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堂這酒可是有名堂的,用野生米加獸血釀造而成,酒勁大的很,連悶幾口,他本人也打晃起來。
借著酒勁,鄭秋堂陡然用力,抽出那把沒進巨石里的炎碳合金大刀,手腕一動,那塊等人高的花崗巖巨石,立馬化為粉齏!
李凡哼唧道:“華夏國第一賞金獵人、白銀機甲戰(zhàn)士果然厲害,不像我,是個吊車尾!”
鄭秋堂一手握刀,一手攥著酒瓶,踉踉蹌蹌?chuàng)]舞起來,雖是醉姿病態(tài),但依舊身形如龍,刀勢生風,活脫脫的大家風范!
“哪個說你是吊車尾,老子打的他滿地找牙!李凡,師傅肯定能把你培養(yǎng)成華夏國第一強者,什么無雙戰(zhàn)神雷震,都是狗屁!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我一定會兌現(xiàn)諾言,你的名聲將響徹華夏每一寸土地,到時候就跟著師傅出城殺怪,屠盡世界所有妖鬼邪魔。人類無憂,就再也不用龜縮在那狹小的防護罩里,日日擔驚受怕!”
“你醉了,怪獸那么多,能殺的完?”
鄭秋堂正視李凡,道:“我一個人當然殺不完,不還有你嘛,我一定能把你培養(yǎng)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李凡不解:“可我現(xiàn)在的機械之力才只有899,根本無法掌控機械戰(zhàn)甲?!?p> “那是之前的你,現(xiàn)在再看看,機械之力有多少?”
李凡還沒到能自探機械之力數(shù)值的程度,啞然不已:“難不成吃了那枚泰坦蟒蛇膽就能讓自己瞬間逾越那一百多點的數(shù)值鴻溝,登頂高階嗎?”
這個時候,左手機甲手環(huán)突然發(fā)聲道:“機械之力數(shù)值1199,高階一級,可以初步自控機甲。下面進行體能、技巧、操作、感應四方面檢測……”
沒等李凡緩過神來,暴龍機甲手環(huán)道:“根據(jù)你的肌肉、骨骼、神經(jīng)、反射弧測試結(jié)果,體能達到合格標準;技巧為零,操作為零,感應合乎標準,不予通過,可以佩戴機甲手環(huán),但無法控制自如……”
“高階一級嗎?那枚泰坦蟒蛇膽竟如此厲害,僅僅消化入胃,就提升了我300點機械之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李凡神色奕奕,甚至有點不太敢相信。
鄭秋堂道:“師傅領(lǐng)你入了門,技巧、操作都是小兒科!來,給師傅亮個相,也讓我瞅一瞅,比我這身千錘百煉的白銀機甲還深不可測的機械戰(zhàn)甲究竟是什么模樣?”
醉意上頭,李凡昏昏然道:“它叫暴龍機甲!”
“按住左臂的暴龍機甲手環(huán),心念暢達,讓它的意識進入你的腦子里,讓你的思維完全掌控住它,然后默念‘暴龍機甲,啟!’就能召喚出你的戰(zhàn)斗伙伴了?!?p> 心念暢達,李凡不曉得怎么樣才能做到,不過既然鄭秋堂說了,他也只能照辦。雖然腦子里一團漿糊,但他的雙眼卻泛著光彩,今夜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召喚出暴龍機甲,一定要!
三分鐘過后,李凡臉色憋的漲紅,還是沒有反應,就在鄭秋堂心有忐忑之際,只聽李凡一聲暴喝:“暴龍機甲,啟!”
陡然間,以李凡為中心,驟起漩渦風流,周圍沙土、塵石、枯枝、草葉全都被攪的飛起,就連鄭秋堂也吃驚不已,咂舌道:“初生機甲,就有這般攪動風云的氣勢,我果然押對了寶,超越無雙戰(zhàn)神雷震是遲早的事!”
用炎碳合金大刀擋在身前的鄭秋堂,神色歡喜,而處于漩渦風流正中心的李凡,緊閉的雙目突然大睜,緊接著左臂處機甲手環(huán)就像綻開的花朵一樣,生出層層花蕊、花瓣,泛著奪目的光彩,須臾間便把李凡包裹的嚴嚴實實。
與前次用暴怒值催動出五米多高的機械暴龍不同,這次暴龍機甲幻化出的外形,是個身披機械鎧甲的人形,外貌與李凡相差無幾,凜凜威風!
