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木屋回到寓所,葉子櫻揉了揉腳面,沒穿鞋子就被李凡拉扯出去,還真是有點……
就在葉子櫻不覺莞爾一笑之時,房門被叩響。
一聽動靜,葉子櫻就知道門外是誰,披了件風衣外套,臉上恢復冷峻神色,開門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刀疤臉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臉上盡是倦色,道:“路上耽擱了點時間?!?p> 葉子櫻把刀疤臉讓進門來,詢問道:“事情調查的怎么樣?”
刀疤臉驢飲了一大杯水后,道:“我獵人王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那個陳明東我已經調查清楚,他確實是暗廷組織的人,于八年前被派潛入金龍機甲公會,三年前被卸甲除名,這五年間,干了不少壞事,但都沒翻騰起什么浪花來,而且從始至終,他的身份都沒有被發(fā)現?!?p> “那他為什么會被金龍機甲公會除名?”
刀疤臉道:“因為一趟押送。三年前,金龍機甲公會派出兩名青銅機甲戰(zhàn)士協(xié)助GA市墨家押送一趟貨物,本是一件很輕松的任務,卻不想出了差錯,貨物被劫,押送人員全都被殺,除了那個陳明東?!?p> 就在葉子櫻遲疑之時,刀疤臉挑眉道:“你知道那件案子是誰干的嗎?”
葉子櫻咧嘴道:“不會是我們藍色閃電所為吧?”
“呵,老大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咱們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屎盆子,你說冤不冤枉?”
葉子櫻道:“因為押送不力,僥幸存活下來的陳明東被金龍機甲公會除名?”
“目前來看,是這樣,不過我猜測,那件案子,本身就是陳明東犯下的?!?p> 葉子櫻點頭,旋即道:“事有蹊蹺,查一查當年墨家運送的是什么東西,陳明東不惜以身犯險,應該不僅僅是想栽贓藍色閃電這么簡單?!?p> “這個我正在查,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钡栋棠樢娮约依洗笈L掩的不嚴實,泄露出大把春光,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陳明東自被金龍機甲公會除名后,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一樣,與暗廷一方,徹底斷了聯(lián)系?!?p> “右肩處那只長尾蝎子,已經被他劃了,顯然他有意脫離暗廷,一個受人擺布的棋子,何以有這么大的勇氣,這件事一定要詳查細查?!比~子櫻掩了掩衣服,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除陳明東之外,那天還有一人現身GA市,暗廷龍君姚天問。”
葉子櫻一驚,嘆道:“怪不得金龍機甲公會最近頻頻動作,原來是為姚天問?!?p> 刀疤臉又道:“不但如此,我還打聽到一條絕密消息,那姚天問之所以現身華夏國,是為尋找傳說之中的獸王之王白澤?!?p> “獸王之王嗎?”葉子櫻輕撫眉心紅痣,道:“這鐵甲城的局勢,真是越來越波瀾詭譎了。”
……………………
第二天,李凡一大清早就接到了洛帶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到了鐵甲城。
人在異鄉(xiāng),尤其思家念友,所以當李凡抵達車站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吳庸、馮無敵、熊飛、洛帶挨個抱在一塊,見到朋友的感覺真他媽好!
洛帶笑道:“師傅你這是怎么了?才一天沒見而已,這么多愁善感!”
李凡擺手,道:“實話跟你們說吧,報考布魯斯大學,著實是個大大的錯誤,你們都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話還沒說完,他們五人面前陡然停下一輛車,一個戴著墨鏡的腦袋探了出來,“嘿,哥們,要去哪里???”
一聽聲音,李凡猝然回頭,見說話的那家伙,嘴里裹著個牙套,滑稽至極。
“你還敢出來開黑車,是不是活膩歪了!”
“臥槽,真是他媽的冤家路窄,看來我今天非得以牙還牙不可?!?p> 吳庸湊到李凡身邊,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剛來就跟人家結下了仇?”
