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再一睜眼時,才發(fā)現(xiàn)身旁已經(jīng)是熱鬧起來。他是被哭喊聲驚醒的,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的時間,醫(yī)院也開始了正常地運作,急救室的燈都還亮著,身旁站滿了等待搶救結(jié)果的患者家屬們,而他自己卻占著一排長凳里的三個,這讓他也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不過,大家心急如焚之下,也沒人關(guān)心凌易,更沒人關(guān)心,有沒有座位什么的。就算有座位,那些等待的家屬,也沒心情坐下。
這里邊,有一個比較年老的婦人,都已經(jīng)哭倒在了地上,凌易見狀忙給扶了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一轉(zhuǎn)頭正巧看見了昨天的那位醫(yī)生。
“董事長,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蹦轻t(yī)生給凌易豎了個大拇指,然后撅著嘴點點頭。
“好了,說這些沒用的,”凌易笑罵道,“怎么樣了?”
“嗯……我已經(jīng)按我自己的名義,把昨天的事情,報料給了一些小報社和網(wǎng)絡(luò)新聞媒體了,我們院長隨后就到。你放心吧董事長,不會讓你蒙冤的!”
“那就十分感謝了!”凌易嚴肅地說道。
“你太客氣了,董事長,這都是我該做的!我一會兒還有一臺手術(shù),就先不和你聊了!”
“好的,救人要緊,你快去吧?!绷枰讛[擺手,那醫(yī)生一陣小跑,跑向了里面的手術(shù)室。
那個醫(yī)生辦事確實很有效率,第二天一早,關(guān)于漢江集團董事長蒙冤洗白的消息,就又布滿了漢江城的大街小巷。
凌易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藏得住的,并且事態(tài)緊急、狀況特殊,必須要抓緊時間為自己正名,所以他干凈利索地接受了很多采訪,這是他凌易第一次在公眾面前確認自己漢江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這一下子,就讓整個漢江城直接炸翻了天。
一直以來,沒人知道漢江集團的實際掌權(quán)者到底是誰?凌炎退隱后,柯辰雖然常常露面,但掛的也是股東兼董事的名義,凌易,也只是被大眾和商界,普遍認為,只是一個掛名高管,實質(zhì)上是富二代的“鉆石王老五”,并不是凌家的核心。
他也只是在未婚和已婚女青年當中,有著影響力,畢竟吧,這女人,都有嫁入豪門的夢想,凌易雖然不是核心,但也是豪門的一份子。
可這漢江集團,在漢江城卻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在凌炎之后的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這點兒上,卻十分神秘,每個人都是心存疑問并沒有深究??僧敱娙酥懒枰讙伋鲞@個消息后,那更是一時成了焦點,也變?yōu)榱巳藗儾栌囡埡蟮恼勝Y。
恐怕,這次事件之后,凌易在漢江城,乃至整個南華夏行省女性心目當中的地位,直接爆升幾個檔次。
在采訪里,凌易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去,但有的地方還是按下不談,比如凌易將事情的源頭歸為柯辰前妻蘇蔓與競爭對手秦觀的勾結(jié)與有意的陷害和設(shè)計。
在凌易和媒體的有意炒作報道之下,漢江城滿城皆知,并且一時間都對秦觀的碧煌集團和蘇蔓都嗤之以鼻。而在消息爆出后的第二天開始,就陸續(xù)地有員工遞上申請書,希望凌易原諒,并且請求回到漢江集團繼續(xù)工作下去,但也還是少數(shù)。
大多數(shù)人還是覺得這是凌易的一面之詞,畢竟欒端端為什么受傷,凌易是說不出來的。所以也都是處于觀望的狀態(tài),但起碼也知道這個消息了,都暗暗地種下了希望的種子。
凌易在心里欣喜的同時,也對未來稍有擔憂。畢竟欒端端是個隱患,如果她醒來,她會做出什么舉動,說什么話,這都是凌易根本猜想不到的。想到這里,連凌易這樣的善人心里都不免閃過一絲邪惡歹毒的想法,但下一秒就被他狠狠地甩出了腦袋外面。
不能為惡,這是他的做人做事底限。
可他也一直想不到解決的方法,畢竟人是活的,封了她的嘴也無法封了她的手,她想說話發(fā)聲總會有她的辦法,他凌易是沒法去干預(yù)她的。
但是,這幾天以來,這份一直存在的擔憂,那一天終于還是到來了。
……
還過,那也是快十多天以后了。
欒端端的蘇醒速度,讓醫(yī)生都覺得十分奇怪,按各項身體指標,她本該在幾天前就醒過來了,測出的大腦電波也一直在正常運作,但她就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作與反應(yīng)。
甚至連醫(yī)生都覺得,欒端端可能真醒不過來了,但神奇的是,十幾天之后,欒端端還是醒來了。
那天,凌易正在樓上準備著下一次董事會的會議材料,在接到欒端端蘇醒的電話后,他的心里一沉。他立刻跑到電梯中下了樓,然后駕著車開到漢江醫(yī)院的停車位中。
他之前也想過這種情況,他最怕的是,欒端端醒來后,自己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再次玩消失。
畢竟,漢江集團現(xiàn)在與她幾乎是勢不兩立的態(tài)勢,而她卻住在漢江集團旗下的醫(yī)院里,她不想跑才怪了。
看住院部等待電梯的人實在太多,凌易直接奔上了樓梯,一步化為三步地向上飛奔,跑了五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欒端端住的是17樓,但他也只能狠狠地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向上跑去。
這真正才是,欲速則不達了。
可當他跑到欒端端的病房里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晚了。房間里空無一人,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陽光照在病床上,一塵不染,像沒人來住過一樣。
讓欒端端再次跑掉,這后果是凌易所不敢想的。自己上次還可以說是受人陷害,他沒有發(fā)聲的機會,但這次若是欒端端再次將矛頭指向凌易,那凌易就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了,將那些老員工剛剛升起的希望又狠狠撲滅,他們以后怎么可能再對凌易有任何的期望呢。
突然,凌易發(fā)現(xiàn)燒水壺里的水沸騰起來。剛才雖然那水壺一直悶響,但凌易在氣喘吁吁的狀態(tài)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那水壺一響,也算是提醒了凌易——自己剛剛爬上十七樓的時間里,欒端端可能已經(jīng)坐著電梯下到了一樓。
燒開一壺水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欒端端是開不了車的,必然拄著單拐、甚至雙拐的她,也走不了多遠。
凌易暗罵自己著忙,把欒端端受傷的事情,也徹底給忘記了。
他連忙回頭,準備跑到樓下,可剛剛轉(zhuǎn)過身,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冷得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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