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腦?;ㄡ绕?/h1>
等容悅拉著小型的銀色拉桿箱火急火燎地抵達機場時,段天昊已經在大廳笑臉等待,看到容悅的身影后,殷勤地拿過拉桿箱,鞍前馬后地準備去替容悅辦理手續(xù)。
“他們三個都忙得沒時間,所以這次任務還是由我輔助你?!蹦芎蛺偨阋黄鸪鋈蝿障胂攵奸_心。
“悅姐,你這箱子里是不是裝了什么寶貝?”
他聽王琳琳說,悅姐這幾天在研究什么很牛叉的東西,又神秘又古怪的。
平常出門連包都不帶的悅姐,這次居然會帶行李箱,而且他拎著都覺得重,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好東西!
容悅不知道段天昊腦子繞了幾彎,拍了拍段天昊的肩膀,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天機不可泄路。快去辦理手續(xù),悅姐還有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p> 箱子里裝了什么,當然是好東西咯。
段天昊:…過分了??!
真是吊人胃口!什么重要的任務,都是騙人地。
心里嘀咕著,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去干苦力了。
…
殷夢雪早早替二人定好了機票和酒店,所以兩人抵達M國后,直接從機場一路打的到酒店入住。
雖然其他人沒來,但殷夢雪那邊隨時與容悅兩人保持通訊,一有什么風吹草動,殷夢雪也會隨時提供網絡助力。
休息了一天后,容悅給自己易了容,結合了這個位面的化妝神術,新一代的“幽冥”長老誕生。
若是在前世,就有人知道此人是幽冥的毒長老?,F(xiàn)在容悅的容貌與前世展現(xiàn)在世人眼中的“毒長老”一般無二,她那美艷動人的真容除了師傅師娘以及祁王楚牧,無其他人知曉。
本來烏黑秀麗的長發(fā)變得枯燥泛白,光滑如凝脂的肌膚也變得皺紋橫生,蠟黃干燥,除了那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泛著別樣的風情。
倘若仔細觀察,便不難發(fā)現(xiàn)瞳仁深處泛著綠色的幽光,讓人覺得詭異到脊背發(fā)涼。
段天昊起了個大早,敲開容悅的房門后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
雪鬢霜鬟,風燭殘年的老人。
“不好意思,敲錯門了?!?p> 段天昊退后了幾步看了看房門號,揉了揉眼睛,又看一遍。702,是悅姐的房間沒錯,那……這老太婆是……
容悅勾了勾唇,白骨一般的手虛空一抓,段天昊已然從門口跌坐在沙發(fā)上。容悅打開藥瓶,二話不說,將藍色的液體抹在段天昊的臉上,然后將一層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覆在段天昊的臉上。
鏡子里的段天昊瞬間從一個奶油小生變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目測四十歲左右的粗獷中年男子。
這簡直是換臉啊,傳說中的易容術。他敢保證即使是他媽站在這里也完全認不出目前的自己。嗯,就是這張臉丑了點,其他什么的沒毛病。
悅姐,你又過分了啊!
段天昊心里嗷嗷叫,眼神聚焦在桌子一旁的另外幾張人皮面具,垂涎得不得了。
…
M國
某一處的小公寓內
“現(xiàn)在幾點了?”
“9點56分?!?p> “約的是10點?”
“不錯,應該快到了?!闭f話的男人,手指敲打鍵盤,正在和注冊名為“幽冥”的人核對任務執(zhí)行的時間。
“老大說過兩天會過來。前段時間,那些老家伙也忍不住要動手了,以為老大回國了就能鉆空子,真是死性不改…”
話剛說到一半,門鈴聲響起。
三毛下意識看了眼墻上的鐘,恰好9點整。
“人來了?!毙透過監(jiān)控看著門外一高一矮穿著古怪的兩人,嘴角不自覺得抽了一下。
三毛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口,將門打開,其實門是可以聲控的,不過三毛心急,迫不及待地去見一見這次的醫(yī)生,雖然之前的醫(yī)生來來去去不下十幾個,不過三毛總是抱著希望的。
從概率角度上講,如果百里挑一不行,那就千里挑一,實在不行就萬一挑一,即使是大海撈針也在所不惜。
打開門后的三毛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古怪,顯然驚訝于門外兩人的裝扮。
兩個人都穿著古色古風的黑色長袍,一個是滿臉皺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另一個則是長得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而且這男子表情上一副吃了屎的模樣是什么鬼?看到奇異的二人組合,三毛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
這兩個是醫(yī)生?
不過,很快,三毛就回復了平淡的神情,客氣地問道。
“兩位誰是幽冥?”
容悅杵著紅木做的拐杖,拐杖的頂端雕刻成一個骷髏頭,她摸著光滑的骷髏頭,身體微微向前傾,幽綠的眼眸打量一番眼前上身穿著背心,下身穿著西瓜紅的沙灘褲的金發(fā)肌肉男,手上得拐杖輕輕地在地板上點了三下,咳了一聲,發(fā)出蒼老沙啞的聲音:
“鄙人,幽冥醫(yī)老?!?p> 系統(tǒng):裝逼這毛病得治!
身旁的段天昊,面無表情地跟了一句:“鄙人,幽冥盜帥。”聲音陰柔又尖細。
此語一出,空氣仿佛靜止了。
三毛強忍著笑,面容擠得有些扭曲。這公鴨嗓堪比古時候的太監(jiān),配上如此陽剛硬漢般的臉,真是說不出來的違和,還自稱盜帥,有夠不要臉的。
三毛終究是忍住了沒笑,良好的修養(yǎng)告訴他,取笑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為。
段天昊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三毛的反應,保持他人生中幾乎不存在的高冷。
他不就聒噪了點么,悅姐至于下這么狠的手,讓如此帥氣逼人的自己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吐槽歸吐槽,心里越來越佩服容悅,隨便吃個藥還能變聲,而且與他原來的聲音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想他就這樣完全可以走出去大搖大擺地作奸犯科,國際刑警鐵定查不到他的真實身份。
悅姐簡直是文武雙全,無所不能!
