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擦,什么情況,就連青山高中的葉良成都輸了,而且還是輸在了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高覽手里,這一屆的天鷹高中到底有多強?”
“豈止是強,簡直是逆天!今年奪冠熱門的葉良成,輸成了那個熊樣,要知道,止步八強,連前四的名額都沒搶上,你說恐怖不恐怖?”
“呵,下午的半決賽,全都是天鷹高中的家伙們在打,有個毛看頭,咱們這些落榜的不如早早回家!”
“切,就窩里斗才好看呢,墨紫玉、高覽、李凡這三個可是現(xiàn)如今的大熱門,全都是實力尚未展露的高手,要是能看見他們熱火朝天的戰(zhàn)上一局,那爽快真是……”
青山高中的考生們,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到不行,也就馮無敵一個,拄著根拐棍湊了過來,聽說葉良成敗給高覽,那叫一個歡喜,“哎,你們有點志氣、風度行不行???不就是咱學校全軍覆沒了嘛,有什么的,明年不還有機會嘛,用不用哭喪著臉跟死了親媽一樣?”
“馮無敵,你他媽的到底還是不是青山高中走出來的,說話怎么跟放屁一樣!”
“呵,你們就窩在門縫里轉(zhuǎn)不出來吧,一群被葉良成洗腦的糊涂蟲,心甘情愿給人當狗,好不容易有個做人的機會,還他媽不愿意!”
幾個家伙暴怒而起,被馮無敵用拐棍一掄,全都怔住了。
“打不過李凡,我還打不過你們這幫小赤佬嗎?別看爺們身上有傷,撂倒你們幾個嘍嘍,還是沒問題的!”
互相一打量,還留在這干嘛啊,跑吧,現(xiàn)在葉良成一倒,這些之前和他一起作威作福的家伙,立馬變成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只能溜之大吉!
馮無敵轉(zhuǎn)身對李凡笑道:“凡哥,以后我給你做小弟,哪個敢找你不痛快,老子第一個把他后槽牙掰下來?!?p> “什么小弟不小弟的,我沒那么多規(guī)矩?!?p> 馮無敵點頭道:“凡哥教訓的是,那咱就不整葉良成那套毒了吧唧的東西,咱們論朋友,救命之恩大過天,以后我對凡哥唯命是從,讓我打槍,我絕不掏鳥窩,讓我掏鳥,我絕不撅屁股!”
李凡直皺眉,馮無敵什么時候這么話癆了,還真是難搞!
……………………
四場考試結(jié)束,時間已近中午,考試主辦方準許大家伙在駐防軍基地略作補給、逗留。
食堂大廳里,李凡及高覽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不想馮無敵湊過來,笑呵呵道:“大家好,凡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吳庸吃到嘴里的米飯,愣是全都噴了出來,“這什么情況?”
李凡撓頭,“這小子自來熟,你們就多擔待擔待吧!”
高覽倒是不以為意,“下午輪到咱們倆開打,你可要好好準備準備,別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
“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會掉鏈子!”
馮無敵嬉笑道:“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下午的實戰(zhàn)對抗比賽,肯定是一場精彩好戲!”
吳庸腦袋一轉(zhuǎn),瞥見另一旁獨坐一張桌子的墨紫玉,暗道:“我這次可不是過來陪跑的,就算是你墨紫玉,我也照贏不誤!”
…………………………
蕭潛沒想到,自己去見老師一眼,竟惹出了這么多事,現(xiàn)在一琢磨,可能段無常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老狐貍一只,當真以為我怕你嗎?”
段無常則笑道:“下午考試,我要增加難度?!?p> “按照龍騰學院加試章程,后面兩輪,只需正常實戰(zhàn)對抗就可,根本不需……”
段無常擺手道:“此言差矣,這次我們是為龍騰軍事學院選拔頂尖人才,自然而然要多費一些心思,你說是不是?”
身上有如縛住緊箍的蕭潛,根本說不得反駁,這種脅迫,當真是受夠了!
恰在此時,駐防軍基地外有人請求面見蕭潛。
按理來說,這駐防軍基地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無奈外面那兩個人手中攥有金龍機甲公會印信,有入軍營的權(quán)利。
蕭潛心中隱隱一顫,金龍機甲公會,莫非是昨晚的黑白雙煞!
數(shù)分鐘后,基地會客廳里,易氏兄弟被引了進來,見面便道:“我們兄弟倆還是開門見山吧,就不跟白面公子你客套了!”
隨即見到邊上還有一個人,易乾笑道:“原來段無常段老也在,這次龍騰學院在GA市安排的考監(jiān)陣容還真是豪華,小輩略有冒犯。”
段無常拿眼睛掃視易乾、易坤,道:“你們兩個黑白鬼來這里做什么?別以為仰仗金龍機甲公會的名聲,就可以來觸我龍騰軍事學院的眉頭!”
“段老此言差矣,與兩位來GA市公干相同,我們兄弟倆也是有任務在身的。昨天晚上,陵墓園里,奉命緝拿前華夏第一賞金獵人鄭秋堂,不想半路殺出個搗亂的家伙,攪合了我們的大事?!币浊抗饴湓谑挐撋砩?,顯然他說的那個搗亂家伙,實有所指!
