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雪？怎么會是她？”隨著人群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鐘小雪腳步虛飄飄地走到單粱等人身旁。
“那條裙子……”單粱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向羅冰瞥了一眼。
王日升連忙撿起話頭：“我怎么記得那是羅老師的裙子呢？我見她穿過好幾次呢?！比巳褐杏袔讉€人輕聲附和著，羅冰穿著紅色長裙的美麗身影給很多人留下過深刻印象，而且鐘小雪平時偏愛穿白色的衣服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這裙子是我和羅冰一起逛街時買的，她當(dāng)時試穿的時候我也覺得挺好看，所以我倆買了兩條，一人一條，本來說好一起穿的，但我后來覺得紅色不太適合我所以就沒穿過。她那條前一陣子刮壞了，被她扔掉了……我不知道他、沈處長為什么會穿著我的裙子跳樓……我不知道……我剛從市里回來，我下午出去了?！辩娦⊙┯行┱Z無倫次地說道。
羅冰走過來拉起鐘小雪的手臂，眼中嘁著淚，帶著哭腔說：“小雪，你可算回來了，嚇?biāo)牢伊?。?p> 本來前一秒鐘小雪也被嚇得要死，可一見羅冰一副楚楚可憐求保護的樣子，立馬變身女漢子，抓住羅冰的手：“你沒事吧？我剛才在樓后看見尸體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別怕，沒事的。”
“這冰雪組合名不虛傳吶，連裙子都買一樣的……不過……”王日升向單梁走近幾步，“據(jù)最先目擊現(xiàn)場的兩位老師說，當(dāng)時沈處長的尸體上方只有401的窗戶是開著的，他很有可能就是從那跳下來的。我剛才進樓里的時候，看見羅老師從401出來……”
“我是后來才進宿舍樓的，我不知道！”羅冰忙解釋道。
“有誰可以證明？”
羅冰委屈地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鐘小雪：“沒有人能證明，小雪下午一下課就出去了?！?p> 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老師和學(xué)生都有。很多人都知道羅冰剛來學(xué)校時王日升曾經(jīng)有意追求，羅冰根本不搭理他。而羅冰迅速與學(xué)校里幾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打得火熱，他就越發(fā)懷恨在心，經(jīng)常人前人后地說她壞話。
果然，王日升趁機揶揄道：“我們都知道羅老師和沈處長關(guān)系十分親密，而如今沈處長從羅老師的宿舍跳樓自殺，到底是因愛生恨？還是絕望殉情呢？”
沒想到他能把話說得這么露骨，還沒等羅冰說什么，鐘小雪率先反擊道：“我看因愛生恨的是你吧……哼！沒有根據(jù)的話不要亂說！”
一旁的高峰也說道：“科長，事情的原委得等警察來了再……”
“誰說沈海辰一定是自殺呢？”沒等高峰說完，人群中有個質(zhì)疑的聲音，口音中夾雜著濃重的東北味，然而說話的人卻是個金發(fā)碧眼的青年，正是住在學(xué)校的美籍英語教師S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