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嬰早已把劉侃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也怕腦子犯葷害了劉侃。
僵硬了半邊身子,葛嬰都快要愧疚哭了,“你、你怎么不早說?。浚〈笕嗽趺礃??你快點想想辦法,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
要是殺了葛嬰便能救回這兩人,錢乙早就已經(jīng)動手了,但無奈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責(zé)怪再多也是于事無補(bǔ),錢乙只好說道:“不過,你來的確實是時候,我制不住劉侃,你過來頂替我的位子千萬不能讓他們的傷口脫離?!?p> 葛嬰急于將功補(bǔ)過,聞言便趕緊過去幫忙,將兩人手腕握在掌心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那股濃重的血腥味是哪里來的了。
一番耽誤,桶里的水又涼了下來,董思趕緊又添了點柴火,霧氣瞬間又蒸騰了起來。
“不行,這樣不行!兩人血流了這么多蠱蟲再不過度完畢只怕會有生命之危,董思,快去把我事先準(zhǔn)備好的藥拿來!”
錢乙忙著給兩人扎針,連頭都沒有轉(zhuǎn)過去。
董思小跑著出了門,再回來的時候手里面已經(jīng)多了一個托盤,上面盛放著兩碗黑漆漆的藥,只是聞著葛嬰就受不了那個惡心的味道,就像是有活物死了很久一樣。
“這是什么東西?味道也太臭了吧?!蔽嬷亲痈饗雴柕健?p> “這是我的獨(dú)門秘方,味道臭是臭了點,但卻可以幫人激發(fā)潛力,全力一拼。”
“這是我的獨(dú)門秘方,味道臭是臭了點,但卻可以幫人激發(fā)潛力,全力一拼?!?p> “有這種好東西你怎么現(xiàn)在才拿出來?我看大人和呂小姐的臉色都慘白到透明了?!?p> 之前不拿自然是有不拿的道理,錢乙嘆道:“這才不是什么好東西,此藥雖是可以幫助激發(fā)人體內(nèi)的潛能,但也不過是在透支,等我藥效一過,反噬的只會更厲害!
但現(xiàn)在我們騎虎難下,只能搏一搏了!”這藥果然很猛,給他們灌進(jìn)嘴里之后就見到了效果,兩人面色都好了很多,但那不正常的紅潤卻帶著一絲詭異??粗鴦①w內(nèi)的蠱蟲已經(jīng)慢慢移動到了腕關(guān)節(jié),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
等到蠱蟲通過傷口過度到呂言身體里的時候,錢乙這才讓葛嬰將兩人放開。
“大人!”葛嬰一松手,劉侃便癱軟了下去,擔(dān)心他傷口進(jìn)水趕緊上前半步將人給扶住了。
幾乎是在蠱蟲入體的那一剎那,呂言臉上的肌肉便克制不住的抖動起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便噴到了劉侃的臉上,而一直都處于清醒邊緣的劉侃此刻竟像是昏死了過去,完全沒有了動靜,就連氣息都是似有還無的。
錢乙臉色一變,知道是那藥物已經(jīng)開始反噬,他趕緊和葛嬰將兩人從浴桶里面扶了出來,安置在一旁的床榻上,將頭上的銀針全都取了出來。就算是反應(yīng)再遲鈍,葛嬰也知道事情可能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了,他又急又怕,很快腦門上便出了一層汗。
“那東西不是蠱蟲?怎么能放任它進(jìn)到呂小姐的身體里,從一開始我救覺得你們倆行蹤古怪,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大家?!都這個時候了趕緊說啊?!?p> 錢乙坐在旁邊給兩人診過脈,發(fā)現(xiàn)兩人除了氣息微弱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大問題,至于為什么會吐血會昏死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最后的那兩碗藥太過剛烈,兩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才會一個血?dú)夥恳粋€差點被熬干。
見錢乙對自己熟視無睹,脾氣火爆性子又急的葛嬰憋的臉都紅了,一等到他診完脈之后便又將自己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你就不能閉上嘴嗎?!我需要安靜!需要時間想一想!”
錢乙也忍不住了,低喝一聲恨不得將葛嬰亂棍打出去。
“你還需要啥時間啊,你看,外面的天都亮了,稍晚一點賓客便會過府,這新娘新郎在這里躺著一定會惹人懷疑的!今天但凡出了一點亂子一定會招來無數(shù)雙眼睛,晚上的行動怕是會暴露!”
順著葛嬰的話,錢乙看見縷縷的日光從窗戶外透了進(jìn)來,灑下一地的斑駁。目光再次轉(zhuǎn)到床榻上,只見呂言和劉侃兩人緊閉著雙目,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都沒有,錢乙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對葛嬰說道:“你先將這里的事情回去告訴趙成豐和呂銘將軍,就說劉侃毒發(fā)在我這里解毒,府里暫時是回不去了,讓他們想辦法抵擋一陣?!?p>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陳勝那只老狐貍,在出征前執(zhí)意要辦這場婚禮,為的就是防止劉侃背叛自己,現(xiàn)如今婚禮上一雙新人要是全失蹤了,一定會惹來他的猜忌。
葛嬰點了點頭,只好按照錢乙說的去辦,只是,“……大人和呂小姐在吉時前能醒過來嗎?”
放開兩指間的胡子,錢乙暗自握拳,堅定道:“我相信劉侃和呂言,他們計劃了這么久才走到這一步,怎么可能允許失敗。速速去吧,千萬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p> 心事沖沖,葛嬰趁著天色將亮未亮之時疾步離開了錢乙的藥廬,只身回到劉府的時候遇到了早起的下人,被詢問去了哪里的時候,他因為心虛只能張嘴訓(xùn)斥了回去,嚇的那人不敢再多言。
夏南一夜未眠,聽到外面的動靜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見喧嘩者是葛嬰,便無奈的將人招到了自己面前,“讓你回去睡覺我估計你也沒睡,這么早從外面回來夏南一夜未眠,聽到外面的動靜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見喧嘩者是葛嬰,便無奈的將人招到了自己面前,“讓你回去睡覺我估計你也沒睡,這么早從外面回來,是不是離開我這之后出去了?那個時間點你出去干什么?”
一直偽裝的平靜在夏南這里可算是破了功,葛嬰緊張兮兮左右張望了幾眼,確保沒人注意這里之后便一把將夏南拉回到了房間里面,關(guān)上房門,他小聲將錢乙囑咐的事情告訴給了夏南,順便也不得不將劉侃中毒,呂言為救劉侃吐血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點。
雖然葛嬰掌握了分寸,沒有敢將劉侃和呂言現(xiàn)在昏死過去的事情說出來,但卻已經(jīng)把夏南嚇的不輕了,明明兩人昨晚上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