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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息尚余溫

第二十四章 延至其家

燭息尚余溫 剪淵 2226 2019-07-27 20:11:22

  將府春仲,二月春風(fēng)撩柳枝,留情碧綠絲。

  霧朝很是苦惱,繼將軍給夫人送了一盒潤玉粉后,夫人便對化妝上了心思,成天對著鏡子涂抹。她和云屏、月橋開始也樂得教夫人,可夫人實(shí)在不是一個好學(xué)生啊……

  要么是粉涂得坑坑洼洼,要么是胭脂沒有抹均勻、結(jié)果越抹越多,要么一邊眉毛上揚(yáng)、另一邊耷拉得要命。霧朝不心疼夫人的臉,是心疼夫人氣極時摔出去的脂粉盒子啊!

  余溫:“你們都欺負(fù)我!”

  蘇旻秋來亭子后的第三天,相府人來邀請余溫,說是譚夫人請她下午去府上一同品茶。余溫把這看成一個機(jī)會,叫霧朝、王順匆忙趕了兩封新信件出來,揣在袖子里。

  親友團(tuán)成員們偽造信紙、字跡的同時,余溫坐在梳妝臺前任月橋、云屏涂畫擺弄。外交這種事情自己手生,還是交由有經(jīng)驗(yàn)的她們來打點(diǎn)自己的外貌。

  余溫吐槽,原主的顏值,也只有在她侍女們的妙手中,才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提升。但再怎么樣,在她看來都是比不過蘇旻秋、譚夫人之流的。

  所以穿越后大開美男后宮的事情也不會降落到自己頭上啦!余溫內(nèi)心的小人聳聳肩膀,她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很萌逆后宮番。呃,也只是滿足一下當(dāng)年春心泛濫的自己的YY啦,她整體還是更偏向一對一的。

  云屏幫她挽了個繞來繞去、很復(fù)雜的發(fā)髻,又裝點(diǎn)各種發(fā)飾,余溫想起曾經(jīng)被一頭簪珠支配到頭昏腦脹的恐懼。

  她借口頭上頂?shù)锰赜绊懽约喊l(fā)揮,硬是不顧月橋阻攔把釵子拔下來兩支。站起身來,依舊是一陣頭暈?zāi)垦!?p>  這個應(yīng)該是剛才一直跪坐后突然站起來,導(dǎo)致大腦暫時貧血造成的,余溫抓住機(jī)會回憶現(xiàn)代學(xué)到的知識。

  她正眼前發(fā)黑,走路尚不穩(wěn),霧朝就嘖嘖道:“看來夫人還要多加練習(xí)一下儀姿?!?p>  余溫透過充斥無數(shù)小黑點(diǎn)的眼簾,確定霧朝大概的位置,朝那里瞪了一眼:“我知道的?!?p>  云屏整理好梳妝臺上的東西之后就過來攙住余溫,后者馬上又睨了霧朝:“你瞅瞅,云屏便是個知趣的。”

  霧朝的手還放在門邊上:“奴婢要是過來,誰為您開門呢?”

  “月橋?”

  “奴婢的耳墜不知怎么丟了一只,前幾時看著還在的,剛一轉(zhuǎn)眼就沒了?!痹聵驈澭?,雙眼緊盯地板,可余溫等了她五分鐘左右,還是一無所獲。

  余溫道:“可能在地毯下面,或是滾到桌底下去了?時間有些緊,我們先去吧,回來再幫你找。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只是普通的耳墜,只不過是良玉制成,價錢上貴點(diǎn)?!痹聵蛑逼鹕碜印?p>  “那就先和我走好了。等會實(shí)在找不到,我送你一對也無妨?!?p>  “怎敢要夫人的東西!”月橋走近余溫身后,“奴婢這就過來?!?p>  余溫喃喃自語:“也沒有滑跤,也沒有磕著碰著,好端端的耳墜這種東西都能掉?”

