭發(fā),就像昨晚睡在雞窩里的那樣,用手揉著惺忪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她。
喬樂恩進行著判斷,這個人不是一個律師,因為簡直跟剛出社會的小青年沒什么兩樣,如果沒猜錯律師應該是他爸爸或者他爺爺。
“我是來找許先生的。”
許子墨一聽說是來找自己的,一下子就像打了雞血。
“你說你找誰?”
“我是來找許先生的,不知道他是你爸爸還是你爺爺,請幫我把他叫出來一下好嗎?”
“嗯?我爸爸,我爺爺?你不是來找我的?”
“找你?”看這樣子,找去打架嗎,“我是來找許子墨,許先生的。應該是你爸爸或者你爺爺吧?!?p> 喬樂恩重申了一遍,還帶上了名。
“噗!”許子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這讓喬樂恩有些搞不懂了。
“笑什么?”
“咳咳咳,我正是介紹一下,不對——等一下,等我去換一件衣服?!?p> 還沒等喬樂恩說什么,啪的一聲摔門聲使她氣的差點崩潰。
這人無理到什么程度,不讓她見人也就算了,還讓自己在門外等他?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鐘。
門緩緩的打開,喬樂恩抬頭一看,倒是被驚住了,剛才那個感覺懶散不作為的小青年,居然在二十分鐘之內變成了一個沉穩(wěn)嚴肅的穿西服的男人。
“這下我可以正式介紹一下,我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人的爸爸,我叫許子墨。”他很有禮貌地伸出手。
喬樂恩這下子終于知道為什么剛才他笑的那么極端,連她都快要懷疑他腸子都要被笑岔氣兒了。
“哦,他爸你好?!眴虡范鞯ǖ鼗貞涣艘痪?。
許子墨又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收。請問找我什么事兒呢?”
“我先說一下,我叫喬樂恩,找你只是為了一件事,這張字條你看看?!?p> 許子墨靠在門檻上,兩手環(huán)著胸,用食指與中指捻起字條,很隨意的撇了一眼。
但一看那字就頓時來了興致。
“你居然是他介紹過來的,看不出來啊?!?p> “……嗯?!?p> “好吧,你隨我進來吧?!?p> 喬樂恩一進門就被一股深深的泛著濃濃文藝氣息的各種藝術品給吸引了過去。
墻上掛滿了畫作以及書法,看不出來,這許子墨居然還有閑心。
喬樂恩瀏覽著,再看向某一幅畫作的時候,她內心有很大的波動。
她看到了一副極為熟悉的畫作,再走近一瞧——沒錯,是她的畫!
看了一眼藝名——琪莎。
許子墨見她一直盯著那幅畫。便好心的給她介紹了起來。
“這幅畫的名字叫做方亭,是我在斯坦福大學里面淘過來的?;宋液枚噱X?!?p> “你——是怎么看到這幅畫的?為什么要買這幅畫?”
“當時我過去正遇上他們學校進行畫作展覽,這幅畫就被當做展覽品掛在了上面。我一眼看到這幅畫就被它深深吸引了,好像這里面有什么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吸引著我。特別是這畫作中的兩個人,雖說是簡畫,但卻放在了這幅畫中最重要的位置?!?p> 喬樂恩伸手以一種極為留戀的態(tài)度對待著,回望過去,回到了那一段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回過神來,她狠了狠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虛情,而是救人。
“好,那我們會談一談今天的正事吧?!?p> 兩個人相對而坐,以一種很客套的形式。
“喬小姐,請你描述一下案子。”許子墨拿出一個隨身記錄的小本子。
看著他嚴肅對待的模樣,喬樂恩也更加認真的對待著。
救karry,查出事實真相。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充斥著這幾句話。
喬樂恩一五一十的把情況都告訴了他,根據(jù)分析之后,許子墨覺得有很多不利的證據(jù)指向karry,這事怕是不好解決。
“這種情況,很危險?!?p> “危險?這可怎么辦吶!”
她擔憂地看著許子墨。
“不過要是這種情況,一般的律師,直接放棄。但我不是一個一般的律師。”
karry露出自信的微笑,好像下一秒他就成功了一樣。
“………”
“像我這么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男子,怎么可能——”
許子墨的心,都快要飄到太空中去的時候聽到了幾聲清脆的碎骨聲。
他看著喬樂恩摩拳擦掌的準備,頓時噤了聲。
“別廢話,說重點?!?p> “額…生氣是會長白頭發(fā)的??瓤瓤?,我可不止律師這一個身份,其實我還有另一種身份——私人偵探。律師,只是我掩蓋這個身份的工具?!?p> 一恍惚間。
喬樂恩就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頂復古的帽子和一副復古的眼鏡,兩者結合,倒也真的有點像私家偵探。
許子墨用手推了推眼鏡,露出神秘的微笑,然后很是肯定得朝喬樂恩頷首。
“其實我覺得你的氣質,跟私家偵探也搭不上什么邊,跟律師也搭不上邊?!?p> “哈哈哈,當然我有的是迷倒萬千女性的臉,這兩個行業(yè)太古板,平常人一聽都這樣認為,以為我是在說謊?!?p> “不,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是覺得,你可能是一個街頭行為藝術從業(yè)者?!?p> “什么?這職業(yè)我怎么沒聽過?”
“…說白了就是乞丐?!?p> ……許子墨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張好看的臉,竟然在他身上就像是看普通人一樣,不,比普通人還低,反而被她當做乞丐?!
“你知道你這樣說會有多少人想打你的沖動嗎?”
“哦?多少?!?p> “成千上萬的女性同胞正扛著50米長的大刀向你走來?!?p> “那抱歉,我現(xiàn)在被砍死了嗎?”
許子墨訕訕的笑著,內心郁悶無比。
“那倒沒有,不過這些是在我的無盡幻想之中?!?p> “好了,現(xiàn)在我宣布你的幻想破滅,是時候說一下眼前最要緊的事?!?p> 許子墨停止了打趣幻想,嚴肅了起來。
“這個案子其實看起來無法挽救,但存在的疑點還有很多,比如,作案工具在哪里?作案地點在哪里?死亡具體時間?那個孩子母親能否有實際證據(jù)來指控你的朋友?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看那個紙條上說讓我陪你去五天之后回來,對吧?”
“嗯?!?p> “放心,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朋友。現(xiàn)在我們就出發(fā)吧,破案也是需要時間的?!?p> 喬樂恩看著許子墨認真的樣子,也就放了心。
雖然看著不靠譜的樣子,但這回認真了,也算是一絲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