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晗微微笑了笑,卻不知為何轉(zhuǎn)移了話題:“公子剛剛可是要同子晗講我的病情?如今也沒什么可顧忌,公子不妨直說罷?!?p> “在下還是把府上的大夫請出來讓他同姑娘講罷?!蓖踝臃嫔行殡y。
“不必了,還是不要麻煩大夫跑這一趟了,”裴子晗皺了皺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怕公子笑話,這么些年來平日里雖說是喝慣了藥石湯水,卻唯獨最怕大夫嘮叨?!?p> 王子服饒有興趣的盯了盯面色微紅的裴子晗,嘴上笑道:“姑娘這般怕被嘮叨,可是怕被大夫說是不遵醫(yī)囑?”
裴子晗面上的紅意更盛,這般看起來面色竟好似與常人無異:“不遵醫(yī)囑這樣的帽子一旦扣下來,那當(dāng)真是要了命?!?p> 裴子晗劫后余生般長嘆了一口氣,沖著王子服擺了擺手:“公子還是饒了子晗罷,可別再讓大夫把我罵的狗血噴頭了。”
王子服好笑的搖了搖頭:“姑娘果然和府上的大夫講得一樣,固執(zhí)卻又可愛得緊?!?p> 王子服無視著裴子晗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微笑,從袖子中掏出一張藥方來:“這是我府上大夫要我轉(zhuǎn)交的醫(yī)囑,姑娘自個兒看看罷?!?p> 說著起身象征性的整理整理衣服,轉(zhuǎn)過頭來微笑:“若有事情就到之前的暗室找我就好,這個房間出門左拐就是了?!?p> 裴子晗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王子服也沒再多言,也微微點點頭便出門去了。
裴子晗用纖細的手指捻了捻藥方的質(zhì)感,有些奇怪的軟踏踏的一片柔和。似乎和記憶里那些劣質(zhì)一個不小心就會在手指劃出一絲血痕的藥方不大一樣。
驚奇片刻又覺得自己好笑,這里是金陵數(shù)一數(shù)二的王家,拿上好的宣紙來做藥方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裴子晗莫名其妙的想起王子服最后那一抹不知何意味的微笑,不知道這位翩翩佳公子到底有沒有看如今在她手里軟踏踏的藥方呢?
裴子晗好笑的嘆了口氣,也不知何時自己竟這般好笑,竟會在意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哦,雖然她希望他們之間有所相干。
許是因為剛剛他雙手抵在她的肩上,真摯的同她說:“別日日只想著自己是個外人,胡思亂想著這干不得那也做不了。明明咱們都是叫母親娘的人,就算日后做不成夫妻也自會是親人,切莫再說今日這喪氣話了。”
許是他因著自己畏寒,同親弟弟大打出手:“以后在四姑娘面前,無論寒暑,都不得再拿出折扇來扇?!?p> 許是知道自己畏寒而懊悔的王儔寒,面色平淡的將祖?zhèn)鞯南茸婺E丟到爐盆中燒成粉末:“原來是因為姑娘這般畏寒的緣故……大哥的教訓(xùn)儔寒記下了。”
許是正月初的時候,蘇一梅坐在江府的客座上淺笑盈盈的說道:“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叫我一聲娘,而不是在前面加一個干字?!?p> 裴子晗的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若有朝一日當(dāng)真做了半個王家人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覃浠
哦,抱歉,我又來請假了。這次或許是這周的最后一次更新,或許是倒數(shù)第二次。但可以肯定的是,下一次如果有也一定會在周日了。然后在此立下flg:我下一本小說一定寫到完結(jié)再發(fā)出來!絕對!一定!補更實在是個體力活,我干不了啊啊??!「暴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