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秘密
“岑洲...”
“真的死了么?”
他真的死了么?
錦王岑洲...真的死了么?
身影微不可覺的僵了僵,姜稚抬眸,眸色冰冷:“...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認(rèn)為...臣會對岑洲手下留情不成?”
“阿稚不會么?”
秦斯似笑非笑的表情:“難道...阿稚沒有么?”
姜稚沉默了一瞬。
“...我不會手下留情?!鄙ひ粑⑽l(fā)冷,姜稚一字一頓地開口:
“絕不可能?!?p> 絕不可能?
秦斯輕笑:“阿稚自己相信就好了,左右,他到底死沒死...朕也不是很在意。”
姜稚:“...”
那他還問個什么勁!
“陛下的要求,臣答應(yīng)了。”
眉宇間染上了幾分不耐之色,姜稚冷聲開口:“所以,陛下現(xiàn)在能說說,你到底...”
“要做什么了么?”
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他也不是給不起。
秦斯愛叫就叫,他又不會少一塊肉...不喜歡,不習(xí)慣的話,他當(dāng)做沒聽到,自動忽略不就好了。
至于錦王府的勢力...
他本來就很少用的。
是以答應(yīng)秦斯這個要求,倒也并無不可。
只是他不明白...
南嶼帝秦斯...真的有那么討厭岑洲么?就連一個稱呼而已,也要同岑洲做比較?
以往...
他也沒有看出來啊...
“我想做什么?”
唇邊的笑意有點意味不明,秦斯抬手掀起袍擺在姜稚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阿稚不妨猜猜,我這是...想做什么呢?”
姜稚:“...”
猜什么猜...
他要是能猜到的話,難道還會問出來么?
“我想做什么...”
眸色深了深,秦斯一字一頓地開口:“我想...做什么呢?”
“阿稚,錦王府的勢力遍布九州...而掌握了這股勢力的你,探聽到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消息...以及...秘密。”
“那我便想問你了...”
他輕輕地笑出聲,語氣里染了幾分難得的愉悅:“阿稚,你又曾探聽過,又可曾知道...我的秘密?”
秦斯的秘密。
南嶼帝的秘密...
姜稚擰著眉心:
“...什么秘密?”
據(jù)他所知,南嶼帝...倒未曾有什么秘密。
當(dāng)然...
也許有可能是...秦斯藏的太好了,以至于沒有人能夠察覺到,也沒有人能夠知道。
而秦斯這時候提出來...秘密...
莫不是...想要騙他不成?
不免有一瞬間的遲疑,姜稚忍不住微微抬眸看了秦斯一眼。
“阿稚看我做什么?是認(rèn)為我不會說么?!泵翡J地捕捉到了姜稚的視線,秦斯輕笑著開口:
“你放心,我不騙人的?!?p> 他不騙人的?
忍不住冷笑一聲,姜稚移開目光看了看一旁的茶杯,又用目光示意秦斯去看。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秦斯不由得頓了頓。
“這件事情呢...大概會是唯一的一個例外?!庇悬c心虛地咳嗽了兩聲,秦斯一字一頓地開了口:“阿稚,你信我,除了今天的這一件事情,我真的沒有再騙過你...當(dāng)然,也不會騙你?!?p> 這句話...
是什么意思?
眸中劃過一道茫然之色,姜稚不免有點發(fā)怔。
不是...說目的的么?
好端端的...又為何從目的這個話題跳到了秘密...然后,現(xiàn)在又到了...會不會騙他這個問題?
秦斯騙不騙他...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又不在意。
他也不關(guān)心...不騙,姑且算是秦斯好心,即便是騙了,姜稚也不會有什么別的情緒。
就比如現(xiàn)在...
他生氣,是因為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暗算過...同南嶼帝有沒有騙他是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的。
所以秦斯說這個話題...
想表達(dá)什么?
不過話又說話來了...
秦斯為什么說...不會騙他?
“我還記得,阿稚要殺岑洲的原因?!表絹碓缴?,秦斯輕笑著開了口:“是因為...他喜歡你?!?p> 這個話題簡直是一個禁忌。
惹得姜稚的面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秦!斯!”
少年的嗓音冰冷至極:
“你!閉!嘴!”
甚至...還帶了點...
殺意。
眸中的色澤更深了,秦斯毫不在意姜稚近乎警告的聲音,繼續(xù)一字一頓道:“那么...阿稚啊。”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會殺了我么?”
...
“岑洲沒有死?”被自己聽到的這個消息驚了驚,鐘眠有點詫異地開口:“可他不是...”
“姜稚雖然親手放火燒了錦王府...但想來,并沒有殺錦王?!?p> 秦夜抿著唇開口:
“本來...我是覺得錦王定然是死了的...但,若是他真的死了,別的人或許并不會對姜稚出手...但有一個人,絕不可能會這般輕易地放過...你皇兄。”
“你是說...”
錦王岑洲身為九州之中的一位名人,鐘眠對他,和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有些了解的:“墨遠(yuǎn)?”
墨遠(yuǎn),錦王岑洲的貼身侍衛(wèi)。
但旁人,皆要稱呼其一聲“墨統(tǒng)領(lǐng)”。
這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雖說是主仆,但相處起來的話,卻更像是家人——這是所有人的說法。
墨遠(yuǎn)對于他的主子極為看重...若說皇兄真的殺了岑洲...
這位墨遠(yuǎn)統(tǒng)領(lǐng)...
的確沒有理由,不殺皇兄。
秦夜點了點頭。
可是...
“你怎么知道的?若是...墨遠(yuǎn)也死了呢?”鐘眠擰著眉心開口。
“本來也只是我的猜測...”
說到這里,秦夜甚是自得地挑了挑眉:“但是...前幾天姜都督去皇牢的時候,我特地試探了他一番...結(jié)果,不出意外,果然如此?!?p> “你那時和皇兄說的...就是這件事?”
鐘眠也想起來了。
“沒錯?!鼻匾裹c頭:
“本來心里也沒底,誰知道...你皇兄一聽到‘岑洲’這兩個字就耐不住性子...竟也沒有否認(rèn)?!?p> 那么...
姜稚既然那么在意有關(guān)岑洲的事情...那原因...又會是什么呢?
“事情...似乎越來越亂了。”
眉心擰得很緊,鐘眠有點煩惱地抿了抿唇:“阿夜,你說,岑洲沒死這件事情...你父皇知不知道?”
他父皇?
垂眸想了想,秦夜有點不確定地開口:“不一定...但,卻也很有可能?!?p> 南嶼帝可不是個平常角色。
但岑洲沒死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于驚駭世俗,秦夜不確定他父皇是不是知道。
但若是知道...
又為什么...父皇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他對錦王府不是很忌憚的么?但若是不知道...也不應(yīng)該吧...以父皇的腦子,總不可能想不到這么一層。
那...
南嶼帝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