“這是個黑車,專門訛人錢,昨天就在他身上吃了個虧?!?p> 一聽這話,馮無敵和熊飛兩人第一個站了出來,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打,掀你兩顆門牙都是輕的,惹急了,五條腿都給你掰折?!?p> “嘿,一群土包子還敢猖狂,這不知道這是哪里,是他媽誰的地盤,敢惹我刺猬強,純屬找死?!?p> 刺猬強,本名池偉強,諢號刺猬、秋名山車神,自小在鐵甲城長大,最愛玩車,是當地有名的刺頭。
洛帶也跳了出來,道:“刺猬了不起嗎?你身上有幾根刺幾根釘啊,就敢大言不慚?!?p> 刺猬強怒氣沖天,把墨鏡一摘,罵道:“是不是以為人多,老子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別他媽狂,老子今天要是治不了你們,跟你丫姓!”
掏出手機,刺猬強大喊道:“給我弄兩車皮人來,速度點,就在車站,老子今天他媽的要砍人!”
剛說完,還沒來得及掛掉電話,刺猬強的手機,就被李凡奪了過去。
“兩車皮的人不夠打,有多少來多少,管教豎著走過來,橫著爬回去?!?p> 刺猬強暴跳如雷,從車廂里找出根一米多長的實心鐵棒,發(fā)狠似的朝李凡砸去。
熊飛跳至李凡身前,揮出右臂一攔,那根鐵棒竟似撞上金剛石一般,“啪嘰”一聲,斷為兩截。
熊飛輕描淡寫道:“就這點本事,我看分明是土里蚯蚓裝大個,還敢學人家做地頭蛇,可笑不自量?!?p> 刺猬強眼睛一聳,舉著剩下半截鐵棒,跳高罵道:“草泥馬,機甲修者了不起嗎?老子一樣揍!”
熊飛猝不及防,被那家伙虛晃一下,把半截鐵棒扎進了屁股里,疼的嗚哇亂叫。
“你他媽的居然敢……敢……”熊飛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嚎啕不已,臉都綠了。
李凡把刺猬強手機摔在地上,怒道:“你這是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一拳貫出,刺猬強當即人仰馬翻,嘴角沁血。
這時吳庸站了出來,道:“小糾紛而已,別太過火?!?p> 李凡看向熊飛,此時正呲牙咧嘴,哀嚎道:“你他媽輕點,疼??!”
洛帶笑嘻嘻道:“菊花殘,滿腚傷,你這人生閱歷真是夠豐富的?!?p> “趕緊送我去醫(yī)院,我可不想這輩子留下心理陰影?!?p> 李凡對刺猬強道:“再讓我看見你開黑車,就不是這一拳能善了的了!”
刺猬強咬牙,艱難從地上站了起來,“草泥馬,這點傷就想讓老子服軟,不可能!”言罷,又要撲上去。
恰在此時,駛過來一輛警車,兩名帶槍警察大喊道:“公眾場合聚眾斗毆,現在以妨礙公共治安罪,予以逮捕?!?p> 熊飛心里一涼,“剛到鐵甲城就要蹲號子,老子的菊花??!”
刺猬強相當相當嫻熟的抱頭蹲在地上,對警察道:“誤會,這純屬誤會,我們幾個就是在開玩笑,怎么能當真呢,再者說我今天真不能進去,你說開學第一天就搞出這種事,影響多不好啊……”
“別貧,你們幾個都跑不了?!?p> 李凡也相當無奈,最近自己的脾氣的確有點收斂不住,不該鬧出這種事情的。
警察一見熊飛屁股里還插著根鐵棒,眉頭一皺,對講機道:“叫輛救護車,這里有人菊部受傷。”
于是乎,除了熊飛,剩下的五人全部被戴上手銬,拘進警局。
車站出站門口,立著一位身穿淺藍色牛仔衣裳的女孩,摘掉頭上鴨舌帽,瀉下一襲長發(fā),清新可人,“剛才那個不是列車上遇見的男生嗎?長的倒是挺健康帥氣,但想不到,脾氣暴躁易怒,看來也沒比那個墨鏡小混混強多少?!?p> 金爍此行目的地,也是鐵甲城,與李凡等人一樣,也為求學而來。
“也不知道會遇到一群什么樣的新同學?”金爍招手,對一輛正規(guī)TAXI道:“去布魯斯大學?!?p> 與TAXI擦身而過,駛來了兩輛三蹦子,為首那人道:“哎,刺猬哥哪里去了?”