蕭潛慍怒道:“你們這是要審我嗎?金龍機甲公會權(quán)利是大,但還沒大到可以隨意拿人的地步,且不說我有軍職在身,單就龍騰軍事學院副院長的身份,便可壓你一頭!”
易乾攤開雙手,挑了一張椅子坐下,道:“我們的蕭大長官可真是誤會了,拿人不敢,僅僅是例行公事過來詢問你幾句話罷了!”
易坤似影子一般,躲在易坤身后,常人難察。
段無常穩(wěn)坐,而蕭潛顯然有點心中發(fā)虛,此番找上門來,絕無好事。
“想問什么就問,你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p> 易乾道:“半個小時足夠,請問蕭潛公子,昨夜凌晨,人在哪里?。俊?p> “從軍事監(jiān)獄探監(jiān)回來?!?p> “那請問探的是誰?”
蕭潛道:“我的授業(yè)恩師,前GA市城防駐軍最高軍事長官韓經(jīng)緯?!?p> “韓經(jīng)緯?”易乾故作搖頭,道:“韓長官的名聲,我還是聽說過的,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事情入獄?”
“違反軍紀,私調(diào)城防軍。”
“原因是什么?”
蕭潛怒目捶桌,喝道:“為救一個男孩,保他出獄?!?p> 段無常眉目輕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弄明白,昨晚和鄭秋堂在一起的男孩是誰了,看來想要弄死他,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困難。
易乾又問道:“那男孩叫什么名字,與韓經(jīng)緯長官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問這些做什么,我老師檔案里都寫的清楚明白,相信以你們倆的本事,查一份檔案應該不難吧!”蕭潛神色一怔,絕不能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否則要出大事。
易乾不以為意,道:“你既然不肯說,那就我來講個清楚明白。韓長官不惜犯眾怒也要保下的男孩,名叫李凡,天鷹高中學生,龍騰學院加試考生,當然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前華夏國第一賞金獵人鄭秋堂的愛徒,而韓長官與鄭秋堂是什么關(guān)系,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段無常接話道:“韓經(jīng)緯和鄭秋堂師出同門,都是機甲大師姚木涯的關(guān)門弟子,曾經(jīng)情同手足,后來因為一個女人,互相反目,老死不相往來,不過這又如何???”
易乾接過桌上杯子,玩味道:“這兩個人可沒有老死不相往來,就沖韓長官這么盡心盡力保護李凡,可想而知他們這兩位同門師兄弟,情誼該是一直沒斷。我只問一句,白面公子蕭潛有沒有受恩師指使,護送鄭秋堂偷渡出GA市?”
蕭潛陡然站起,罵道:“別血口噴人,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就沖剛才那句話,我砍了你都不為過!”
易乾對身后招呼道:“看來咱們這位白面公子還真是年輕氣盛,單憑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暴躁而起,那我們要是拿出證據(jù)來,豈不是……”
話一出口,易坤當即從影子里跳了出來,手里扔出兩件衣物,道:“從蕭潛住所中搜出來的,上面沾著陵墓園里的木灰,沒找到鞋子,想必我們這位寬心的白面公子,還穿在腳上吧!”
蕭潛本能的看向腳底,果然大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你們是胡攪蠻纏!”被揭了老底,蕭潛心中立即失去了主意,口不擇言起來。
易乾擺手,“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協(xié)助甲級罪犯潛逃,這罪過也不重,多說十年牢獄,就當進去陪你恩師了,只不過這軍中大好前程說毀就毀倒是可惜,真是替你不值?。 ?p> 蕭潛幾欲掀翻桌子,被段無常攔住,道:“今日得見金龍機甲公會的黑白雙煞,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僅憑臆測及這些所謂的證據(jù),就想緝拿我軍中要員、龍騰學院貴胄,未免太兒戲了吧!木灰這種東西難道只有陵墓園才有嗎?這是蕭潛在我家中壁爐里弄上的,昨晚,我們兩個把酒言歡,難道不可以嗎?”
聽段無常這幾句話,蕭潛立馬精神高漲,“當真是玩笑,我與段老忘年交,你們兩個黑白家伙,如果只有這點手段,還是快快滾蛋吧,小心我白面公子,不給金龍機甲公會顏面!”
“嗨!”易乾朗笑數(shù)聲,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想僅憑這些就拿下蕭潛,他只是臨門敲磚,此行目的是李凡。
“是我們魯莽了,蕭潛蕭公子的事或有捕風捉影的可能,但李凡作為鄭秋堂愛徒之事,那可是證據(jù)確鑿。”
“什么意思?”蕭潛腦子里一蕩,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這倆人的局,設(shè)在了李凡身上。
易乾道:“昨晚,李凡公然抗法,私助甲級人犯鄭秋堂逃脫追捕,證據(jù)確鑿,還請蕭潛長官交人!”
“無稽之談!”
易乾放下手中水杯,一字一句對蕭潛道:“有理有法,有證有據(jù),今天你放人我們要帶走,不放人我們也要帶走!”
蕭潛怒道:“這是GA市城防駐軍基地,隸屬軍方,現(xiàn)在我是這里老大,且不說考試未完,就算是考試結(jié)束,我也不容許你們帶走任何一人!”
易乾聲音發(fā)冷,“看來剛才一番好言好詞,蕭長官是半點都沒聽進去!”
段無常瞇著眼睛,蕭潛竟然此刻犯軸起來,豈不知,這個李凡,今天誰都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