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位于四國分界的正中央位置。
卻脫離于四國之外。
雖稱為陵城,實力比之四國,卻也絲毫不差。
陵城之內(nèi),城主府。
“南嶼滁州動亂?”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之色,少女鼓了鼓雙頰,復(fù)又扭過頭去看自己身旁的青年,話卻是對著那前來匯報之人說的:“什么時候的事情?”
那人微微抬頭,卻并沒有看向上方,而是垂著眼皮開口:
“一日前?!?p> 那模樣,分明就是同鐘眠有過兩面之緣的燕回。
“一日前?”
清冷的眉眼間染了幾分溫柔的意味,青年幽藍色的眸子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燕回,卻又很快收回來看向?qū)γ娴那貗O,他伸出手,去牽少女的手:“既是一日前,為何今日才來報?”
這話只是很平淡的敘述。
聽著沒有絲毫情緒。
燕回的神色卻是頓了頓,旋即他再次垂下眸,癱著一張臉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道:“城主恕罪,屬下并非有意推遲匯報時間...只是,不知為何,我們的消息...送達比以往慢了不少?!?p> 這話的意思是...
夙淮語氣漠然:
“消息...有人攔截了?”
燕回點了點頭。
秦婳眉心微緊:“...好端端的...應(yīng)該沒人會這么做的吧?攔截消息什么的...最后這消息不還是傳過來了么?”
“或許,那人只是為了讓消息慢一些傳到我們這里?!泵鎸γ媲暗那貗O,夙淮的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去查?!?p> 這話是對著燕回說的。
燕回恭敬應(yīng)聲:“是?!?p> “滁州,你要去么?”
抬手替秦婳理了理頗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卻始終沒辦法理好,夙淮不由得擰了擰眉,旋即抬手拿起了一旁的梳子:“先別動,我替你綰發(fā)?!?p> “好吧?!?p> 小臉有點無奈地皺起,秦婳乖乖地坐著不動了,她微微抬了眸,嗓音軟軟地開口:“阿淮,父王都派人催了好幾次了...若是去滁州...那我豈不是...又要放父王鴿子了?”
“那...”
幽藍色的瞳孔里帶了點很柔和的光,夙淮表情認真地一邊替秦婳綰發(fā),一邊語氣平靜地開口:“不去了么?”
不去了么?
可是她好奇啊...
無奈地嘆了口氣,秦婳鼓了鼓雙頰,旋即才嘟囔道:“好嘛...去吧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放父王鴿子了...他應(yīng)該也習慣了?!?p> 夙淮這才勾起了唇角。
嗯...這下他才算是滿意了。
阿婳又選了他呢。
與此同時,北陵境內(nèi)。
燕京城,皇宮之中。
這是北陵二皇子的住處。
“滁州,動亂了么?”長睫垂了垂,鐘離若有所思地瞇起眼,旋即嗓音淡淡地開口:“...動亂便動亂吧...眠眠那里,怎么樣了?顧懷深...”
“開始著手替她醫(yī)治了么?”
“殿下放心,那顧先生一到南嶼,見過他那位徒弟之后,南嶼的姜都督便讓他去了東宮替小殿下醫(yī)治?!蹦侨斯ЧЬ淳吹爻雎暎骸叭缃?,應(yīng)該也正式開始了。”
“那便行了?!?p> 如今也沒有旁人,鐘離自然也懶得偽裝什么,他眸色漠然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嗓音冰冷道:
“滁州動亂便動亂吧...往后,同眠眠無關(guān)的事,就不要同孤上報了...孤并沒有那個閑心聽別人的事情...而且還是有關(guān)南嶼的事?!?p>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最討厭的,就是南嶼那群人么?
不管是誰。
誰讓秦夜那家伙是南嶼的太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
“稟...稟殿下?!毙⌒囊硪淼爻雎暣驍噻婋x的思緒,那人用極為拘謹?shù)恼Z氣試探性地開口:“屬下同殿下稟報這件事...正是因為這件事同小殿下有關(guān)?!?p> 好歹也跟著殿下這么長時間...
他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好么?
和眠眠有關(guān)?
鐘離抬起眼皮:“怎么回事?為何這件事會同眠眠有關(guān)?你把話說清楚?!?p> 這不是南嶼的事么?
眠眠一個北陵太子,怎么會同這件事情有關(guān)?而且...姜稚怎么說也是眠眠的親皇兄,怎么會讓眠眠卷進這種事情里面?
“這...”
微微頓了頓,那名屬下頂著自家殿下陰冷的眸光,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應(yīng)該...”
“同哪位南嶼太子...是有關(guān)系的...南嶼帝,今日清晨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南嶼太子...他要去滁州...小殿下,應(yīng)當也是會跟去的?!?p> 鐘離:“...”
很好。
又是秦夜。
深吸一口氣,鐘離抬起眸,語氣冷冷地開口:“準備一下,待會兒,我們即刻就去滁州?!?p> 聞言,那人無奈應(yīng)是。
“才剛進門,就聽到二哥說要即刻去什么地方...”兩人話才剛說完,少年滿含笑意的聲音便自門口傳來:
“怎么,這是要去哪兒???”
“...阿澤?!币姷絹砣?,鐘離倒也不意外,同樣,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畢竟他的秘密也早就被鐘澤給知道了:“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怎么知道二哥早背著我去見眠眠???”
鐘澤乖乖巧巧地笑:
“所以...二哥,你若是要去滁州的話...”
“不妨帶我一個唄?”
而這一邊,榮親王府內(nèi)。
“南嶼發(fā)生動亂...同本王又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p> 神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盆栽,鐘清絕很認真地修剪著,卻也不忘對著那人開口:“...是何原因?”
阿眠和姜稚到底還在南嶼...
若是此事與他們二人無關(guān)...他自然也沒有其他心力去管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為何...
他的人會說...沒有在上京看到姜稚?
那么...人去哪兒了?
“似乎...與前朝有關(guān)?!?p> 說話的人倒也并非是什么陌生的面孔,正是之前隨鐘眠去過懿陽的風微:“我們在懿陽的勢力似乎是說...那上京城中,藏有前朝的太子和公主?!?p> 前朝太子...和公主么?
鐘清絕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風微一眼。
“那前朝公主...什么來路?”
很快便收回目光,他再次垂下眸看向自己面前的盆栽,語氣淡淡地開口。
前朝太子他倒是聽過...
前朝公主...倒還未曾聽過...
所以...這前朝公主...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角色?
“這個...屬下等人也未曾注意過...所以,這位前朝公主的底細倒還不知曉?!憋L微頓了頓,旋即恭敬地開口:“不過...南嶼動亂的地方...王爺應(yīng)當也去過...殿下應(yīng)該也要去了?!?p> 鐘清絕眼皮微抬:“何地?”
“...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