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在提要求,怎么變成顧亦然提要求了?顧修心中有點摸不清為何變成了眼下這種局面。
顧亦然看著顧修凝固在嘴角的笑容,便知道他他心中已是相信了自己,“你可放心,我讓你做的事情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這么簡單?”
“只需你幫我在賭坊打聽一個人?!?p> “大姐姐太高看我,我怎么能有大姐姐交際廣泛?”顧修自我打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雖然是顧家唯一的男丁,但也只是個庶子。京城略微有頭有臉的嫡子,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這個人我想你一定能夠打探的到?!鳖櫼嗳活D了一頓,繼續(xù)說道,“常立這個人你可曾認(rèn)識?”
顧修驚詫的看著顧亦然,他萬分沒想到,顧亦然讓他打探的人竟然是他?“大姐姐,怎么會對常立有興趣?”
“這點你無須知道,我只想知道常立欠了賭坊多少錢?!鳖櫼嗳徊⒉淮蛩愀櫺薅嗾f一句話,這般無賴她離得越遠(yuǎn)才是越好。
顧修咧嘴突然笑道,“大姐姐就算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是要對常氏下手。”顧修從來對常氏沒有任何的尊重之意,經(jīng)常不稱呼常氏為嫡母,而是以姓氏相稱。
顧亦然冷卻了雙眸,眼神中再無一絲笑意,“就算你是我弟弟也不能此般亂說,若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你擔(dān)得起后果么?”
顧修滿不在乎的笑著,但是眼中卻露出一分兇意,“大姐姐不必有此疑慮,就算你要做什么也不管我的事,只要大姐姐幫我把賭坊的錢還清。其他人與我何干,更何況這個人對我有沒有什么好處。”說罷把手掌攤在顧亦然的面前。
顧亦然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手掌心,從荷包中取出了一些碎銀丟在顧修手中。顧修看到碎銀,十分的失望,“這些可不夠五百兩?!?p> “這些是我給你的定金,待你幫我打聽到我要的事情。你要的錢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好,大姐姐在府中好生等我的消息,不出兩個時辰,我便去去銀子?!鳖櫺薨咽种械乃殂y向空中拋了拋,一把攥緊塞入懷中。銀子雖然不多,但是也能賭兩把了。
看著顧修揚長而去的背影,雪鐘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姐,你怎么信他?他恨不得長在賭坊?!?p> 顧亦然平靜的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有時候,一些事情我不方便去做,而他卻方便的很。我們回去吧。”
像萬金臺那種地方,所去的主顧都是熟臉,若是她親自去打探,非但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反而還會打草驚蛇。而讓顧修這種長年累月泡在賭坊之人,打聽個人不過是一杯茶的功夫。
“小姐,我已經(jīng)打聽到,常欣冉的全部嫁妝已經(jīng)全部賠給了賭坊,而且還不夠,如今那常氏的兄長,以及常氏一家已經(jīng)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弊显房吹筋櫼嗳换貋?,第一時間便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如數(shù)稟告。
顧亦然聽罷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常氏的兄長倒是我們的福星,雪鐘,尋找掌柜之事,你要抓緊一些,我看這用不了多久,便用的上了?!?p> 果不其然,還未到兩個時辰,顧修就來到顧亦然的院中,“大姐姐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打聽到。只是大姐姐答應(yīng)我的……”
顧亦然對雪鐘使了個眼色,雪鐘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也從屋中取出一包銀兩。打開布包,足足五百兩銀錠擺在了顧修面前,顧修看到銀子眼睛已經(jīng)開始泛光,剛要伸手去取,便被顧亦然打了手背。
“沒有這么急的,先來說說你打探的消息,我看值不值這五百兩?!鳖櫼嗳辉陬櫺薜拿媲埃朴频陌雁y子再次的包了起來,顧修伸著脖子看那銀錠,口水差點從口中流了出來。
“我顧修辦事,大姐姐你還不放心?那常立我早就有耳聞,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他欠賭坊的錢太多,就算是把女兒的嫁妝全部都賠給賭坊也都不夠,聽說還有五千兩的缺口。我這五百兩跟他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p> “就這些?”
“大姐姐小看我了不是,我聽賭坊的人說了,若是常立還不上錢,便要去他家直接搜刮錢財。如今那常家上下都在籌錢,好像已經(jīng)籌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大姐姐,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到,而你……”顧修貪婪的搓了搓手,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布包。
顧亦然對雪鐘點點頭,雪鐘把布包剛要遞給顧修,便被他一把搶了過來,“多謝大姐姐,待我他日飛黃騰達(dá),一定忘不了大姐姐今日的滴水之恩。我還有個消息要送給大姐姐,就是……”
顧修靠近了顧亦然一步,輕聲道,“常立不單單把女兒的金銀細(xì)軟都賠給了賭坊,就連家中的傳家寶,據(jù)說也當(dāng)了。常家知道常立當(dāng)了傳家寶,全家急的不行,正在籌錢準(zhǔn)備贖回來。我還打聽到了當(dāng)鋪的名字——聚財坊。這可是贈送給大姐姐的消息,怎么樣,大姐姐這錢花的著實不冤枉吧。”
顧亦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撫摸著自己的左手手指。從雪鐘的角度看,顧亦然的手指纖細(xì)且修長,且沒有任何明顯的關(guān)節(jié)痕跡。完全是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
顧亦然一言不發(fā)的輕輕按壓自己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什么叫做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之事便是。
此時二房已經(jīng)緊閉著院門,常氏的房門也是緊閉,但從門外卻能清晰聽到常氏的叱罵聲。
常欣冉站在屋中,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任由臉頰的淚水不住的滴落在地面上,“姑母,我也是沒有辦法?!?p> “你沒有辦法?那我就有辦法?”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把常家的傳家之寶抵押給了當(dāng)鋪后,常氏頓時氣得翻了白眼。
這么多年來,她的嫁妝沒少貼補娘家,現(xiàn)在常立又捅了這么個大簍子。她看眼前的常欣冉是越看越不順眼,自己房中養(yǎng)著侄女,已經(jīng)令顧義不滿。
“姑母,祖母說了,若是贖不回來傳家寶,便要親自上門問你討錢?!?p> “什么?”常氏瞬間把手中的茶盞朝著常欣冉摔了出去,茶盞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到了常欣冉的額頭,一縷鮮血順著她那光滑的額頭緩緩流下。
韓七七
敲鑼打鼓求收藏~各位小主動動小手點個收可好?七七在這里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