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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尊女帝

第七十九章 暮滄國都

丹尊女帝 酒醉長安某 2060 2019-04-14 14:19:09

  暮滄國算不上大,自邊境至國都也就數(shù)十天的行程,得益于皇甫老祖鋪張?zhí)没实淖黠L(fēng),不到半月之后,二人一貧如洗地降落在了暮滄國都。

  暮滄國都的氣運(yùn)精純更甚于瀾滄,因是國都,亦算是繁華。城門口排著長長的趕早入城的隊(duì)伍,兩個身著暮滄官服的人,正堵在城門口,挨個檢查著什么。

  “請問大哥,這是在查什么???”云衣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城門口的情況,探身詢問排在前面的漁夫模樣的人。

  漁夫扭頭打量了她一番,“你是外地來的吧?”復(fù)又嘆了口氣,“回吧,回吧,不為生計,莫入暮滄啊?!?p>  這話說得奇怪,云衣皺了皺眉,她要進(jìn)國都補(bǔ)給些靈石錢糧,皇甫老祖亦要找地方修一修他那飛行靈器,這在小地方是辦不成的。

  “大哥莫怪,我有不得不入城辦的事?!?p>  漁夫疑惑地看了一眼云衣,有深深嘆了口氣,“他們在查入城證。”

  “入城證?暮滄國都如此警戒森嚴(yán)了嗎?”這東西云衣第一次聽說,想當(dāng)然地將其歸類于安全保衛(wèi)一類的證件。

  漁夫嗤笑一聲,“呵,警戒森嚴(yán)?這入城證是為斂財?shù)?!?p>  見云衣一臉不解,他又補(bǔ)充道:“但凡想要入城的,必要持一張入城證,如若沒有,可以城門口領(lǐng)取,你進(jìn)城做的每一筆交易,均要明明白白地寫在入城證上,待出城之際,要繳納交易所得的五成為稅?!?p>  “五成?!”云衣身后的皇甫老祖震驚地開口,“如此荒唐竟無人反抗?”

  “唉,”開口前先嘆口氣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漁夫的習(xí)慣,許也是這城外每一戶窮苦人家的習(xí)慣,“有啊,但是無用,自打暮滄皇室找到了弈風(fēng)國那個大靠山,誰還敢跟他們叫板?”

  云衣復(fù)又皺眉看了看縈繞于外的氣運(yùn),至精至純她不會看錯,暮滄的氣運(yùn)來自于弈風(fēng)國,這只能說明弈風(fēng)氣運(yùn)更盛。

  國之氣運(yùn),名曰天賜,實(shí)則看君心仁德、國政通達(dá)。或言“以管窺豹,可見一斑”,暮滄國都的貪腐荒唐,那弈風(fēng)國自也好不到哪去。

  那這氣運(yùn)又是從何而來?又或者這其間,有什么誤會?

  入城的隊(duì)伍排得倒快,那守城的官員見云衣兩人是外地人,責(zé)令他二人在旁補(bǔ)了兩張入城證,也就痛快地放行了,竟是連入城目的都不問一句。

  皇甫老祖不屑地撇撇嘴,那意思,這皇室,遲早要完。

  但朝政的腐朽墮落于皇城國都是半分不顯的,實(shí)際上,越將沒落的王朝,其國都越顯繁華。

  沒了道德禮制的束縛,那些個公子哥是絲毫不愿意委屈自己的,當(dāng)街縱馬,花街調(diào)情,還有一眾婉轉(zhuǎn)鶯腔。

  史書里亡國亡家的荒唐教訓(xùn),在此一一顯了跡象。

  皇甫老祖幾乎是一步一嘆氣,他亦出身皇室,亦曾掌國綱,此刻見到這番景象,也總免不了些感慨。

  身后又傳來幾個年輕公子的叫囂,并著急促的馬蹄,“都躲都躲啊,撞死不管!”

  云衣拉著皇甫老祖閃入路邊的巷口,路上行人也大多四下避讓,看樣子也是見怪不怪了。

  “荒唐!”皇甫老祖忿忿地一把甩開云衣,“這哪還有點(diǎn)兒國都的樣子?!”

  云衣不知如何出言安撫,她此刻說什么都只能讓皇甫老祖更加火冒三丈。

  因?yàn)檫@是云衣無法理解的,她最多只是感慨皇甫老祖的仁心,卻不懂這仁心從何而起,她也曾居高位,但她與皇甫老祖,修的本是不同的道。

  在遠(yuǎn)古仙界,長生本是只得一道的,名曰無情道,求長生者必要割舍七情六欲,背國離家?;蛉胱陂T,或只身入深山,從此孤身一人,孑然一身,這是出世的道。

  上古時期,國朝林立,有人自其中創(chuàng)出一條新的道,與無情道相反,這是一條入世的道,修國運(yùn),修政綱,苦民生疾苦,憫天下蒼生。儒者多入此道,是為有情道。

  凡界雖無這謹(jǐn)嚴(yán)的區(qū)分,但在云衣眼里,卻有著區(qū)別?;矢献娴娜市?,讓他苦天下民之苦,悲天下民之悲,這個老者,若不僅僅生于東齊這個小國,云衣相信,他必能成大業(yè)。

  駿馬疾蹄呼嘯而過,待揚(yáng)塵散盡,皇甫老祖方從巷口出來,遙遙地望著其消失的方向,終是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先找拍賣行吧,”云衣本想拍拍皇甫老祖的肩,奈何夠不到,只好勉強(qiáng)拍了拍他的背,“將那顆七品丹賣了,好歹一段日子里不愁吃喝了。”

  皇甫老祖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了目光,這不是他的國,再多仁慈憐憫也是枉然。

  拍賣行倒是好找,鬧市之中最為喧鬧的一處便是?;觳涣叩墓痈缭陂T口自以為得體地彼此行禮,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云衣變了身形,連聲音也加了些偽裝,同皇甫老祖均是罩了黑袍,確認(rèn)無誤后,才穿過喧鬧的人群,進(jìn)了拍賣行。

  這大抵是云衣見過的最不正經(jīng)的拍賣行,濃烈的香氣讓她一瞬間以為自己進(jìn)了那處青樓,面容嬌美的侍女扭動著腰肢,非得在客人耳畔說話,呼出的熱氣縱是隔了層兜帽,也讓云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東西是由云衣與皇甫老祖一同送進(jìn)去的,他們扮演的是一對老邁年高的兄弟,二人皆遮了面容,隱了修為,尤為高深莫測。

  這枚七品丹誕生于丹會之上,不管怎樣,小心為上總是對的。

  鑒寶室總還算素雅,前來鑒寶的,竟是個玉冠粉面的少年。云衣頗為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緩緩搖搖頭,蒼老的男聲自兜帽下傳出,是滿滿的不屑和怒意,“這便是貴行對于七品丹的誠意?”

  隨之而來的侍女?dāng)r話不及,趕忙謝罪,那少年不在意地擺擺手,開口卻是語氣輕佻,“老先生初來乍到,不懂情況,只是這話,可莫要再提了?!?p>  兜帽之下,云衣的眉又皺了起來。

  少年手法熟練地將丹藥從玉瓶中倒出,于燈下以指腹輕輕翻轉(zhuǎn),似是在確認(rèn)其上的丹紋,而后揮退了侍女,向前略探了探身,壓低聲音,“不瞞老先生,這枚丹藥,我曾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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