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九歌自認為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卻也不會濫殺無辜,但對于那些想要她命之人,也不會心慈手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主人不必有壓力,這等心懷鬼胎之人,早該死了?!备F奇看著聶九歌一動不動的望著虛空,勸道。
“是啊,主人,窮奇說的對,主人對他們一再容忍,是他們自己不惜命,主人不必介懷?!卑谆⒁哺参俊?p> “我沒有壓力,也沒有介懷,我只是感嘆這貪婪的人性,為何總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云憶然是這樣,幽州四宗派也是這樣,我本想安靜度日,奈何啊,奈何?!甭櫨鸥栎p嘆,沒有一個地方絕對的寧靜祥和,有人就有爭奪,有物便有哄搶。
一個人越是身懷至寶,越是危險,未有護寶之能,那只能淪為別人發(fā)展的奠基石。
從來都不是她殘忍,是這個世界殘忍。
“走吧?!甭櫨鸥柁D(zhuǎn)身,抱起窮奇,這時電話鈴聲驀然響在,在空曠無際的黑夜顯得十分孤寂。
聶九歌從容的放下兩獸,從包里摸出手機,是云君炎的打來的,聶九歌挑眉,這是忙完了?
云君炎開開心心吃完午飯后便被云文一個電話惹得他美妙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云文在電話里說公司關于海外一處小島度假村的投標書底價不知被誰泄露出去,投標失敗了。
云君炎臉色沉了下來,深海般黑藍的眼里蘊含著寒冷凜冽的風暴,他偏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笑的溫柔的聶九歌和慈祥和藹的奶奶,星眸內(nèi)的戾氣壓下,轉(zhuǎn)而用柔和的語氣與她們道別。
他來到公司后從下至上排查一遍,最終查到是云家三長老的人,這下可有趣了,他一直想將那群公司蛀蟲剔出公司來著,竟有人送上門來。
他雷厲風行的將人踢出董事會,果不其然,受到了大長老,二長老,五長老的人的阻礙。
“不可啊,云總,李董事只是一時糊涂,這些年來為公司做的貢獻諸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大長老的人,張余有恃無恐的說著。
“是啊,云總,我們都是老董事了,看著公司發(fā)展至今,怎么會做對公司有害之事,說不定其中有誤會呢?!备綄儆诙L老的姜馳擠著一張菊花臉,笑呵呵的辯解。
云君炎坐在首位,長指敲打著桌面,寒著一張俊臉,冷眼看著底下一群烏合之眾。
“呵,誤會,姜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錯?!痹凭讻鲲`颼的夸贊。
姜馳被懟的老臉一僵,低下頭不在言語,這種時候明哲保身比較重要。
“云總,我們都是老董事了,你尊重就算了,要逼死我們才行嗎?!睆堄嗵蛑夏?,怒氣沖沖的問道。
“呵,如果你們能自己覺得去死,我替公司未來的發(fā)展謝謝您老咧。”云君炎冷哼道。
“你,你這無知小兒,不聽勸誡,我看公司遲早敗在你手里。”張余聞言氣的手發(fā)抖,顫巍巍的指著云君炎。
“張董,我喚你一聲張董是給你面子,我看你與李董伉儷情深,不如你隨著李董一起離開吧?!痹凭渍J真建議道。
“你,哼!”張余聞言吶吶的坐下,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大長老讓他拖住云君炎在會議室,也不知是干什么,害得他老臉都丟光了。
“其他董事還有什么意見嗎,沒有的話就散會了?!痹凭仔琼鴴哌^底下心思各異的眾人。
“散會。”云君炎見無人再站出來反對,便厲聲道。
云君炎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準備回家,卻見有短信提醒,他劃開屏幕,見是聶九歌的信息,清冷的俊臉一喜,點開短信內(nèi)容。
他快速略過,看見聶九歌一人帶著兩獸出去了,雖說她是靈修,但云君炎還是不由得擔心,他趕緊撥個電話過去,不過幾秒便被接通了。
“喂?!甭櫨鸥枨謇淇昭诺纳ひ魝鱽?,云君炎松了一口氣,無恙就好。
“九歌,你回家了嗎,我今天比較忙,很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云君炎走到落地窗前,急切的解釋。
“沒事,我理解,我還沒回家。”聶九歌聞言心中暖暖的,有人關心惦記的感覺真的很好。
“在哪,我去接你?!痹凭仔睦锏氖^落了下來,心情變得愉悅。
“在一個烏漆墨黑,荒蕪人煙的地方。”聶九歌環(huán)視四周,描述給云君炎。
云君炎:“???”
“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去到這樣一個地方?”云君炎走進電梯,向車庫走去,一臉疑惑。
“噢,就是你的桃花,云憶然將我……..”聶九歌將今天之事簡單復述給云君炎。
“你沒事吧。”云君炎劍眉輕皺,拿著手機的手緊縮,擔憂的問道,眼底暴戾傾巢而出。
“我沒事,放心?!甭櫨鸥韬軟]形象的蹲在地上,樂此不疲的玩著窮奇和白虎的毛。
“我去接你,等我,很快。”云君炎溫聲回道,感應著空間戒指與聶九歌之間的聯(lián)系。
“好,我等你?!甭櫨鸥柰兄掳突貞?p>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給云君炎飆到十分鐘。
燈光遠遠射來,暖黃色的車燈,顯得寂靜的黑夜無比纏綿。
“九歌?!痹凭总囎右煌7€(wěn),便急匆匆的推開車門,快速往聶九歌掠去。
“你來啦,君炎?!甭櫨鸥栊老驳钠鹕恚瑩涞乖凭讘牙?,還是美人懷里舒服。
“對不起,我來晚了。”云君炎疼惜的抱著聶九歌,低聲道歉。
“我沒事啦,君炎?!甭櫨鸥璧哪樎裨谠凭诇責岬男靥爬?,搖搖頭,摩擦著。
“我們回家?!痹凭仔母C一暖,抱著媳婦無比滿足。
“恩恩?!甭櫨鸥枳M副駕駛后,云君炎又很貼心的為兩獸打開了后座門,窮奇和白虎見此滿意的點點頭,躍了上去。
“不問問我將云憶然如何了嗎?”聶九歌扭頭看著低頭系安全帶的云君炎,一臉好奇。
“該死之人,又何必多言?!痹凭仔琼W過寒光,語氣冰冷。
“我把她弄死了。”聶九歌聞言挑眉,直接說道。
“嗯,下次有這種事,讓我來解決,別臟了你的手?!痹凭桌^聶九歌白晢的手,在唇邊溫柔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