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別墅里,傭人們走路的時候都把聲音放到最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冷杉的槍口上。
昨天的那場大戰(zhàn),請了多少個幫手來,都還是沒有擺平,而張懷民走的是時候?qū)渖颊Z重心長地說的那一番話,很顯然,這個人并沒有聽進去。
所以,冷家的氣壓是一天比一天低,傭人們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還不好過。
書房里,不記得是誰端上去的咖啡,一會兒說涼了,一會兒說燙了。反正怎么都不合適,而不管外面搞得是怎樣的雞飛狗跳,臥室里倒是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溫知曉甚至還能夠靜下心來讀書。
她知道,跟這個人是不能夠講道理的。
文山輕敲了一下門。冷杉抬了一下頭,見是文山拿著文件進來,又失望地低了下去。
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文山提醒說:“老板,剛才我上來的時候,你也是拿的這份文件?!?p> 冷杉把簽字筆重重地扔在桌子上:“她還沒出來?”
“是的,夫人今天一天都沒有出來?!?p> “飯呢?”
文山搖了搖頭。
用力地推開椅子,冷杉起了身,生氣地說:“看來她是要絕食和我反抗到底了。”
雖然面子上毫不關(guān)心,但是跟隨多年的文山最是清楚不過了。越是表面上不露痕跡,其實心里跟貓抓一樣難受。于是,趕緊攤開手給冷杉遞上了樓下的開門鑰匙。
冷杉驚奇地看了一眼?!安幌袷悄愕淖黠L(fēng)?。俊?p> “辰珂說,這一種方法不行,就要另辟蹊徑?!?p> “看來辰珂還把你帶上道兒了。”冷杉冷哼一聲,接過鑰匙就往樓下的臥室走去。
聽見房門鑰匙開鎖的聲音,溫知曉知道今天還是逃不過要面對他。昨天,那樣一番真情流露之后,她以為他會有所改變,結(jié)果她是徹底地領(lǐng)教到了這個人的固執(zhí)之深。
“咔嚓”一聲,門打開了,冷杉端著一碗白米粥坐在了溫知曉的旁邊。
冷杉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你今天一天沒吃飯,喝點兒粥?!边€特意把粥往溫知曉的面前遞了遞。
見溫知曉不理他,他就舀了一勺粥,吹涼了之后喂到了溫知曉的嘴邊。可是溫知曉還是不開口,既不開口喝粥又不說話。
一旁地冷杉是真的沒辦法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受罪的是她,可是心疼的還是自己。
他還是開了口,聲音略微低啞地說:“你知道的,不讓你出去是為了保護你?”
聽了之后,溫知曉的麻木地把頭轉(zhuǎn)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說:“你不可能把我關(guān)一輩子。”
她的嘴巴已經(jīng)干裂的起皮了,可她還是倔強地一口水也沒有喝下去。
冷杉早該知道,她一遇到事情就是這樣,執(zhí)拗的很。
她并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小貓咪,從來也不是。看起來溫順動物,實際上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就會撲上來給你咬上一口。
冷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到:“我可以答應(yīng)讓你出去工作,可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沒等他說出那個條件,溫知曉就已經(jīng)開口答應(yīng)道:“好。”
冷杉苦笑一聲,真是張懷民說的好,女人還是要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