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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戈江湖

第20章 習(xí)慣

橫戈江湖 江湖兒女怨 2186 2019-05-17 22:53:56

  小黑不解,問:“恒主,金子在點蒼門找到的,您為何要查杏花山?”

  云沖霄搖頭,說道:“岔道口有兩條山路,一條是車轍被枝葉掃過的,一條是沒有掃過的?!?p>  “哦,恒主,您以為,那十九箱金子從掃過的那條山道運走了,而那一箱金子,只是用來陷害點蒼門的”,小黑說道。

  云沖霄點頭:“有這個可能,哼,他們用枝葉掃過的山道,蒙蔽古松可以,想讓本恒主也認(rèn)為,那是誘導(dǎo),太小瞧本恒主了”。

  小黑點頭認(rèn)可,云沖霄堅定地說:“我堅信,杏花山一定有所收獲”。

  雪奴帶了一封飛鴿傳信進來,交給凌寒,轉(zhuǎn)身要出去。

  馬善之湊上前去笑著問雪奴:“雪奴,這次行動如此完美,我這么優(yōu)秀,你有沒有暗戀我?”

  雪奴翻了個白眼,說:“暗戀沒有,暗殺可以有”。

  馬善之纏著雪奴出去了,說著:“過分了啊,雪奴,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好歹有句中聽的話呀”。

  凌寒看著馬善之追著雪奴出去的背影,搖搖頭,這個馬善之,每次都在雪奴這碰釘子,還是不厭其煩地纏著她,他什么時候才能穩(wěn)重一點?。?p>  凌寒將信燒掉,葉謹(jǐn)進來了,問道:“少爺,馬善之怎么也走了?他不留下來保護您嗎?”

  凌寒淡淡地回:“他去富戶家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哪些東西是他喜歡的,晚上就回來”。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惦記他的本行”,葉謹(jǐn)皺著眉頭說。

  凌寒笑起來,笑容里盡是縱慣,說道:“他習(xí)慣了”。

  葉謹(jǐn)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這都是云沖霄逼的,好好的孩子,誰會喜歡偷啊”。

  凌寒的眼神凌厲起來,他恨恨地攥緊了拳頭,當(dāng)初,若不是馬善之偷到幽蝎門,自己也不知道,他是馬伯父的后人。

  馬善之是在艱難中偷盜求生存,而這艱難的江湖路,是拜云沖霄的趕盡殺絕所賜。

  萬幸的是,自己抓住了他。若是,馬善之被別人設(shè)同樣的計抓到,也許他現(xiàn)在只是恒鷹河底的一堆白骨了。

  想及此,凌寒的恨更加強烈!

  不過,令他慶幸的是,自從入了幽蝎門,馬善之只對一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大門派下手,甚至將偷盜來的金銀珠寶散給一些流浪的孩子。

  他不再隨便偷盜,只為糊口!

  葉謹(jǐn)問:“少爺,剛才是誰的信?”

  凌寒回道:“老周的”,葉謹(jǐn)點頭,周貞是福龍客棧的掌柜,而福龍客棧是幽蝎門的消息聚集和散發(fā)之地。

  簡單的說,就是踩盤子的地方。

  周貞是凌寒一手提拔的,老盟主在的時候,他只是金鋪的一名伙計。

  凌寒壯大幽蝎門后,在一群乞丐中找到了他。

  他當(dāng)時為了躲避萬絲堂的追殺,混在乞丐中,流浪了十八年,才得以保命。

  凌寒回去躺下,淡淡地說:“老周說陸勇飛殺了杜遜”。

  葉謹(jǐn)驚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可相信地問:“‘麒麟飛刀’杜遜?”

  凌寒點頭,葉謹(jǐn)問道:“麒麟門的掌門杜嘉是曲隱的人,陸勇飛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跟曲隱作對?”

  “陸勇飛好色,若是為了女人,殺了云沖霄,我也不覺得奇怪”,凌寒閉上眼睛繼續(xù)說道:“該是除掉陸勇飛的時候了”!

