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是嗎?嗯?”那被人叫做天哥的黑色西裝男子步步緊逼,玩味兒的看著眼前已嚇得花容失色的高挑女子,他突然放下手槍,戲謔的說:“既然你想逃,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在十分鐘內找到這把鑰匙,我就放你走!”他亮出那把能順利逃出庫房的鑰匙在手中一轉,接著就像變魔術似的失去了蹤影。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像似商量好般突然消失,只留陳琳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只剩九分鐘,你還不去找么?”透過針孔攝像頭,坐在電腦前的黑色西裝男子放下茶杯,悠哉的問。
“你不會給我機會找到的”,陳琳所幸一屁股坐在轉椅上,她翹起二郎腿,裝作無所謂的答:“所以我為什么要找呢?”
“有意思”,男人不再說話,他漸漸移動鼠標,畫面再次跳轉到GPS定位系統(tǒng),在不知不覺中凌以續(xù)的車早已開到指定地點,但在他們車后,似乎還隱藏著什么。
“特么的,居然敢耍我!”將鏡頭拉近,男人終于看清那隱藏在私家車后的竟然是一輛警車,他對著屏幕吼道:“交易取消,如果你們下次再敢偷偷報警,就等著為那丫頭收尸吧!”
“怎么了?”見凌以續(xù)取下耳麥,何漫不解的問道。
“對方掛了,他說交易取消?!绷枰岳m(xù)偏過頭,急切的問:“警察同志,你們查到了嗎?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根據(jù)通訊設備的調查與追蹤,我們警方已找到歹徒的藏身地點,但在不能確保人質安全的情況下,我們仍需二位配合警方部署。如果對方再打電話,請你們一定要通知警方?!?p> 無功而返的回到公司,兩人無心工作,與此同時,另一邊,電腦桌前
“臭丫頭,無論你今日找不找得到那串鑰匙,只要明日他們一出現(xiàn),你都得死!”
那被人叫做天哥的黑色西裝男子轉動坐椅,陰沉著臉盯著正被手下反捆住雙手,咬牙切齒盯著自己的陳琳,怒吼。
“你這人好不要臉,明明說過給我時間找鑰匙,還說找到就還我自由,現(xiàn)在又說話不算數(shù),分明就是個卑鄙小人……”被捆成粽子,又被人毫不憐惜的扔在床上,陳琳欲哭無淚的控訴!
“夠了,我不想聽她廢話,給我把她的嘴堵上!”他吩咐手下一聲,便轉回坐椅,自言自語的說:“要不是那該死的王八蛋報警,我用得著這么大費周張嗎?”
晚上,他們離開廢棄的工廠,空曠的房間內只剩陳琳一人,她仍咿咿呀呀的叫著,只是周圍無一人聽見。
夜已深,在床上掙扎了許久的她終是放棄了向外界求救,認命的閉上雙眼,飲泣著睡熟。
不知睡了多久,陳琳被一陣蟋蟋蟀蟀的鑰匙開鎖聲驚醒,知道是綁架自己的這幫人回來了,她復又閉上雙眼,假裝自己還不曾醒。
“都裝好了么?”“裝好了!”“把她抬上去!”聽完他們的對話,陳琳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迷,正當她胡亂猜測之際,兩個人將她抬起,又將她反手綁在椅子上。
“天哥,這小妞兒睡得可真沉,咱兄弟這樣重手重腳的都沒把她弄醒!”那笑容看起來有幾分傻氣的男人走到門口,憨笑著向立在身側冷眼旁觀的黑色西裝男子報告。
“傻愣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去打電話給那姓凌的小王八羔子,告訴他,如果他這次再敢報警,老子便立即宰了那小妞兒。”被人稱為天哥的男子一想到昨天的事便氣得全身發(fā)抖。
“是是,我這就去打!”眼見天哥的臉瞬間黑成了張飛,男人一個飛竄,播通與電腦相連的手提電話:“現(xiàn)在出發(fā),在指定地點交易,還是老規(guī)矩不準報警,否則撕票!”
“可以,不過我要先確定陳琳的人身安全!”凌以續(xù)戴上耳麥,他邊開車邊與對方周旋,還不時用手勢和坐在副駕駛的警員交流。
“滿足你!”他拎起電話走進房內,粗暴的撕下陳琳嘴上膠帶,把電話放在她唇邊,命令道:“說話!”
“凌總裁,救我……”正當陳琳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男人撤走她唇邊話筒,又叫手下拿膠帶封住她的嘴,冷笑:“都聽見了吧,她很好!”
“怎樣,具體位置查出來了嗎?”凌以續(xù)摘下耳麥,瞥向身旁忙碌的警官。
“OK,一切照計劃行事,我先撤了?!?p> 凌以續(xù)一腳踩下剎車,那警員匆匆下車回到后方一直尾隨的警車上。
“在這個位置”,他點開GPS定位系統(tǒng),說:“大家暫時不要跟進,分散開來,向這個區(qū)域迂回包抄!”“yes,sir!”一時間警車撤離,然后分成幾組向另一個路口進發(fā)。
“阿續(xù),警察走了,我們該怎么辦?”何漫回過身,雙手不自覺的抱住凌以續(xù),好似失去主心骨般焦慮無助。
“坐好,不要回頭”,通過后視鏡,凌以續(x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不知何時被人跟蹤,冷靜的說:“我們正被人跟蹤。”
正在此時,凌以續(xù)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按下耳麥“喂”了一聲,那頭傳來:“下個十字路口,左拐!”
