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套路的長官大人4
出生日期:不詳
親屬關(guān)系:無
……
這表格除了名字有以外,其余都是“無”,看與不看也沒啥區(qū)別嘛……
游然隨手翻到第二頁,第二頁倒是與第一頁不同,滿滿都是黑色字跡。
她大概看了一下,是一個叫“德魯伊”的前政府列兵的回憶錄,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在廢墟里發(fā)現(xiàn)以諾,并把他帶回贊加的詳細過程。
那位列兵說,當時喬納特堡有新的暴動消息,他們的小隊被派去支援地方政府,進行武裝鎮(zhèn)壓任務(wù),然而在到達喬納特堡周邊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件離奇的事件。
那晚扎營休息后,他外出上了趟廁所,結(jié)果看到了已經(jīng)去世四年的母親。
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等到母親開口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確定自己是真的見鬼了,嚇得掉頭就跑。
因為他平日在隊里低調(diào)謙遜,不太合群,遇上這么個事也不知道找誰訴說比較好,長官見他心事重重,便讓他休息幾天,去看看醫(yī)生。
可他該看的都看了,還是一連幾天都見到了母親,他母親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站在樹后面看著他,表情有些懇切。
后來他才知道,母親想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他趁著夜深人靜找到了那個地方,在廢墟下面發(fā)現(xiàn)了當時才六歲,尚存一絲氣息的以諾。
之后他白天又去了一次,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其他人,都是和以諾一樣年紀的孩子,可惜埋的太深,時間也太久,已經(jīng)全部死亡了。
……
看完資料之后,游然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
要不是有那位母親鬼魂的幫助,以諾也不會被列兵找到,活到現(xiàn)在,但遇見死去的母親這種事……未免也太奇妙了吧?
還是說那位母親和以諾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拿著初級劇本的游然頓時覺得這題有點超綱,她進的到底是個什么世界啊,不會以后還能遇見外星人什么的吧……
她翻了翻后面幾頁,見都是些見過以諾的人留下的筆錄,沒什么特別的,便把資料還給諾頓,進入了觀察室里。
墻壁全是柔軟的材質(zhì),桌角也被仔細地包裹起來了,游然站在潔白的床前,看著躺在上面的男孩。
他閉著眼睛,長而軟的睫毛搭在下眼瞼上,少了些冷漠瘋狂,多了種說不出的平靜安寧。
他的耳機里傳來“安魂曲”的聲音,就是幾個簡單和弦的不斷循環(huán),弄得游然都有了些困意。
……馬上就到夜晚了,肚子也有些餓,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醒。
要不今天就先回去吧?
游然心虛地瞧了一眼床上的boss,決定還是聽從胃的聲音。
她回身倒了一杯糖水,放在以諾的床頭,然后俯下身給他掖了掖被角,輕輕地說道:
“晚安,做個好夢。”
接著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滋啦——”
監(jiān)控室的屏幕突然變成了雪花,漢莫叫住旁邊的工作人員,“屏幕怎么花了?蘭達上校還在里面?!?p> “沒事,這棟樓經(jīng)常信號不好?!?p> 工作人員上前按了幾個按鈕,果然屏幕又出現(xiàn)了圖像,畫面里的紅發(fā)女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沒變,男孩也好好的躺在床上。
“呼……還好沒事?!?p> 漢莫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一邊的工作人員便笑他:
“我說老兄,你也太緊張了,蘭達上校是誰啊?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何況那小惡魔之前都沒對她做什么?!?p> 漢莫心想,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凡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游然打完哈欠,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總覺得剛才額頭被什么碰了一下,但是男孩還好好的躺在床上,被角也掖的好好的……
emmm……估計是她的幻覺吧。
她倒退著小心關(guān)上了門,心思便飄到今夜的晚飯去了,漢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舒了一口氣。
完全沒人發(fā)現(xiàn),床上的男孩滿意地微微翹起嘴角,蠕動著嘴線仿佛說著:
“晚安,我的教母。”
……
吃完飯的游然正在散步消食,她就住在距離中央政府幾個街道的一棟公寓里。
夜風微涼,她已經(jīng)遇到了幾支街邊巡邏的小隊,還有大膽的列兵對她吹著口哨,邀請她去喝酒。
巡邏還不忘泡妞!游然象征性地揮了揮拳頭,想著明天去找他們上司告狀。
等又走過一個拐角,游然終于忍不住朝身后巡視了一圈,然而后面空蕩蕩的,只有一片被風吹歪的影子。
奇怪……她從大樓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后面跟著自己,但現(xiàn)下一個人都沒有……她不敢再游蕩,連忙緊了緊衣服,小跑著回了公寓。
直到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還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雖然那種感覺并不是很熾烈,卻也若有若無的存在著,就在這樣的視線之下,游然進入了夢鄉(xiāng)……
等到第二日醒來,游然覺得渾身無比的輕松。
她還以為昨晚會無法入眠呢……結(jié)果居然徹底睡死了過去,差點連鬧鐘聲都沒聽見。
直到她人站在監(jiān)控室時,腦子還有點懵。
“上校?蘭達少校?”
諾頓含笑著,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什么?”游然回過神來。
“這是你要的診斷書和調(diào)查報告,”諾頓沒有戳穿她剛才走神的事情,“就在這里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問我。”
游然接過厚厚的一沓資料,開始從目錄閱讀起來。
“唔……自殺過八次,且每次的自殺手法都不同……這是什么毛病?”
游然指著紙上的一句問道。
諾頓:“那個啊,事后問過他,說是為了研究各種死法的區(qū)別和感受。”
游然:“……正常十幾歲的孩子會研究這個嗎?”
算了,他本來就不是正常孩子。
她又接著往下看,“對挫折和拒絕異常敏感,曾經(jīng)因為被人說‘個子矮’而擰斷對方四肢……好兇殘?!?p> 難怪她昨天拒絕帶他回家后,他的反應(yīng)會那么大,甚至想要傷害自己博取她的同情。
“容易記仇,極易猜疑,經(jīng)常毫無根據(jù)地把他人的無意或好意,誤解成輕視或敵意……”
“……據(jù)判斷,具有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p> 游然苦笑著看向諾頓:“這……這我真的能搞定嗎?”
“別怕,”諾頓安撫地拍拍她,“還是有人能跟他建立關(guān)系的,比如說他的前教母,露西亞?!?p> 這下游然笑的更苦了。
“那不還是……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