仔細一看,刺猬強所謂的兩車皮,其實就是兩輛三蹦子,總共四個人而已。
……………………
金龍機甲公會天罡榜排名第十八的徐印寧,把那天列車上的所有旅客名單全都翻遍,共計103名乘客,死掉27人,還剩下76位,攜帶獸王之王白澤上車的家伙,一定就在余下的76人當中,目標又縮小一大輪。
與徐印寧同等級的燕巴虎,此時正憋足了力氣去尋暗廷龍君姚天問,他與別人不同,崇武好斗,在金龍機甲公會從下打到上,一直打到天罡榜第三十六,可謂是威風凜凜,不過公會里的家伙們都學聰明了,天罡榜上的人,誰都不跟他打,贏了無光,輸了掉排名;而天罡榜下面的人,打起來又沒意思,所以近半年來,燕巴虎的日子過得相當沒意思。
前一陣子,燕巴虎和執(zhí)法堂的易氏兄弟杠上,聽說他們倆人機甲合體,戰(zhàn)斗力可以逼近黃金級機甲戰(zhàn)士,所以老琢磨著和他們倆打一架。
不過易氏兄弟可不想陪燕巴虎打架,總是借口推脫,燕巴虎脾氣執(zhí)拗,一來二去,與執(zhí)法堂屢有摩擦,關系鬧的挺僵,所以燕巴虎才會在之前會議上,說易氏兄弟的不是。
想找暗廷龍君,哪里那么容易,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瞎飛亂撞!就在燕巴虎犯難之際,易乾、易坤二人走了過來,道:“燕大人好雅興啊,竟在這里觀摩金龍巨獸?!?p> 金龍機甲公會總部大樓,橫塑著一只鎏金巨獸,馬嘴、蟹眼、鹿角、牛耳、蛇身、鯉鱗、虎掌、鷹爪,五爪騰云駕霧,雙須引月攬日,正是一只盡顯王霸之氣的塑雕金龍。
“這只金龍巨獸是我公會的榮耀象征,看看不可以嗎?”
易乾笑道:“當然可以,聽說燕大人前幾日公然在會長面前,言說與我們兄弟二人有隙,恕我糊涂,不知這事從何談起???”
“不跟我打上一場,那就是跟我有仇,我燕巴虎自己的好惡,難道還要跟旁人事先打招呼不成?”
“燕大人言重了,不過您實在是高看我們哥倆了,跟您動手,不須一個回合便得敗下陣來,倒是那位暗廷龍君姚天問……”
燕巴虎神色一蕩,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易乾道:“倒是知道,只不過……”
燕巴虎道:“啰哩吧嗦,快點告訴我,大不了我以后不糾纏你們兄弟二人了?!?p> “暗廷龍君還在GA市,此時此刻,和鄭秋堂、韓經緯二人待在一處。”
燕巴虎眼中放光,急忙狂奔而去,生怕步履慢了,那姚天問就會跑掉。
見得燕巴虎離開金龍機甲公會總部,藏在易乾身后的易坤走了出來,道:“這個家伙,可是金龍機甲公會里最難搞的一個人?!?p> 易乾道:“也不知道這招借刀殺人,管不管用?有燕巴虎在一天,就絕無咱們兄弟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