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這些人的陪伴下,我一步步地告別了我的童年。
經(jīng)過那件事情后,我便無法安于現(xiàn)狀,我致力于各種和平活動,甚至一度為其瘋狂。
那天下午,我參加了一個非洲人主講的反戰(zhàn)研討會,講得很不錯,不像一些人空說大話,有幾分實干的意味。
會議結(jié)束后,我就近去了阿九的研究室。在平時,他的研究室是不允許閑雜人等擅入的,因為都是受政府嚴密保護。
那時阿九也算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我想進去也并不是特別困難,在戍衛(wèi)地通融下,我踏進了這個改變了我一生的大門。
阿九知道我來了,便放下手中的工作來招待我。我們兩個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簡單的敘舊后,正準備要出去一起吃個便飯。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清脆干凈的節(jié)奏。
“進?!卑⒕沤o我使了個眼色,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隔離衣的年輕女子進了來。
看樣子和我差不多大,模樣清秀,透著一種書卷氣息。
“教授。”她看了我一眼,對阿九說道,似乎在請示著什么。
阿九立刻就明白了,指著我道:“在他面前可以,反正他也聽不懂?!?p> 女孩微笑地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
聽到這話,我瞬間就懂了。有些無奈地對阿九說道:“喂,你這家伙。”
阿九嘲笑我:“誰讓你是這個方面的白癡呢,而且從小就是?!?p> 我自知他說的是實話,但還是有些頗感無奈,抬手在他肩上給了一拳。
阿九揉著自己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的同事—池晴晴。”
她被點名伸出手來,我握住:“我是零?!?p> “你好。”
我也回了句你好,就這樣她才開始說了前來的目的:“九教授,數(shù)據(jù)中心的分析結(jié)果出來了,不行,還是無法進行。”她的語氣平淡中透著一絲失望。
阿九聽到這話,立即面色凝重起來。我知道他這個工作狂要發(fā)作了,還沒等他開口,我就搶先道:“行了,你先忙,我們回頭再約?!?p> 說完,他才回神,有些歉意地對我說:“我送送你吧?!?p> “不用,你忙你的?!蔽乙膊桓吞?。
我們兩人會心一笑,便各自出了門。
待我剛要出大門的時候,一個聲音把我叫住。
“零?!闭Z氣有點試探的意味。
我回頭一看,淺笑,是池晴晴。
“池小姐,有事?”
“不知道能否有幸和您聊聊?”
“榮幸之至,池小姐賞個光,一起午餐?”
“那多謝了?!?p> 我們在一家茶餐廳聊了很久,我能很容易的看出,池晴晴之所以找我是因為她很想了解阿九,想從我那里得知有關(guān)阿九的信息。
也是,像阿九這樣長相俊俏而且又對工作十分上心的優(yōu)秀人才,怎會沒有人喜歡?
我想阿九以后如能和她這樣的女孩在一起,也是相當不錯的,于是我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有關(guān)于阿九的事情對池晴晴全盤托出了。
在此同時,我也對池晴晴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出生于一個富足的家庭,而且生活應該很幸福。
因為在這個戰(zhàn)爭年代,還能流露出來那種純粹的安逸和滿足,是十分難得一見的。
池晴晴性格有些特別,她既不像其他女子一樣柔弱恬靜,但也沒有特別活潑開朗。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動靜結(jié)合,讓人莫名生出好感的那一種。
我從她眼神中,能看出她對阿九的愛慕,遮掩中有些羞澀,讓人心頭一動。
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但對于感情方面都屬于被動的,我決定幫他們一把。
就這樣,我和池晴晴的第一次會面,以十分愉快并結(jié)為好友的結(jié)局宣告結(jié)束。
一周后,當我再次見到阿九的時候,是在阿九的家里。(政府的房子)
對于我的突然造訪,阿九有些疑惑,但還是很熱情的招待了我。
我端著咖啡,在房間里踱步,四處打量著,和阿九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我是一個不善于交談的人,至少在談判和辯論上屬于下乘的。
但我有一套屬于我自己的溝通模式,我從不主動發(fā)起攻勢,(但會點起導火索)所以我總是想辦法讓對方先開始行動,然后我在對他的行動采取對應措施。
當別人所發(fā)表的言論和我相悖時,我并不會當即反駁,我會仔細的聽著,對于其中我所贊同的部分給予贊同。
然而同時我也在尋找并記錄對方的漏洞,等我再說的時候,我便會把這些不足以及我與之不同的觀點委婉的闡述出來。
這樣我既能暢談和無慮的將自己的觀點表達給別人,但又不會讓對方反感,同時還會得到對方的贊同和支持。
我看時機成熟了,所以我主動接過話語,對阿九說:“阿九,你快二十四了吧?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問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阿九聽我這么說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又有些不知道我打什么主意:“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就是隨口問問,畢竟年齡也不小了。”我有些含糊。
“對了,你的同事池小姐我看就不錯?!蔽彝蝗幌氲降哪?。
阿九有些糊涂,但眼眸中閃過一絲他特有的羞澀,如不是和他特別熟悉的人,根本難以察覺。
“你小子,胡說些什么?”
我一臉壞笑:“我就隨便說說,你緊張什么?”
阿九不再接我的話,反而白了我一眼,全神貫注地忙著手里的工作。
看他的樣子多半是有戲,只不過像阿九這樣滑頭的家伙,我得設(shè)個套讓他主動承認才好。
想到這里,我思忖了半晌,計上心來。我起身走到阿九的身邊,一直看著他,不做聲。
阿九被我盯得有些不耐煩,抬手給了我一拳,沒好氣地說:“有什么事快說。”
我一臉不好意思地跟阿九套著近乎:“九哥,你說咱倆認識那么多年了,也算是那個啥,竹馬竹馬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