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親子鑒定
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沐風問了一句:“公司的難題解決了嗎?”
看趙淮菱的心情似乎不錯,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吧。
淮菱點了點頭,“嗯,已經解決了。多虧了我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靳姐夫,姐姐有他,我以后可就能放心了。”
明明是妹妹的身份,卻硬要把話說得像個長輩。
歡快的聲調突然降了下去,趙淮菱放下了碗筷,突然一副要認錯的模樣,“學長對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飯,不再讓你擔心我的胃了?!?p> 她一直都以為,他剛才氣得不說話,是因為她又沒有好好吃飯。作為她的胃的半個醫(yī)生,生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誰知道聽了她的話,沐風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你以為我擔心的只是你的胃嗎?”
嗯嗯?怎么不按劇本走呢?她都已經這么誠懇地道歉了,結果他非但沒有原諒她,反而更生氣了?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看著他的臉色,趙淮菱試探著問了一句:“難道……還擔心我的牙?沒事的,你別看我吃得多,但我牙口很好的,只小時候蛀過一次?!?p> “你……”沐風覺得自己快要被她氣得折壽了,她根本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吧,“你腦子里除了吃的還有別的東西嗎?”
“有你呀?!?p> 趙淮菱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了這三個字,完全沒有過腦子,說完就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
她都不知道,糖醋丸子吃多了是會糊腦子的嗎?!
重新端起了碗,她狠命地扒著飯,只想把臉埋進碗里去。
輕笑聲從頭頂傳了過來,沐風伸出手指輕輕撥去了她臉頰上粘上的米粒,“慢點吃,我沒有聽清你剛才說了什么?!?p> “……”
回應他的話的只有更加響亮的筷子碰碗的聲音,以及……趙淮菱紅得滴血的臉龐。
……
剛剛還陽光燦爛的天氣突然就暗了下來,陰云滾滾而來,眼見著就要下雨,趙慕冉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再低下頭時,耳邊已經傳進了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這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
“這天氣怎么說變就變,都等不及讓我進樓!”
趙慕冉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靳洺推了辦公室的門走進來,頭發(fā)上掛著雨滴,肩頭的衣服也被打濕了。
她站起來去休息室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他,問了一句,“你怎么來了?”
“想你,我就來了呀。怎么,不行嗎?”
輕輕白了他一眼,趙慕冉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你一天往我這里跑八回,公司都不用管的嗎?”
隨意地擦著頭發(fā),靳洺笑著朝她走過來,“趙總有所不知啊,LT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它自力更生?!?p> 輕嗤了一聲,趙慕冉心里滿溢的甜蜜是她否認不了的,“你再這樣下去,安姐怕是要吃人了?!?p> “怎么了?”
“你什么都不管,所有的工作都交給陳言去做。她好不容易找到個男朋友,結果被你壓榨得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了?!?p> “嗯……”靳洺摸著下巴點著頭,“這的確是個問題,不如……”
趙慕冉看著他,希冀著他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結果,然而……
“就讓他們兩個一起工作吧。”
“靳洺!你每天耗在我這里干什么?”
她也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shù)卣f了出來。
她是真的想不通,自從上次的事情解決以后,靳洺就變得格外黏人,每天見她一面都不夠,一定要見好幾面才行,只恨不得她變成個掛件,天天讓他掛在身上才好。
他這個樣子,卻只讓她隱隱不安。
“趙、冉、冉!你這是嫌棄我了嗎?!”雖然靳洺喊得很大聲,但語氣里卻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委屈……趙慕冉想,幸好沒有別人在這里,否則靳總在他們眼里的光輝形象恐怕就毀了。
“……沒有。”她輕聲否認他的問題,又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哪兒敢?!?p> 她要是真說她嫌棄了他,指不定這個人會做出什么來,她可不想“以身犯險”。
輕嘆了口氣,靳洺走過去從背后環(huán)住她,“好,就聽你的。我回去還不行嗎?!?p> 本來還打算在走之前好好地抱著她溫存一番,結果電話鈴聲偏偏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陳言的名字,靳洺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他絕不會因為工作打擾他,那就只能是……
指尖輕劃,靳洺接通了電話,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窗邊,“喂?”
“靳總,結果出來了?!?p> 陳言冷靜嚴肅的聲音從聽筒里邊傳來,聽得靳洺眸色漸沉,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我知道了?!?p> 掛了電話,重新掛上了隨意慵懶的笑,靳洺才轉著手機轉過了身,“現(xiàn)在不回去也不行了?!?p> 趙慕冉輕輕揚起了嘴角,“看來LT也不能只靠自力更生?!?p> 走過去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靳洺望著她的眸中含著滿溢的柔情:“那我走了,別太想我。”
“快走!”
趙慕冉看著他邁步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被他斂去,神色暗沉得像是外面的天空。她從沒見過他這樣,只覺得這次的事大概沒有那么簡單。
車子一路飛馳,破開了重重雨簾,直到停在了LT集團大樓下。坐著電梯上了樓,靳洺心里控制不住地有些忐忑。
陳言早已經等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見他回來,向前走了兩步把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跟著他走進了辦公室。
靳洺的手上是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上次和申健陽見面的時候,對方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存疑。申健陽做了一輩子的商人,而像他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說的話只能聽一半。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他的父親,但靳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像是隱瞞了什么,而他隱瞞的那些,也許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
所以那剩下的另一半真相,就只能靠自己去找了。
正因為這樣,靳洺當時就找機會拿到了申健陽的頭發(fā),交給了陳言。他要驗證的第一件事,就是父子關系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