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出眾人皆驚,“七品丹藥龍玄丹?生死之戰(zhàn)能讓人起死回生那個?”
云衣松了口氣,既然他們都聽過,那她便放心了,“沒那么厲害,只不過能保人一息尚存,人若是死了,區(qū)區(qū)七品丹可救不回來?!?p> “你可想清楚了,這一丹成,招攬示好的人可真就絡(luò)繹不絕了?!?p> “老祖放心,我自有分寸?!?p> 皇甫老祖似乎還想說什么,猶豫片刻,終是沒有說出口。
“龍玄丹的靈藥你可都齊了?”藥歸關(guān)心的與皇甫老祖不同。
“差一顆帝龍果,一株冰火蘭。”
藥歸低頭翻了翻儲物袋,“帝龍果我沒有,不過冰火蘭倒有一株?!闭f著遞給云衣一個玉盒。
云衣打開玉盒,果然看見盒中躺著一株已然開花的冰火蘭,半赤半藍,藥力保存得極好。
“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云衣驚訝地看著藥歸,“這東西只生于冰火兩極相交的地方,常人聽都沒聽說過,你竟有一株年份這么久的?”
“曾入丹廷為長老的家族,就算沒落,也總有些底蘊。”
“丹廷又是什么?”一旁,皇甫老祖插話道。
“丹廷位于大陸中央,統(tǒng)掌大陸四方四個丹閣,”說起丹廷,藥歸眼里都閃著光,“丹閣每年都舉辦丹會,就是在為丹廷選拔人才,丹會前三的獎品除去丹方、靈藥,還有一個便是極其珍貴的,一次丹廷的考核機會?!?p> “獲得機會的人可以隨時憑借信物前往丹廷,多久之后都可以,所以很多煉丹師每年都會來丹會撞運氣,為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丹廷要那么多煉丹師做什么?”
藥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隱瞞,“他們在探索一條飛升的新路。”
聞言云衣心里一跳,又聽藥歸繼續(xù)說道:“他們打算,以丹入道?!?p> 這下云衣來了興趣,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許是藥歸所言太過令人震驚,又許是實在無話可聊,房間中一時陷入寂靜,直至萬寶閣的侍女敲門提醒他們,最后三件壓軸的寶物即將開始競拍。
藥歸關(guān)閉了隔絕外音的機關(guān),拍賣師打了雞血一般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諸位來賓,諸位貴客,我們此次拍賣會的高潮來了!接下來這件寶物厲害了,我不賣關(guān)子,諸位請看!”
說著將蓋在拍賣品上的黑布掀開,臺子上擺著三個玉瓶。
“是的!沒錯!五品丹藥,玄元丹!三顆!這三顆我們將分開拍賣,六千中品靈石起價,每次叫價不得低于五百中品靈石,開始!”
“一顆上品靈石?!迸赃叺馁F賓室內(nèi)傳出一道平淡的聲音,一下子將價格提到了極高的高度,會場霎時間安靜,拍賣師象征性的詢價三次,最終落錘。
“很棒的手段?!被矢献娴脑u價道。
云衣點點頭,“不過還好,我們也不算虧?!?p> 接下來的兩顆卻沒有那么順利,物以稀為貴,第一顆以高價得拍,而后有些勢力的世家豪門紛紛出手,使得后兩顆的價格水漲船高,最后一顆玄元丹竟被拍到兩顆上品靈石。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拍賣師甚是滿意,而后讓侍女將倒數(shù)第二件寶物拿了上來。
“這第二件,是一味材料,”說著掀開黑布,里面依舊是一個玉瓶,“冰靈泉,只生于千年寒潭的潭心,這小小一瓶,可煉七階冰系器。”
說完,拍賣師將玉瓶的瓶塞拔開一點點,只一瞬,會場竟開始結(jié)冰。
“好東西?!被矢献嬷锌系卦u價了一句,眼睛卻看向孟凡。
“需要嗎?”云衣扭頭詢問道,這東西雖稀有,但到場的能煉制七階器的煉器師少之又少,她覺得或許可以一爭。
孟凡抬眼看了一眼會場中心的那個玉瓶,淡淡地開口:“不用?!?p> 云衣沒再說什么,又靠回椅背,等著下一件壓軸的拍品。
最終那一瓶冰靈泉以三顆上品靈石的價錢成交。
冰靈泉拍出后,那位熱情似火的拍賣師便下了臺,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此刻正站在臺上滿面笑容。
“感謝諸位賞臉,前來我萬寶閣的拍賣,這最后一件寶貝其實是我萬寶閣的珍藏,而拿出來之前,諸位要先聽老朽講一個故事。數(shù)千年前,世間有大能預(yù)測后世將有遠古遺跡降世,并留下六把鑰匙,稱憑此進入遺跡,將得先機,歲月變遷,當(dāng)初執(zhí)秘鑰的六個宗門,有些日漸衰落,甚至有的早歸塵土。”
老人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萬寶閣本有一把鑰匙,而機緣巧合之下,竟又得一把,天地功德,有緣者居之,所以我們?nèi)f寶閣將這把鑰匙拿到此地拍賣。當(dāng)然,數(shù)千年過去,大能的預(yù)測也未成真,所以這鑰匙的價值,還請各位自行衡量?!?p> 場中響起竊竊私語,似乎都在討論這話的可信度,良久之后,不知何處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起拍價多少?”
“我們不打算賣錢,”臺上的老者依舊笑容可掬,“公平起見,既然這把鑰匙真假難測,我們?nèi)f寶閣也只拿它換一個承諾,參與競拍者只需上臺,同老朽說出這個承諾即可,但最終拍得這個鑰匙的客人,要予我萬寶閣立本命誓約,遺跡現(xiàn)身之日,承諾兌現(xiàn)之時?!?p>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老人也不急,“為保證這個過程的保密性,還請感興趣的客人移步幕后與老夫一談?!?p> “你覺得呢?”皇甫老祖詢問云衣,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習(xí)慣于讓云衣拿主意。
“可以一爭,反正不見兔子不撒鷹,怎么都不虧?!?p> “那......”
“我去談就好,”云衣摩挲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既然是承諾,那不妨,便許個大的。”
皇甫老祖張張嘴,想提醒云衣本命誓約,想想又覺得云衣不會不知道,最終還是安靜地坐到一邊。
漸漸地,貴賓席陸續(xù)有人出來,皆是嚴嚴實實一身黑袍,與老人談過之后,都沒再回來,大概是在某個地方等待結(jié)果。
云衣見時間差不多了,也戴上兜帽,走了下去。
老人所在之處四周以黑布包圍,又加上了隔音防窺視的結(jié)界,看上去很是安全。
云衣徑直走了進去,并未摘下兜帽,站在那里,也不說話。
老人和善地笑笑,“這位朋友大不必如此謹慎,萬寶閣的信譽,還是信得過的?!?p> 云衣沒有搭腔,刻意壓低嗓音開口:“說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