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這粉末撒了?!?p> 我對著門外那把u型鎖研究片刻,便將致人酣睡的粉末交與神獸。
神獸接過,抬眉將我一望,“作甚?”
我掏出根一字發(fā)夾,擺弄幾下不懷好意粲然一笑,“自然是開鎖解密。”
神獸挑了眉,旋即亦是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看家本事倒是不少?!?p> “技多不壓身?!?p> 我禮尚往來報以一笑。
神獸勾了唇,沒再說甚,幾個瞬移將錦囊里的粉末傾盡而出。
“好困啊。”
“我也是?!?p> 這瞌睡像病毒傳染一般迅速,眾人皆睡眼惺忪,打起了哈欠,約莫一分半鐘,所有人都盡數睡下,偌大的包間沒了丁點動靜,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酣睡聲。
確認這些人都入了夢鄉(xiāng)后,我這才將發(fā)夾插入那鎖芯,搗鼓幾下,這鎖便被我取下。
“搞定?!?p> 我得意一笑,暗嘆我這開鎖的技能幸而未得退步。
將門打開后,我開了燈這才看見包間內部是個什么模樣。
皮質沙發(fā),紅木地板,水晶燈,金邊貼腳線裝飾盡顯奢華,這裝潢風格與KTV老板的暴發(fā)戶氣質倒是十分相得益彰,兩相呼應。
我嘖嘖兩聲,暗嘆如此貪慕錢財的人對貴客倒是挺舍得下血本。
此刻,那被打得昏死過去的男人正盤縮在沙發(fā)旁的角落里一動不動。
我心下一驚,上前伸出食指探了他鼻息,感覺到濕熱之意,這才吁了口氣。
幸而未被打死,不然他這腦中之覺亦是會隨他而去,線索便也就斷了。
我戴著耳機湊近了他些,感知其覺所在。
待聽得“滴答”一聲,我果決將其定位鎖定并讀取了內容。
取下耳機,我按了下尾端的按鍵,一束光線打在了那淺色墻面上,關了燈,男子的記憶立時顯現。
原這男子為一名普通公司職員,因交友不慎故而沾染了毒品。
連著多日未上班,公司將他辭退,沒了經濟收入的他將家中存款悄然敗光,逼得其老婆忍痛與他離婚,帶著孩子決然離開了他。
昨日,他毒癮又犯,卻因沒了錢財而被KTV老板手下一伙人給趕了出去。
心癢難耐之際,他趁人不注意又溜進了洗手間。
我看的認真,正待下文,畫面卻是被神獸強行戛然而止。
“怎么了?”
我納悶看那神獸,不解問它。
它面無表情看我一眼,一揮手,畫面詭異閃爍數次,才得繼續(xù)放映。
此時我更為納悶了,回眸復又望向墻面,頓覺空氣凝滯。
“你這馬賽克打得……”,我撫額看著畫面上突然多出些極為模糊的“局部”影像,無語看它。
“你想看?”它聞言面無表情將我一瞥,劍眉一挑,眸中多了幾分寒意。
想看個鬼!
我啞然失笑,嘆口氣,望了回天,思索片刻,憶起我彼時摸了一只小狗,小乖與我置氣許久那回,頗為理解地淡然搖了搖頭。
“無礙無礙?!?p> 罷了,遮掩了更好,省得我還需自動過濾這些“有礙觀瞻”的畫面。
只是神獸此舉與小乖如出一轍,倒是與它以往淡漠的性子有所不同。
看來即便是召喚獸,也是同寵物那般對主人有一定占有欲的,小乖如此,這神獸亦是如此。
聽聞此句,神獸的面色才和緩了些。
我吐了吐舌,偷笑一番,這才繼續(xù)盯著那些“殘缺不全”的畫面。
只見男人在廁所內漫無目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不時轉動視線朝著推門入內之人看去,這時,門一開,我看到了蔡一斌出現在畫面之上。
那時的他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在洗手池前洗著手。
男人的視線盯緊了蔡一斌的褲袋。
我皺了眉頭,果不其然,下一秒,這男人便搶了蔡一斌褲袋里的錢包,奪門而逃。
蔡一斌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千鈞一發(fā)之際,畫面又開始波動不停。
我無奈再次看向一旁的神獸,它卻是心無旁騖盯著那畫面一瞬不瞬。
不是它做的?
我莫名回頭,若有此情況,那便說明當時那男人已迷失了心智,故而他的覺亦不甚穩(wěn)定。
我蹙眉抬手打了道光在那耳機之上,用空間之力強行將其穩(wěn)定下來。
畫面這才漸漸清晰,只見那男人反手掐住了蔡一斌的喉嚨,毒癮上來的人氣力非常,蔡一斌本就瘦弱,這一掐,他頓時臉泛青紫,松開了手。
這男人得逞后拿著錢包便跑了出去,隨后的畫面令人吃驚不已。
就和當日蔡一斌的情形相同,這男人直直跑去了KTV吸毒的包間里,見人就是瘋瘋癲癲狀拳打腳踢,和瘋子無甚不同,所作所為更是與昨夜的蔡一斌如出一轍!
KTV老板怕事情鬧大,召來了飛仔那群人將其一頓好打,這才用鎖鏈將其鎖在地下室,如此得以消停。
“可有端倪?”
我將其這段記憶反復觀看,卻仍是不明這二人為何突然這般失控。
神獸不語,卻是讓我在二人拉扯之際暫停了下來。
“放大十倍。”
它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