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云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看陽光照耀程度應該是過了正午了。謝云濃環(huán)顧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她應該是爬在一匹馬的馬背上,這匹馬并沒有馬具,這匹馬的前面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走在前面。看身量并不高大,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這人并不是昨晚打暈自己的人,眼前人左手拿著一支短笛,一會吹一段不知名的曲子,謝云濃就是被他的曲子吵醒的。
謝云濃的身體隨著馬匹的行動,一顛一顛的,她環(huán)顧一眼周邊的環(huán)境,他們現在應該是走在山坳中,兩邊有不高的小山,路也是羊腸小道,路兩邊有茂密的草叢。謝云濃醒來并沒有發(fā)出聲響,她見男子再次吹響笛子,在聲音最高昂的時候一躍讓自己的身子自由落體式的落在旁邊的草叢中。
眼前的男子并沒有發(fā)現馬背上的謝云濃已經不見了,只顧著自己嘴上的音調。只是這匹馬煩人的很,它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走了兩步就停在原地,鼻子里不停的發(fā)出響鼻,這讓準備逃跑的謝云濃很無語。自己這運氣背的,那次逃跑都沒有安全的逃出去過,以前是被人發(fā)現,現在連匹馬也不放過自己。她這是做了什么孽啊。
這一摔摔的謝云濃屁股又裂開了四瓣,還不等她從草叢里爬起來,短笛聲已經停了,那個灰衣男子三步兩步的走到謝云濃眼前,看著謝云濃狼狽的樣子,一臉嘲笑。
“呦,你醒啦?!蹦凶拥穆曇粲行┕喩?,看灰衣男子的樣子也就是14。15歲,正是變嗓子都時候。
聽了灰衣男子的話,謝云濃感覺莫名的熟悉,這個語調怎么和昨晚打暈自己的那個黑衣人那么像,只不過那個黑衣人的身高體型嗓音明顯不是眼前這個小孩,一個打暈自己,一個運送自己,明顯就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人。對于眼前不是好人的灰衣人,謝云濃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小屁孩兒,脾氣不小,能起來不?能起來就自己爬起來?!被乙履凶酉胫约翰荒芎托『阂话阋娮R,自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明顯溫柔了不少,可這話在謝云濃聽來又是一句明顯帶著嘲諷的難聽話。但是謝云濃也不愿意讓對方看扁了,一骨碌爬起身來,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走,你跟著小紅走,要是走不動了讓小紅繼續(xù)馱著你?!被乙履凶优牧伺鸟R屁股,看小姑娘利索的爬起身來,看表情也是倔的,不愿意和小孩子計較,交代了兩句自己就又走到前面開路了。
謝云濃鄙視的給灰衣男子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呵呵,一匹高大威武的黑馬名字竟然是小紅,好笑。更可笑的是,自己已經醒了,難道還會像暈倒了一樣任他們擺布嗎?謝云濃根本就沒跟著灰衣男子的腳步走,轉身往草叢里鉆,用最快的速度披荊斬棘往遠處跑去。
聽到謝云濃跑了的聲音,那匹名叫小紅的馬,又打了幾個響鼻,后蹄在地上跺了兩跺,仿佛非常人性化的在嘲笑逃跑的謝云濃。
這山間的路太難走了,現在是晚夏初秋的季節(jié),正是山間的草木茂盛的時候,各種蚊蟲也是最厲害的時候,謝云濃才不過走了十幾米就感覺自己身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傷口,也不知道是被草木劃傷還是被蚊蟲叮咬傷的。即便如此謝云濃也沒有停下腳步,她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馬匹和灰衣男子好像還停在原地并沒有追上來,謝云濃雖然覺得奇怪但逃命時刻并沒有多想,一直拼命的往前跑。
半個小時后了,謝云濃癱坐在草叢的地上,在剛剛逃命的途中多次回頭并沒有發(fā)現灰衣男子追自己,謝云濃內心雖然非常的奇怪,卻也想不出結果,所以即便沒有看到灰衣男子的身影,謝云濃也一直奔跑,直到自己氣喘吁吁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呦,小姑娘回來了?!本驮谥x云濃放松警惕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謝云濃的背后響起,嚇了謝云濃一個激靈,這人是鬼嗎?明明沒有追自己,他是怎么出現在自己身后的。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連那匹叫小紅的馬也過來了,謝云濃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的草叢,那個塌下去的草叢坑不會就是剛剛自己從馬匹上摔下來造成的吧。謝云濃后背一陣冷汗,我的天吶,她這是碰到鬼打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