“坐穩(wěn)!”還沒等何漫反應過來,凌以續(xù)突然超車并加速,然后向左猛打方向盤,何漫抓緊把手,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阿續(xù)?”等到車速漸漸平穩(wěn),何漫拍拍胸口,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驚疑不定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透過后視鏡,凌以續(xù)沒再看到后面有可疑的車輛,他松了一口氣說:“只不過甩開一輛車罷了?!?p> 只是片刻,耳麥中傳出那人越發(fā)高亢的聲音:“臭小子,別以為這樣就能特么的甩掉老子,論技術,老子可在你之上?!蹦侨嗽谇胺教匠瞿X袋,對后面的凌以續(xù)囂張的打了個響指。
“地點在哪兒?我很忙,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玩兒下去!”凌以續(xù)直視前方,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可不行,這是游戲規(guī)則,你不玩兒也得玩兒!”那人揚起手機,朝后方做了一個手勢,一時間數(shù)輛黑色轎車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將凌以續(xù)前后左右包圍。
“怎么辦?”“不必擔心,跟著,無論他們要去哪里!”又開了將近半個小時,帶頭的面包車在狠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了下來,下了車,何漫下意識的挽著凌以續(xù),不時的回頭張望。
“小漫,不要回頭,警車就在附近。”凌以續(xù)低聲提醒:“放自然點。”“嗯?!焙温πΓ匀欢坏馁诉M他懷中。
“你們在談什么?”那人突然回頭,惡狠狠的對兩人說:“趁我不注意想報警是吧?手機交出來!”
“給他!”凌以續(xù)遞出手機,清楚何漫在擔心什么,他捏捏她掌心,在她手心上寫下一切有我四個字。“嗯?!?p> “天哥,人帶來了?!彼炎叨耸謾C,那人進門,指著他們向背對著自己的黑色西裝男子匯報。
“很好”,那被稱作天哥的黑色西裝男子轉身,瞥向隨意站在門口,身著淺藍色西裝面容邪氣的瘦高男子,冷聲下令:“去外面守著,一旦有警察出現(xiàn),立刻暗號通知?!?p> “是,天哥?!蹦侨耸鞠?,所有人都死守在入口處。
“我要的一百萬現(xiàn)金呢?”“人呢?我要確定陳琳是否真的在你手里!”“好!”他上前打開鎖,一見到凌以續(xù),陳琳便一直沖他擠眉弄眼,口中咿咿呀呀的,似乎想對他說些什么。
“看見了吧,人就在這兒,如果你想她沒事就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我身上一時沒那么多現(xiàn)金,要不這樣,你放了我女友,我叫她去附近的銀行??!”
“走,最好別耍什么花樣,看緊他!”男人強行拽走何漫,又命其手下小心防犯凌以續(xù)。
走到門口,他們跟在天哥身后,一路押著何漫去銀行取錢。出了鐵門,何漫故意撞到偽裝成小販的警察,隨即快速的將一張紙條塞進他手里,然后被押走。
“行動!”那人展開紙條,向身后招了招手,隨后悄無聲息的埋伏在銀行門口,直等歹徒出來,第一時間救出人質。
與此同時,廢棄的工廠
見凌以續(xù)不顧自己勸阻,仍鐵了心要救自己,陳琳心中雖感動,卻不忍他為救自己而陪上性命,她左右擺動一直向后挪,試圖夠著桌上的水果刀,割斷綁住雙手的繩子。
“臭丫頭,別以為你說出來就能改變什么!”刀疤臉轉頭看向柜臺上不起眼的小搖控器已進入倒計時階段,又叫靠近桌前的矮個先陳琳一步故意碰掉水果刀。
聽見刀落地的聲音,陳琳先是一愣,隨后泫然欲泣般的望著凌以續(xù),似乎在向他求助。
“你要?”他試探性的問道,見陳琳點頭如搗蒜,他幾步上前去撿,卻和那些個小混混對上,幾拳將人打倒,他一把奪過刀疤男手中水果刀,走過去割斷反捆住陳琳雙手的繩子。
“哈哈,沒有用的,再過一分零二十秒裝在她座椅下的定時炸彈就會爆炸,你救不了她!”在倒地的一瞬間,刀疤男撲向柜臺抄起小搖控器握在手中哈哈大笑。
“你說什么?定時炸彈?”凌以續(xù)低頭看向安裝在底座下有規(guī)律的發(fā)出“滴滴”聲的紅色顯示燈,即使冷靜如他,也不由得臉色大變。
“是的,他說得對。凌總裁,你救不了我”,陳琳撕開嘴上膠布,用力將他一把推離自己,慘笑道:“你快走,我不值得你為我白搭上一條命!”
“搖控器在你這兒,你一定知道怎樣讓它停止,快告訴我!”凌以續(xù)上前,一把揪住那人衣領,急切的問。
“我不知道!”那人撇開頭,不再理會凌以續(xù)。
“你不怕死?”“怕,但有華興鉆石公司的凌總陪著,就算死也值了?!眱扇瞬辉僬f話,一時間這兒特別的安靜,安靜得都能聽到人生的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這最后的二十秒里,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這不尋常的寧靜。
“警察同志,就是這兒,他們就被關在這扇門里?!薄巴撕螅 睅ь^的刑警一腳踹開緊鎖的大門,就看見屋內時間都仿佛凝固了的景像。
“這是怎么回事?”“阿續(xù)?”何漫慢慢走進去,柔聲喚道。
“出去!”聽見何漫的聲音,凌以續(xù)抬眸突然情緒激動的吼道:“這里被安裝了定時炸彈,誰叫她進來的,快帶她出去!”
警員在隊長的帶領下分為兩組,一組負責疏散人群,一組只留下兩人負責拆彈,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長,只剩短短的十秒,兩人來不及思考,當機立斷的選擇藍線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