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好,打打鬧鬧的,這頓家庭聚餐結(jié)束了。
顧南城并沒有吃多少,宿醉的頭痛還沒有過去,暈眩感還時不時出現(xiàn)。緩著吃了兩三口,顧南城便一直坐著等待中餐結(jié)束。
看著都吃的差不多了,顧南城便站起身,先行走開。顧氏兩位還在那里打情罵俏,訴說著許久不見的相思。電燈泡顧南城瞥了一眼,轉(zhuǎn)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guān)上門,顧南城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羨慕啊。
柳何惜總算是睡醒了,躺在床上也緩和了許久??偹闶悄X子舒服多了,心里感覺也好了許多。生了一場病,的確會讓人一時忘卻很多其他的糟心事。
柳何惜抬起手機(jī),下午三點。
微信和電話都沒有任何回音,柳何惜皺眉,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男友。
好像一天都沒有回復(fù)消息了,也不知道顧南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了半晌,柳何惜撥了電話。
響鈴半天,無人接聽。
柳何惜揉了揉鼻子,發(fā)了條簡訊。
阿城,昨天我有點事,所以沒去學(xué)校。你最近怎么樣,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看到了就給我回復(fù)一下吧。
發(fā)完消息,柳何惜滿意地將手機(jī)又扔回一邊,開始思考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第一次談戀愛的柳何惜,根本不清楚顧南城原來是在生氣,她只是單純以為,可能沒有看到信息,僅此而已。
顧南城的確又睡了回去,可電話響鈴他是聽見了。睡眼惺忪拿起來一看——柳何惜,顧南城瞌睡就走了一半。
但他不想接電話,心里鬧了些小別扭。此時的南仙就好像一個初次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他希望女友明白自己為什么生氣,
他想讓柳何惜哄他。
電話鈴聲在顧大少緊盯著的目光下結(jié)束了,不一會兒,“?!币宦?,顧南城迅速點開未瀏覽消息,臉色越來越黑。
手機(jī)一扔,顧南城負(fù)氣般倒在床頭,認(rèn)命道。
“小何惜啊小何惜,我該拿你怎么辦啊....”
顧南城知道,柳何惜不懂。可心里卻總是想七想八的,尤其是他不知道柳何惜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這種感覺,
真的很難受。
第一次這么用心喜歡一個人,顧南城希望自己的付出和用心可以進(jìn)到她的眼睛里,她的心里。
他想看見她的回應(yīng)。
而這一切,柳何惜都不知道。說實話,柳何惜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對顧南城的感情。她不懂是不是喜歡,有沒有用心,但是她知道,
顧南城是不一樣的。
不過現(xiàn)在,柳何惜的腦子里,全是李沅說的那幾句話。柳何惜可以肯定,最近南區(qū)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跟李沅想要報復(fù)自己脫不開干系。柳何惜認(rèn),可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找那個人幫忙。
柳何惜不想,她也猜到了李沅篤定自己不會找,就算找了,肯定自己也會更難受。劃算的買賣,怎樣都稱心如意。
咬了咬大拇指甲,柳何惜緩緩嘆了口氣。
這些日子,自己已經(jīng)越來越像一個老年人了。嘆氣,皺眉,黑眼圈.....
“你怎么認(rèn)定,李小河不會找郝正清啊?”阿嬌點燃一根煙,緩緩說道。
李沅笑了一聲,“不,應(yīng)該說,找不找,她李小河都不會好過?!?p> “不找,也就是不認(rèn)自己是李小河,她繼續(xù)裝,那么顧南城就會被她牽連,她內(nèi)心的負(fù)擔(dān)將會更重;找,認(rèn),哈哈,那她李小河就沒辦法逃避了,這些她本該承受的東西,她都要一點一點承受起來?!?p> 李沅捧腹哈哈大笑起來,“她的日子,怎么能好過呢?”
阿嬌看著眼前,笑得張狂,甚至有些瘋癲的人,心里酸楚不已。笑得再好看,可那眼底的痛苦,誰都看得清。
自從那位進(jìn)了病房,再也沒有睜開眼開始,
他就再也沒有真心笑過了。
世間,真是難得苦情人。
柳何惜左思右想,沒有頭緒。她不知道李沅的下一步動作,自己又不敢找郝正清,而顧南城怎么樣自己也不清楚——
柳何惜打開窗,仰天大吼了一聲,惹得樓下行人紛紛抬頭。心情舒緩了一些,柳何惜又倒回了床上,翻出手機(jī),打了電話。
“喂,貞子,陪我出來吃東西吧。”
貞子在夜市一條街找了半天,才找見了已經(jīng)坐在攤位前要著麻辣燙,手持紅木肉串的柳何惜。
貞子一屁股坐下,要了杯水。
“怎么昨兒沒來啊?!?p> 柳何惜吃了一口肉串,“昨兒有點事兒,最后還發(fā)燒了。就沒去,顧南城怎么樣啊,我看他今兒一天沒理我。”
“你昨兒發(fā)燒今天就吃這么油膩的?你不要命了?”
“沒事,我身體好,你給我說說,你們昨天怎么樣啊?!?p> 貞子翻了個白眼,“大小姐,你昨天是不是掛了阿城電話了?”
柳何惜思索半晌,點點頭。
“顧大少生氣了。”
柳何惜有些吃驚,“不會吧,我就掛了個電話,因為有急事,怎么生氣了呢?”
貞子苦口婆心,“親愛的,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降低,心眼都會變小小的。像你這么淡然的,很少見好嗎?要不然,我都覺得你不喜歡顧南城了?!?p> 柳何惜皺眉,“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因為你一直都很淡然啊,”
“談個戀愛,像你這樣感覺好像云淡風(fēng)輕的,就很少見好嗎?感覺,”
“你有一點都不在乎他啊。”
柳何惜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說實話,她真的沒想到這些?;蛘哒f,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審視過自己對顧南城的感覺了。
當(dāng)初是只想試試看,那,現(xiàn)在呢?喜歡,又有多么喜歡呢?
尖嘴猴腮小跑兩步,來到郝正清身旁。低頭,說了兩句。
“哥,聽李沅身邊的人說,李沅最近好像準(zhǔn)備要跟南區(qū)顧南城動手。據(jù)說,還是在咱們東區(qū)的地盤上,”
“好像準(zhǔn)備鬧挺大的,”
“怎么辦哥,”
郝正清翻了一頁書,推了推眼鏡,“原因呢?”
“不清楚,不過好像是私事,為了個女的?!?p> 郝正清點點頭,“那隨他們?nèi)?,哪邊都不管也不幫。警察那邊,也不用瞞了,就讓他們鬧吧。要是夠大,鬧得警察都來了,”
郝正清撇嘴一笑,眼中寒光閃過,
“算他們厲害?!?
晚睡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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