容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死忠粉又多了一枚。
“醫(yī)老,病人在樓上,我?guī)氵^去。”Z從房中走了出來,帶著容悅樓梯口走。容悅拄著拐杖慢慢悠悠地跟著眼前的小平頭眼鏡男,身后的三毛和段天昊亦步亦趨地緊跟著。
這是個小公寓,上下兩層被打通了,走上樓梯后,可以看到樓上一共有三個房間,容悅眼尖的發(fā)現(xiàn)房間外的小廳里放著一些常規(guī)的醫(yī)學器材,而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顯然存在的時間有些久了。
“醫(yī)老,這位就是病人諾曼。”Z停在房門口,指著床上睡容安靜的少年,“希望醫(yī)老能救救他?!?p> 不知道為什么,Z總覺得眼前其貌不揚的醫(yī)老會是諾曼的救星。
容悅點點頭,沙啞的聲音從她嘴里發(fā)出:“爾等,出去?!彪S后,一步一步走進房中。
“不行?!比ⅠR喝道。他們怎么可能讓諾曼獨自面對這么奇怪的人。剛想伸手去拉,房門已經關上,一股無形的內勁隨著房門關上打在了三毛的胸口,三毛一個健壯的男人直接被打倒在地,整個身體飛出一米之遠。
這怎么可能?
三毛和Z的表情出奇得一致,都是不敢置信。三毛的身手可不是蓋的,幫內能勝他的人并不多,而如今,居然一招被打倒。詭異的是,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只能用兩個字形容:
詭異!
三毛并沒有憤怒,坐在地上呆愣了幾秒,視線聚焦在房門上,眼神變得幽深,收起了平常的嬉笑之態(tài)。剛剛那種感覺,他只有在老大身上感受過。這個醫(yī)老絕對不簡單。
倚靠在樓梯口欄桿上的段天昊能明白二人心中的mmp,善意地提醒:“你們懂得,你們攔不住她的。”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那個叫醫(yī)老的怪人。
是的,他們的確攔不住。
“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醫(yī)老辦事絕對靠譜,這世上若是有醫(yī)老治不好的病,差不多也沒誰能治了。千萬別去惹他,醫(yī)老脾氣不好,不想挨揍地就乖乖等著?!?p> 聽著段天昊此時的公鴨嗓,二人全然沒有想笑的心思。
若是剛進門時,段天昊這么說,他們絕對會當成笑話一笑而過,但是現(xiàn)在,他們不得不正視段天昊的話,而且也對諾曼的病情多了幾分希望。
三毛和Z對視了一眼,Z心領神會地走下樓去。而三毛則站了起來,走向段天昊,笑著說:“敢問盜帥,要不要喝點什么?”
“不用了?!倍烫礻粩[擺手拒絕。這么濃的消毒水味,喝啥都沒興致。
三毛還想趁機從段天昊嘴里套出點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段天昊并沒有給他機會,兀自拉開小廳里的椅子,墊著二郎腿坐下,悠哉悠哉地閉目養(yǎng)神。
這么難聽的聲音,他自己都不高興說話,思緒又飄到了另外幾張人皮面具上去了。
…
Z下樓后,立馬撥通了老大的電話,眼神專注的盯著電腦,打開與“幽冥”的聊天框,隨便發(fā)了個表情過去,試圖等界面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時獲取對方的IP地址,從而順藤摸瓜,獲取有用的信息,或者干脆黑了對方的電腦,徹底查一查這個“幽冥”到底是人是鬼。
對方并沒有立馬回他消息,手機那頭倒是傳來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我在?!?p> “老大,今天幽冥的人已經過來了?!盳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剛樓上發(fā)生的詭異事件,客觀地描述了一遍,然后又把剛剛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口中的“老大”。
“不用急著查幽冥,你先查一下橙大大一三班的容悅近期內有沒有出入境的記錄?!?p> Z不知道老大的用意何在,手指卻下意識打出容悅二字。
“老大,查到了,容悅在前天晚上10點乘坐華航HUM1008航班到M國,住在格斯雅蘭大酒店?!?p> “幽冥,不需要查。我立馬過來?!鳖櫿繏斓綦娫挘L腿一邁準備離開顧家老宅。
樓下正在練太極的顧老爺子,立馬叫住他,吹著胡子說道:“你到哪兒去,晚上的宴會,不準再推脫,你看看你幾歲了,你什么時候讓爺爺我抱曾孫子?”
顧湛嘴角微微上揚,朝著老爺子露出一個笑容:“爺爺,你放心。孫子,這就去把你孫媳婦帶回來。”
“真的?”顧老爺子不敢相信這次這小子這么聽話,下意識地問出口。
“千真萬確?!?p> “那你還不快去,爭取把曾孫子也給我?guī)Щ貋??!?p> 顧老爺子興奮得又打了幾圈太極,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馬吩咐管家,打電話給橙大的校長,說是要去視察一下。
本來他還弄不清怎么這小子一回國就去橙大教書,原來是去學校談戀愛去了。也不知道未來的孫媳婦是哪個老師,教什么的,長得怎么樣,品性好不好?
顧老爺子想都沒想到,自己的孫子看上的哪里是什么老師,而是根正苗紅的祖國的花朵。
媚笑可傾城
要過年啦,開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