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就是水面上的一塊浮木,渾身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她醒過來的時候,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只是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許久才意識到,她原來躺在自己家的臥室里。
動了右手的手指,時鐘滴答聲,一聲一聲的傳入了她的耳朵里。夜里面她的視力并不是很好,看不清時鐘上顯示的數(shù)字,側(cè)過頭看著飄窗外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幾點鐘了。
身體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回歸,她才發(fā)現(xiàn)左手被人緊緊地攥著,偏過頭來看。
一張冷峻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濃密地眉毛常年都沒有舒展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皺的更緊了。
下巴下面也有一些細(xì)碎的胡渣。想來是他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眼底已經(jīng)有了一些烏青。
溫知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覺得有些口渴。于是她抽了抽被人抓緊的手,沒想到她一動,那個人就好像做噩夢一樣驚醒過來,眼睛也布滿了紅血絲。
“醒了?”一如既往地低沉,只不過仔細(xì)一聽,還是能夠感受到冷杉的聲線有些顫抖。
溫知曉覺得有些乏力,只是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喉嚨有些干涸,她說:“想喝水?!?p> 冷杉猛地起身,腳步凌亂地推開椅子,趕緊出去吩咐外面候著的人準(zhǔn)備溫開水。還叫傭人把在客房里睡覺的張懷民叫過來。
不一會兒,溫知曉就被冷杉扶了起來,靠在他的懷里。冷杉端過水,用小勺子吹了之后,喂給溫知曉。
張懷民急匆匆地穿了衣服上了樓,也沒想到自己一到門口就看到這么有愛的畫面,實在是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權(quán)當(dāng)是留作紀(jì)念了。
畢竟萬年鐵樹開了花,還是比較稀奇的事情。
他站在門口咳了兩聲,冷杉放下水杯,說;“還不趕緊進(jìn)來看一下。”
給溫知曉診斷了一下,確定沒有大礙了之后。張懷民就回去接著睡了,免得打擾別人夫妻和睦啊。
喝了水之后的溫知曉,神色要清明的多了。她問到:“你怎么不上床?”
冷杉沉默了一下,他怕自己睡著了,不知道溫知曉什么時候醒過來。他想要她第一時間看見的,需要的都是他。所以他選擇坐在那里,但是連續(xù)熬了三天了,今天晚上打了下盹,沒想到她就醒了過來。
“你不知道你自己魅力有多大嗎?”言下之意就是,我如果在床上,我萬一會控制不住我自己。心口不一這個詞是為冷總量身打造的。
這個時候,溫知曉的臉上才有了一點兒血色。她往一旁挪了挪,說:“陪我睡?!?p> 其實溫知曉心里是知道冷杉在想什么,在擔(dān)心什么。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想到了自己的戲,想到了幼時母親陪她一起做游戲,想到了她父親,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人是他,冷杉。
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人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侵入了她的生命之中。睜開眼再次面對冷杉,她覺得自己的心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波瀾,有什么東西變了。
好還是壞,她還不知道。只是覺得她并不反感這種變化。
冷杉一愣,這是好像是她第一次這么主動。記憶里的溫知曉就是被人操控的洋娃娃,被動地接受著他給予她的一切,包括男女之事。她都是任由冷杉,予取予求。
在工作上,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對一件事情那么執(zhí)著。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動向他提出要求。
上床之后,他把她摟在懷里,滿足地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