  如果,云沖霄是雄鷹,那陸勇飛就是云沖霄的利爪。云沖霄能坐上盟主的位子,陸勇飛可是首屈一指的功臣!

  當(dāng)然,包括殺凌寒的父親!

  曲隱是云沖霄當(dāng)了盟主后提拔的,深受云沖霄的重用。陸勇飛認(rèn)為,因為曲隱的得寵,云沖霄才一直猶豫誰掌管金礦,做金礦的領(lǐng)主。

  不然,沒有人能爭得過自己,因此,陸勇飛視曲隱為眼中釘。

  這恨非一日之寒,直至今日出手,正式宣戰(zhàn)!

  凌寒身為局外人,看得最清最透徹,云沖霄不會把金礦交給任何人掌管的。陸勇飛手握重兵,再讓他做金礦的領(lǐng)主,那等于是他云沖霄將身家性命押在了陸勇飛的身上。

  這么危險的事情,他云沖霄豈會干!

  曲隱是個捉摸不定的人,深不可測,云沖霄更不會將金礦交給他了。

  兩虎在側(cè),雖然保他云沖霄安坐高堂。但是,畢竟是猛虎,云沖霄一只也不想激惹。

  唯一的辦法是,兩虎相斗,他才能高枕無憂。

  所以,對于陸勇飛,云沖霄是放縱的,雄鷹的利爪,放出去,想傷誰就傷誰,用起來順手的很!

  當(dāng)然,以云沖霄的老謀深算,陸勇飛這利爪,想收回的時候,即刻收回。

  不過,凌寒以為,現(xiàn)在不是收回的時候。尤其是自己設(shè)計的劫金這一出,將曲隱推到了受猜忌的位子上,云沖霄一定會把陸勇飛這把利刃出鞘,以狹制曲隱。

  而自己,需要借兩虎相斗,重傷陸勇飛,將云沖霄的利刃削掉。

  而且,在兩虎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奪回金礦!

  凌寒一直謀算到古松來看他,古松看著昏迷的凌寒問葉謹(jǐn):“先生何時才能醒來?”

  葉謹(jǐn)痛心愁苦地說:“曲小姐本來說我家先生能醒轉(zhuǎn)的,奈何我家先生不是習(xí)武之人,身體素稟虛弱,而幽蝎門的毒又太烈,曲小姐說先生什么時候才能清醒,還是要看天意”。

  古松點頭,看凌寒文弱的樣子,不像是有精力謀劃劫金一事的,他現(xiàn)在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古松囑咐:“先生醒轉(zhuǎn)后,請他即刻回恒鷹盟”,葉謹(jǐn)恭敬地說:“是”。

  古松帶著侍衛(wèi)領(lǐng)的人離開了,馬善之帶著一只信鴿進來,坐下后,問凌寒:“你猜猜,這飛鴿傳書是什么內(nèi)容”。

  凌寒睜開眼睛,說:“云沖霄派人去了杏花山探看”。

  馬善之看了凌寒一眼,說:“敢打賭嗎?”

  “就賭你懷里的玉麒麟”,凌寒坐起來。

  馬善之驚恐萬分地捂住胸口,說道:“你隔著衣服都知道我懷里藏著什么嗎?”

  凌寒淡淡地說:“如今最震驚恒鷹盟的大事,就是陸勇飛殺了杜遜,你進了城,聽到各處都在議論,難道你會不去湊這個熱鬧?梁上作案是你的特點,趁亂打劫也是你的強項?!?p>  “而玉麒麟是杜家的鎮(zhèn)宅之寶,別看小,價值連城,你怎么舍得放在哪里,當(dāng)然要藏到懷里了”,凌寒說著,坐到了桌旁。

  馬善之乖乖地將信從鴿子腿上拿下來交給凌寒,放走信鴿,說:“得,得,我就不該挑戰(zhàn)你的謀算,你還是看信吧”!

  凌寒接過信來,在馬善之眼前一晃,壞笑著問道:“還賭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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