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翠衫急病
勝負(fù)已分,李龍庭讓前三名的隊伍站到中間,劉謙川捧出一個大大的錦盒,跟在李龍庭身邊。
李龍庭從錦盒里拿出銅牌,先給第三名的獲勝者一個一個的掛在脖子上,獲勝者都是大人,李龍庭還小,每個人都是九十度鞠躬才能讓李龍庭把獎牌戴上,場面甚是有趣。
東天星雖然醉倒,可他的兩名隊友還是把他也架起來,三人站在一處,李龍庭走過去之后,很是為難的朝皇上招招手。
皇上疑惑的走了過去?!袄顚④娺@是怎么了?”
“皇上,要不還是您來替他們頒獎吧!”
皇上本有些微怒,可瞅見箱子里的金銀獎牌,下意識的就拿起了銀牌,獎牌都是一樣的,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金銀銅獎材質(zhì)不一樣,可皇上總覺得這獎牌上刻出來的頭像很面熟,等他的手摸索到頭像上的兩撇胡子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獎牌上的頭像竟然是自己。
“這是朕嗎?”皇上一時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手僵在那兒也不給東天星戴上,好在陳天星睡著了,只是任由隊友架著,低垂著腦袋睡覺。
“當(dāng)然是皇上的頭像!”李龍庭理所當(dāng)然的說。“他們那么辛苦只得個金銀銅牌有什么用,有皇上您的頭像在上面,這就不是普通的銀牌了。”
“哦!是嗎?”皇上瞇了瞇眼,剛喝了小家伙的酒,這會兒翻臉?biāo)坪醪惶线m,可把自己頭像掛上別的脖子,這感覺,實(shí)在是別扭。
“當(dāng)然,有了您的頭像,這獎?wù)戮筒皇瞧胀ǖ莫務(wù)?,而是象征著榮譽(yù)了!”李龍庭看出了皇上的不悅,可依然還是笑瞇瞇的解釋。
“那也要看朕同意不同意吧?”皇上心說:這是我的頭像,給這些人拿回家,萬一放置不妥當(dāng),豈不是有辱朕的尊嚴(yán)?。?p> 李龍庭卻不這么覺得,前世的各國貨幣上都印有領(lǐng)導(dǎo)人的頭像,也沒誰覺得不妥啊。
“皇上您想啊,您是開國皇帝,這又是軍營里第一次大比拼,又得皇上您親自來觀戰(zhàn),親自替他們掛上獎?wù)拢说戎粮邿o上的榮譽(yù),難道不值得我朝熱血男兒拼命訓(xùn)練來爭取嗎?哼,想必啊,等到下一次比拼,一定會有更多的優(yōu)秀人才涌現(xiàn)!我還想在軍功章上刻上您的頭像呢,將來在外打仗立了功,就能獲得軍功章,拿回去光耀門楣!”
李龍庭這么一說,皇上倒真的心寬了不少,這獎牌說起來雖然值點(diǎn)錢,但價值畢竟有限,可有了自己這個皇上的頭像加持,又得自己親手戴上,這等榮譽(yù),對于普通士兵來說,還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
這么一想,皇上也就釋然了,他挺直腰桿,親自把銀牌戴上陳天星的脖子,等戴到陳天星那兩個清醒的隊友時,兩人早已感激的涕淚滂沱。
皇上的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又把三枚金牌給馮小元等三人戴上,三人也是一戴上金牌就跪下山呼萬歲!
皇上滿足的在眾將士的跪拜中,大搖大擺的帶著群臣和眾皇子們離開了軍營。
頒獎典禮在風(fēng)云驟起的天氣中匆忙結(jié)束,卻不是草草結(jié)束,這場運(yùn)動會在所有將士的心里,都是最完美的存在,輸了的隊伍看著他們拿到的獎?wù)?,都恨自己沒有更加努力,而贏了的,就像是中了狀元一般,紛紛打算寫家書給家人報喜。
整個軍營,熱血澎湃。
是夜,李龍庭將軍營交給劉謙川和李遙派來的副參將,同李遙一起回到了伯爵府中。
李龍庭到了棲鳳園之后,讓下人打水,結(jié)果下人都是來去匆匆,他這才發(fā)現(xiàn)棲鳳園里的下人都已經(jīng)忙的人仰馬翻,抓了個正端著熱水的丫鬟來一問,方知是李翠衫得了急病,高熱不退,老太太也在。
李龍庭連忙換了衣服,也進(jìn)了李翠衫的房間,一進(jìn)去,一屋子人忙的人仰馬翻,空氣也很污濁,悶的人喘不過氣來。
李龍庭先去開了窗戶,被老夫人瞧見,連忙讓人把窗戶關(guān)上了。
他到床邊,看到李翠衫被老太太用兩床厚被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蓋著,小臉通紅,正難受的直哼哼。
“去請的郎中來了沒?”
“快了,郎中已經(jīng)快到前廳了。”
看得出來,老太太還是很關(guān)心李翠衫的,畢竟是一手帶大的孩子,聽到大夫來了,連忙親自去迎。
“翠衫,我是龍庭,你哪兒不舒服?”
“肚子疼……疼……拉了好多次,就發(fā)熱了?!?p> 李龍庭趁老夫人不在,上前摸了摸李翠衫的額頭,確實(shí)燙的狠,瞅見他身上的大被子,連忙全掀開了。不掀開不知道,李翠衫已經(jīng)難受的直打哆嗦了。
“糟糕!快拿水來,順便拿一罐糖和鹽。”李龍庭吩咐一個丫鬟,這個丫鬟是來夫人身邊的,并不理會他,李龍庭一聲暴喝:“還不快去!”她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丫鬟剛走沒一會,大夫就來了,老夫人瞅見李龍庭掀開了被子,連忙上前一步把李龍庭擠開,又給李翠衫蓋上了被子。
“老夫人,高熱時確實(shí)不合適蓋這么厚的被子,您還是把這被子換成薄被吧,另外窗戶也要打開?!?p> “快,還不快做!”老夫人聽郎中的話如同圣旨。
顧郎中問了情況,把了會兒脈,拿出一貼膏藥,貼在李翠衫肚臍上,又拿出一粒丸藥讓李翠衫服下,又皺著眉頭把著脈。
“顧郎中,您看這孩子情況怎么樣???”
“只怕不好!”顧郎中摸了摸李翠衫的頭,又摸摸肚子說。“這孩子是腸內(nèi)有了淤結(jié),這才高熱不退的。”
“那可如何是好?”老夫人緊張兮兮的。
“現(xiàn)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要不,老夫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郎中,您可是家學(xué)淵源,祖上幾代都是御醫(yī)啊,能不能想想辦法啊?”老夫人慌了,恨不得他,顧家?guī)状t(yī),只可惜是前朝御醫(yī),到他這一代,皇上雖然是沒有追究給前朝皇帝看病的罪過,但也沒招進(jìn)宮里。
“拖得太久了。”
“郎中……,我要死了嗎?”李翠衫虛弱的問。他此時已經(jīng)換了薄被嗎,不住的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