  “奴婢也很是奇怪?!痹聵蜃咴诤箢^,搖頭晃腦地說。她覺得一只耳墜有些不倫不類,就把剩余的一只也摘了下來。

  剛出朱門,余溫與三位侍女踏上將府寬敞的馬車。平常侍從都不能與主子同車同駕,余溫不想麻煩,就叫稍顯驚喜的三人一同上車了。因?yàn)樽叩氖枪俚?,自然平坦,余溫也沒怎么受罪。

  “月橋?”余溫、霧朝、云屏皆已踩著相府下人搬過來的下腳凳下車了,可是月橋還在里面,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橋!”余溫第二聲喊得極其響亮,不僅月橋回神了,旁邊的侍從們也嚇了一跳。

  小侍女眨眨眼睛,滿臉羞紅地下來了:“奴婢被馬車悠悠晃晃地晃出神了。”

  “會不會是近幾日沒睡好?”想到月橋晚上最常守著就寢的自己,余溫恍然大悟,“難道是我睡覺時會打呼嚕?”

  “打呼嚕是什么?”霧朝問道。

  “啊……是打鼾。我會發(fā)出奇怪的聲響吵到你嗎?”

  月橋大力搖頭:“不會不會,夫人睡覺很安靜的??赡苁桥咀约簺]有休息好吧?!?p>  “回去之后的三日內(nèi),你的班都叫霧朝、云屏輪流代替吧?!庇鄿乜吹搅硗鈨扇它c(diǎn)頭,用眼神詢問月橋的意見??吹皆聵蚵冻龌炭值纳裆慌ゎ^,還是不要給她拒絕的機(jī)會好了。

  “相府夫人定是等急了,我們快點(diǎn)。麻煩你帶路了?!庇鄿卦陬I(lǐng)路侍從的帶領(lǐng)下先行而去。

  月橋把拒絕的話語咽回肚子里,抬腳與同伴追上去。

  在那個侍從的引路和介紹下,余溫一路上熟悉了相府的環(huán)境。悄悄捏了捏袖中藏著的信紙,余溫走向相府夫人的住所。

  “葉夫人來得正好,下人們過來說茶湯剛到第二沸?!弊T夫人迎著余溫落座,她們對坐在一方青案兩邊。

  余溫假裝自己坐下時沒有坐穩(wěn),還特意揮揮胳膊作是維持平衡,袖子里的幾張紙嘩啦一下撒落在地。

  “這是……”

  譚夫人眼神興奮,手腳故弄遲疑狀,左手已經(jīng)覆在了信上面。

  余溫聲音慌亂地去收拾那些紙:“這是一個遠(yuǎn)方親戚的家書……”

  頓覺自己收得太快,余溫趁譚夫人眼神還停留在地上,扔了一張下去。過了幾秒才彎腰下去拾起:“我怎么讓撿起來的又飄下去。”她對同時坐回端正坐姿的譚夫人笑笑。

  譚夫人愣了一會才戴回她那張笑意盈盈的面具:“沒丟掉就好。親人的家書,是我盼也盼不來的東西?!?p>  “為何?”余溫還不太適應(yīng)這么文縐縐地說話。

  譚夫人笑容里染上苦澀:“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年少孤露,十六歲遠(yuǎn)嫁相府,兩位兄長也沒怎么寫信過。我傳信去,從未回應(yīng)?!?p>  “既然是唯一的女子,為什么要遠(yuǎn)嫁?”

  “當(dāng)年大人伴君巡視南部城邑,看中了我。我以為是娶我作妻,腦子一熱不顧兄長勸阻和大人北上,沒想到卻是成了相府妾室應(yīng)娘子?!弊T夫人眼光黯然。

  余溫咽下一口口水:“這就是你的親人不肯與你再有來往的原因?”

  “應(yīng)該是吧?!弊T夫人點(diǎn)頭。

  余溫為譚夫人的同情,使她錯過了譚夫人本該悲傷的眸子里閃過的冷意。

  “譚夫人,葉夫人,奴婢將茶奉上?!币粋€侍女端上茶碗,譚夫人笑道:“這茶用裝點(diǎn)了繁復(fù)花紋的奶白瓷碗盛著,更襯顏色鮮新艷麗?!?p>  余溫雙手捧起茶碗,只見一個人影沖進(jìn)來撞翻了她手里的茶水,而她的牙齒磕到碗沿陣陣發(fā)疼。

  “夫人,不好了,云屏她不知怎的突然就暈過去了,還流了鼻血!”

剪淵

時間到春仲了!是春天的第二個月。感謝若水oooooooo的推薦票(我明天可以雙更?。?,其實(shí)看到連續(xù)好幾天數(shù)據(jù)都為0 我是真的很低落。我就是一個卑微寫手,任何一點(diǎn)點(diǎn)你們做出的回應(yīng)都會讓我高興很久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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