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沉吟了起來,“干我們這行,十分危險,我們幾乎都會默契的將自己的戶藉與家人分離,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先把你的戶藉掛到我的戶藉上?!薄?p> “你來辦。”墨清音道。
黑刀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心中覺得這小姑娘著實奇怪,不過他也很好奇,這小姑娘的家庭,會是什么樣子。
很快,黑刀就知道了墨清音的出身。
凌晨五點半,兩道身影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墨家房頂,這個點,除了墨家雇傭的保姆已經(jīng)起床,墨家其他人顯然都還沒有醒來。
“墨家的戶口本在墨國海的書房里。”墨清音和黑刀從窗戶潛入,進入了墨國海的書房。
墨清音走到墨國海的書桌前,手掌一個掌刀劈下,書桌抽屜上的老式掛鎖就被劈成兩瓣。
打開抽屜,里面果然有戶口本,墨清音直接拿了自己的那一頁出來,最后她翻了幾下,戶口頁里除了墨家人,還有墨平的妻子和墨升的妻子,但是,卻唯獨沒有她母親的那頁。
墨清音瞳孔驟然收縮,心中一咯噔。
就算母親被送往了精神病院,但是屬于她的戶口也應(yīng)該在墨家才對,可是為什么墨家的戶口本上,沒有母親的那一頁?
除非,母親已經(jīng)死了?
不!
墨清音在心里搖頭,她有種直覺,母親并沒有死。
眼中溢出寒光,她將戶口本隨意扔了回去,也沒理那被劈爛的鎖,拿了自己的戶口頁,和黑刀一起離開了墨家。
只是,墨清音終究是心事重重。
懷里抱著小熊,墨清音跟著黑刀疾馳,黑刀的心里也是不平靜,他以為,墨清音出身不會一般,但怎么也沒想到,她的出身,就是普通的一戶人家。
雖然墨家是落魄的世家,但終究已經(jīng)落魄,那么,她的魔族功法從何而來?
奇遇?
想歸想,他卻沒有問,更沒有起別的心思,魔族功法縱然厲害,但他也不至于生出貪婪。
且不說墨家知道墨清音的戶口頁被拿走是何等的憤怒惱火,這邊,黑刀充分的發(fā)揮了他的高效率,不到半個小時,便將墨清音原有的戶口銷毀,為她做出了全新的戶藉戶口。
墨清音看了眼一旁不知是否是被催眠,雙眼呆滯的戶藉工作人員,十分感興趣的看著黑刀忙活。
“都好了。”又過了一會兒,黑刀拿著全新的戶口頁,還有墨清音人生中第一個身份證。
墨清音接過,看了一眼,無比滿意,“我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身份證,再也不用賺個錢都用別人的身份證明了。”
她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激動,從前的她被墨家壓迫,沒有自己的身份證明,他們仿佛連她的自我也要抹殺,讓她成為一粒塵埃,然而現(xiàn)在,墨清音看著自己全新的戶口本,以及人生中第一個身份證,心情自然難免激動。
“謝謝?!蹦逡粝蚝诘兜乐x。
“別客氣,我們是一個團體?!焙诘兜?,依舊是冰冷的神情。
有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墨清音第一件事便是去辦理了一張屬于自己的銀行卡,接著又換了一部新手機和一張屬于自己的手機卡。
她面無表情的做著這一切,可實際上,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雀躍。
黑刀搖了搖頭,道:“我有事要先離開,手機聯(lián)系吧。”
兩個人互存了手機號碼,黑刀便離開,墨清音懷疑,黑刀是去拿狼頭領(lǐng)賞去了。
墨清音站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車輛,雖然她目前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家,但是,她的心中卻是無比的愉悅。
她終于從墨家那壓抑窒息的地方解脫出來了!
“要慶祝!”她捏了捏小熊的圓耳朵,“墨吼吼,你想吃什么?”
墨吼吼沒有反應(yīng),假扮玩偶十分專業(yè),最后,墨清音進了一家素菜館。
之所以到素菜館來,是因為,墨吼吼它是一只吃素的熊。
一人一熊的身影進入了門內(nèi),一輛車緩緩的停下,“主子,他們進去了,我們要不要也進去?”
壯漢詢問身邊的青年。
唐裝青年面容絕美,如玉般的肌膚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格外顯眼,使他本來精致到完美的臉龐,此刻硬是顯出了幾分滑稽。
他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
至從發(fā)現(xiàn)了鳳吼吼的蹤跡之后,他就一直在后面跟著,所以,墨清音他們做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里。
想了想,青年這回終于慢吞吞的開口了,“要不,就進去看看那只熊?!?p> 他慢吞吞的語氣透著說不出的懶意,還有一絲明顯的怨念。
壯漢松了一口氣,對于一個懶貨來說,兩天兩夜睡不著,是一種莫大的折磨,主子終究是頂不住了啊……
兩個人進了館子,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轉(zhuǎn)了一圈后,終于在墨清音對面的包廂里坐下。
包廂里,墨清音慢條斯理的吃菜,而墨吼吼則抱著一大盆白米飯在舔,舔完了米飯,又抱起了一旁的饅頭。
墨清音笑瞇瞇的看了它一眼,心想,這小家伙雖然吃的多,但是卻很好養(yǎng),米飯和饅頭就能解決。
對面的包廂里,青年懶洋洋的窩在了座椅里,眼神幽幽的盯著壯漢,壯漢受不了,起身出門,扒在墨清音的包廂門外偷聽。
墨清音沒鎖門,壯漢悄悄推開一條縫,就看到了一幕讓他大跌眼鏡的畫面。
向來只吃最新鮮,并且每天不重樣蔬菜和水果的鳳吼吼,此刻居然在啃、饅、頭!
壯漢捶胸頓足,早知道它這么好養(yǎng),這么省錢,以前為什么要給它吃那么昂貴的食材?
他忍不住轉(zhuǎn)回自己的包廂,一臉憤慨的對青年道:“主子,吼吼太過份了,它它它、它在吃饅頭,吃的可香了?!?p> 懶洋洋的青年微微瞪大了眼眸,好半天,才慢吞吞重復(fù)道:“啃、饅、頭?”
“對,啃饅頭!早知它這么好養(yǎng),以前為什么給它吃那么貴的蔬菜和水果?”
青年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慢吞吞的道:“饅頭比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好吃?”
壯漢大力搖頭。
青年無語,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壯漢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把吼吼帶過來?”
青年沒有說話,看著他。
看著青年的眼神,壯漢明白了,不說話,這就是默認了啊。
于是,壯漢再次出了包廂,走到對面,敲響了墨清音包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