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小女子自然也是會報答他的?!泵嫔嘁魂嚢滓魂囋S久,女子才勉強揚起唇角,輕聲道:“多謝這位姑娘的提醒…但是不管公子最初的本意是什么…他也終歸是救了小女子…是以報答一事,理所應(yīng)當?!?p> “這樣么?”
眨了眨眼,顏卿月若有所思地擰了擰眉心,旋即再次開口:“可是坐在地上的那位公子為了姑娘可是受了傷的…姑娘想報答兩位…為何不先報答一下那位公子呢?”
女子噎?。骸啊?p> 一旁,仍然坐在地上的慕流封瘋狂點頭。
就是就是!
沒看見他還坐在這里么?
雖然正在說話的姑娘是同殿下一起出現(xiàn)的…他明明更該對她保持警惕…但是顯然,這個他試圖救下女子,一看就對殿下圖謀不軌!
其心可誅!
殿下是她能覬覦的嗎!
“我…小女子只是沒注意到…”面色僵硬著,女子實在是擠不出笑意來,所以只能干巴巴地開口:“之前…太害怕了…”
“那姑娘反應(yīng)能力還挺強的?!?p> 顏卿月一臉耿直:“不然怎么危機一解除,就不害怕,而且還想到要報恩了呢?”
女子:“…”
她再次噎住。
鐘眠則是沒忍住,唇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來。
但是到了我們的世子這里,他就比較直接了,直接“噗嗤”一聲,然后放肆地笑出聲來。
這笑聲太過于突出。
顏卿月下意識地便望了過去。
第一眼,沒印象。
第二眼,依舊沒什么印象。
直到第三眼,她才感覺到絲絲的熟悉。
…可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按道理來說…她的人際關(guān)系很簡單的啊…為什么會想不起來呢?
顏卿月有些苦惱。
但是她并沒有表露出來。
這畢竟是她的感覺,若是說出來,或表露出來的話,保不齊會令這位公子被鐘姑娘懷疑…如果是真的,那倒是無所謂,可若是錯了,那就不好了。
慕流封并不知道自己被眼熟了。
他依然在笑。
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是從哪里帶來的姑娘啊…
他就沒見過比這姑娘還要耿直的人了。
瞅瞅那個對殿下圖謀不軌的家伙臉都黑成啥樣了哈哈哈哈哈…
顏卿月不知道慕流封的內(nèi)心。
鐘眠也不知道。
當然了,若是她二人知道,她們一定會告訴這位小世子一個真相:那個女子臉黑的原因,并不僅僅只是因為顏卿月的那番話。
慕流封的笑聲持續(xù)了很久。
女子的臉也黑了許久。
許久之后,某位小世子才總算止住了笑意。
然后他站了起來:“殿…眠眠!”
大皇子他們都叫殿下眠眠,所以他叫一下,殿下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
他如是想著。
鐘眠則是:“…”
“我不曾記得,自己允許慕公子喚我這個稱呼?!泵夹木o了緊,鐘眠語氣淡淡地開口:“我和慕公子,似乎并不算太過于相熟。”
慕流封:“…”
小心臟“吧嗒”一下裂開了。
而且還是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但殿下都發(fā)話了,慕流封也就乖乖聽話了:“哦…”他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我知道了…”
鐘眠絲毫不為所動。
“公…公子?!痹掚m然被堵死得差不多了,但女子還是不肯放棄:“公子的救命之恩…”
“姑娘…你是不是想說,要以身相許?。俊彼脑掃€沒說話,顏卿月卻是率先開了口:“還是…唯有來世給鐘公子做牛做馬償還?”
她很少離開世外谷是真。
但在城中買藥的時候,她也偶爾會去茶樓里聽書。
此舉動,是為了增長閱歷。
師父曾說過,這世間的故事,大多都是由真實的事情改寫而來,正所謂,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
這不是師父說的。
師父說,這是他認識的一個漂亮姐姐說的。
至于藝術(shù)是什么意思…
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
“我…”整個人似乎都要被氣的昏厥過去,女子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這才開口:“小女子是否得罪過姑娘?”
得罪?
不解地看了看一旁正在憋笑的慕流封和揚起唇角的鐘眠,顏卿月誠實地搖了搖頭:“這位姑娘,我確認,此前我們從未見過…所以,你定然是沒有得罪我的?!?p> “小女子既然未曾得罪過姑娘,那姑娘為何還要屢次三番地堵我話?”
說到這里,女子甚至有一種想要嘔血的沖動:她就不明白了…她面前的這位姑娘真的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任務(wù)和計劃,所以才要千方百計地堵死她的話么?
不然好端端的,這姑娘為什么總要懟她?
“我…堵了姑娘的話?”
漂亮的眸子里滿是茫然,顏卿月微微擰了擰眉心,不解地開口:“可是…我說的,不是實話么?”
雖然知道這位姑娘是不懷好意…
但是她并沒有堵話啊…她只是單純地疑惑和不解而已…
不然她也不會問出來…
但是這位姑娘為何會將事情上升到得不得罪過的問題上去?
顏卿月的這句話問的很好。
嗓音里滿是疑惑和茫然。
慕流封差點又沒忍住笑出聲。
鐘眠則是扭了扭頭,沒好意思將臉上的笑意盡數(shù)表露出來。
她覺得把顏姑娘帶出來還真沒錯。
這樣的口舌…盡管只是單純的疑惑而已,也足以媲美秦夜了。
秦夜…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而聽到這話的女子…
她嘗試著從顏卿月的臉上和眼睛里找出絲絲偽裝的蛛絲馬跡,但是尋找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放棄了。
因為她看出來了。
這位姑娘,是真的只是單純地疑惑而已。
并不是故意挑事。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令人有一種想要嘔血的沖動。
“小女子是否要以身相許,似乎和姑娘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迸綐O致,女子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是以…姑娘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我只是問個問題而已,有誰規(guī)定我不能問么?”
顏卿月依舊一臉奇怪:
“這位姑娘,你這話真的很奇怪…既然是我問了你問題,你自然有選擇回答和不回答的權(quán)力…你又為什么要同我問這種問題?”
女子:“…”
去你娘的平靜!
她要裂開了!
“再者,姑娘出現(xiàn)在此本就有很大可能心懷不軌,是以你說的以身相許,沒有人會信?!?p> 顏卿月如是開了口。
姜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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