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被套路的小太監(jiān)36
她的話宛如當(dāng)頭一棒,閔洛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美目瞪地溜圓,話語也有些顛三倒四的,“可是,不是,這……這太突然了……我明明已沒有家人在世了呀……”
“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閔文卿派來試探我的吧?我跟你說,我才不會……”
游光蒲一把抓住閔洛姝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話:
“聽我說——事情是有些突然,你不相信也很正常,但我能夠證明自己。丁壬庚午辛卯丑時是你的生辰八字,你離家那天是十三年前八月初六,這些事情閔文卿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能知道的只有我,因為我是你親人?!?p> 閔洛姝一瞬不瞬地望著游光蒲地眼睛,終是接受了事實。
“好吧,我信,我信了……”
她緩了緩神,小聲嘟囔道:“難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有些親切,你和那幅畫像上的人長得太像了?!?p> 游光蒲不解問道:“什么畫像?”
“那個啊……是母親寄給我的一幅畫,我走之前托師傅幫我保管著?!?p> 閔洛姝新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心中也涌出些難言的喜悅,不禁興奮地說道:“你還沒見過吧,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看看?還有你曾經(jīng)給我寄的一摞信,都在師傅哪兒呢。”
游光蒲:“嗯!”
……
在今日之前,游光蒲是萬萬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牽著小妹柔軟的手,在陽光照射的土地上肆意奔跑,簡直美好到不真實。
畢竟在她選擇踏上復(fù)仇之道的那刻起,她就親手抹殺了李舒游的存在,存在的只能是孤身一人的游光蒲,沒有親人,沒有伙伴,沒有過去和未來。
為了這個目標(biāo),她擺脫一切過往痕跡,就連女性的首飾和衣裙也舍棄掉,成為一個徹頭徹尾,虛偽弄權(quán)的宦官。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終有一日會犧牲在前進的道路上,但只要妹妹能一切安好,她便無悔這個決定。
“姐,在想什么呢?快跟上來?!?p> 閔洛姝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引她進到一處隱秘的房間內(nèi)。
游光蒲被她那聲“姐”叫懵了,恍惚了一會兒才走上去,臉上笑意也增大了些,好奇地問道:“你師傅住這里?”
“不是,這間客房能通到師傅的房間,比走外面更快,很少人知道的?!?p> 閔洛姝說著便推開了門,門內(nèi)的陳設(shè)一樣不少,只是沒有居住過的痕跡。
她走到書架邊挪動了一下花瓶,只聽一個沉重的聲音響起,《帝釋梵天圖》后的墻面便滑開了一條隧道,一陣薄灰迎面涌了上來。
“噗……”閔洛姝捏著鼻子抱怨道:“這也太臟了,該叫師兄來打掃打掃的。”
游光蒲沒想道羅廷寺還有這樣的密道,驚訝問道:“這密道是你師傅修建的?他可是那位一行禪師?”
她記得對方曾在信里提過,說自己師父是位名聲在外的禪師,但實際上卻是個圓頭圓腦,背地里偷吃雞腿的胖和尚。
閔洛姝沒料到游光蒲還會記得,不禁回過頭,會心一笑:“對,正是他!”
無需說更多話,兩人便已在不知不覺間越發(fā)親密。
走了沒一會兒,前方便迎來了些光亮,游光蒲忍不住輕聲嘆息……要是這密道再長些就好了,她還能和妹妹多獨處一會。
“到了?!?p> 閔洛姝的手正要伸向透著光的石縫,將其推開,但她突然收回手臂,朝游光蒲做了個口型:有人。
原來是屋內(nèi)有了其他客人。
游光蒲了然地點點頭,學(xué)著妹妹的樣子貼了過去,但她還未聽見屋內(nèi)的動靜,一道奇怪的聲音便響徹了腦海:
“叮!主線任務(wù)降臨:隔墻有耳。請宿主在三日內(nèi)收集各方消息,掌控大局,故事實時進度值:40%。”
“溫馨提示:局勢復(fù)雜,宿主切莫輕舉妄動,探知消息后,請立即告知賀晏清請求支援呦~”
游光蒲:……
豬豬:光蒲啊,這是佛祖顯靈在提點你呢~你只要按照它的說法一步步去做,很快久能復(fù)仇成功的!
游光蒲半信半疑,正要質(zhì)疑一句,就被屋內(nèi)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一行長老,多年不見,小汶現(xiàn)在終于能來看您了。”
女聲輕柔中帶著隱隱的期待,游光蒲順著縫隙望去,竟然看到白衣的周汶跪在地上,臉上的面紗強烈地拂動著,如同它主人的情緒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茶褐色的僧袍出現(xiàn),順勢擋住了游光蒲的視線。
“什么小汶?我說你這個女娃,咋一進來就給跪下了,地上涼,還不快起來。”
與游光蒲預(yù)想中的不一樣,一行禪師的聲音并不厚重,反而如頑童一般。
周汶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語氣依舊懇切:“禪師,我是周汶啊,您真的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邊說她邊取下了頭上的紗帽,出乎意料的,那紗帽下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甚至不似她的嗓音吸引人。
……總感覺,哪里有些違和。
還不待游光蒲細想,一行禪師再次發(fā)話了:“哎,你這女娃,咋不聽勸呢,貧僧都說不認識你了。”
見禪師并不買賬,周汶也不勉強,只從袖子里抽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那您看看這個,看能不能想起來些什么?”
游光蒲一眼就認出來,她遞過去的那個東西,正是她曾在船上掉過的那把扇子。
那一行禪師接過扇子,展開一看,表情逐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女娃啊,你這把扇子,是從何而來的?”
周汶認真答道:“不敢欺瞞大師,此扇從昭獄中來,出自故人之手。”
一行禪師又問:“只此一把?”
周汶又說:“不止,每月一把,皆在故人之子手中,但這把例外,是故人專門為禪師繪制的封筆之作?!?p> 見禪師面露回憶之色,她立即趁熱打鐵道:“其實我此次前來,就是受故人所托,請您去京城一趟。”
一行禪師沉吟片刻,表情似笑似哭,將扇子捏在手中來回輾轉(zhuǎn),最終攏入了懷中。
“這扇上的紅梅果真不如當(dāng)年鮮艷了啊,貧僧多年未出遠門,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
周汶含笑接道:“禪師說笑了,就算您身體虛弱,你也是大淳的禪師,就算遠在天邊,也是圣上仰仗的人物?!?p> “不必多說,故人的要求,貧僧答應(yīng)便是……”
說罷,一行禪師站起身,似乎有了些逐客的意思,“圣上的壽辰還有幾日,但這文殊蘭只開一日,請容許貧僧賞完這株文殊,再隨你們?nèi)グ伞!?p> 周汶聽了他的話,眼神陡然顯出些喜色,忙不迭起身行禮。
“都依禪師的,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p> “嗯?!?p> ……周汶離開了。
而此時的密道內(nèi),聽完他們對話的游光蒲和閔洛姝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不過閔洛姝在意的是一直未出過遠門的師傅,竟打算去遙遠的京城,而游光蒲在意的,卻是那位周汶姑娘勸解一行禪師去京城的方式。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故人之女的請求之姿?。?p> 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隱情?
風(fēng)想玉珂
啊……最近一直在準(zhǔn)備面試和準(zhǔn)備搬家,抽不出空來寫,不過面試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希望自己能寫快點(震驚不,作者也想自己能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