被機械戰(zhàn)甲包裹住的李凡,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個小房間里,周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見,而這時鄭秋堂喊道:“用機械之力催動機甲的視覺,只有徹底與它融為一體,你才能真正掌控機械戰(zhàn)甲?!?p> “看到了!”李凡頗為驚喜的透過機甲的眼睛,看到了外面的景象。醉意闌珊的鄭秋堂,探著小腦袋的白毛家伙,那只泰坦蟒的尸體,倒地的大樹……
攥起左手,機械之力就好像是連接李凡和暴龍機甲的一道橋梁一樣,它的眼睛就是李凡的眼睛,它的手腳就是李凡的手腳,雖然還算不上掌控自如,但著實讓李凡歡喜,機甲戰(zhàn)士,他正一步步朝著自己目標邁近!
“但是要怎么戰(zhàn)斗呢?”李凡的聲音,從暴龍機甲張開的嘴里傳出,鄭秋堂道:“先練習自如操控吧!什么時候你到了物、我兩合一的狀態(tài),我再傳授你戰(zhàn)斗技巧!”
李凡攥起的拳頭,不自主揮了揮,暴龍機甲同樣打出一拳,正好抵在一根樹干上。
那樹可不是普通的樹,學名喚作金剛杉,賞金獵人喜歡管它叫做鐵樹。鐵樹的強度堪比碳鋼,屬于那種4000攝氏度的高溫都燒不斷的名貴樹種,眼前這棵鄭秋堂準備費大力氣弄走的鐵樹,竟被李凡一拳打折了,感覺在他面前,這鐵樹就跟紙糊的一樣!
鄭秋堂心疼道:“哎,泰坦蟒的蛇膽都給你了,蛇皮也打算給你做件皮衣,這棵鐵樹老子想弄回家給自己打一副床板,你丫說毀就毀,有沒有點尊老愛幼的同情心?。 ?p> 李凡手腳無措,尷尬道:“它怎么說折就折了?!?p> 見李凡手腳亂揮,鄭秋堂忙道:“你趕緊收了,我渾身上下都是傷,你別給我整出二次傷害來!”
人腰粗細的鐵樹轟然倒地,李凡道:“怎么收???”
鄭秋堂直搖頭:“用你那聰明的腦子琢磨琢磨!”
李凡試探性的喊道:“暴龍機甲,收!”
果然,一聲令下,機械戰(zhàn)甲如瓜熟蒂落一般嫻熟褪去,像魔術(shù)一樣,盡歸于左手手腕處那小小的黑色手環(huán)。
李凡有點眩暈,而鄭秋堂則把炎碳合金大刀一收,笑道:“不錯,有我當年的風范!”
酒一上頭,鄭秋堂就板不住吹牛逼的毛病,揪住李凡不撒手,一口酒一句話,把李凡和那個白毛小家伙唬的一愣愣!
“嗝,這東西好像纏上你了,要不就收著?當個寵物也不錯。”
李凡瞅了瞅那家伙,此時正趴在木橛子上,前爪伏在腦袋下面,撅著個大屁股,睡的頗為香甜。
這東西確實生的可愛,雖然搞不清楚是什么物種,但應該人畜無害,自己倒隨便,家中小妹慣常寂寞,給她弄個小東西做玩伴也好!
“寵物得有個名字吧,它叫什么?”
“小白,它一身白毛,相信這個名字小妹一定會喜歡的。”
小白似能聽懂人話一般,登時醒了過來,舉著腦袋,湊到李凡身邊,好像相當滿意自己的名字。
李凡皺眉,小白是不是真有智商?。吭趺葱∽ψ右恢弊ブ菑埱煽肆Π舭b紙不撒手,真是遇見實力碰瓷的了!
夜間有濃霧,行走不便,而鄭秋堂與那泰坦蟒一場大戰(zhàn),傷勢不輕,體力也消耗的厲害,必須得先做休整。
一夜暢飲,火堆滅時,太陽也升了起來。李凡斜靠在一根斷木旁,睜眼一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了,糟糕,妹妹的手術(shù)!
鄭秋堂晃了晃腦袋,道:“車就在一邊,我保你趕得上妹妹的手術(shù)。”
李凡把背包一收,對小白道:“愿不愿意跟我走?”
小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那張包裝紙還在小爪子里攥著呢,又聳了聳腦袋,似有嬌羞一般順著李凡大腿爬進了書包里,隨后身子一縮,“咕咕咕”的叫喚起來。
“嗨,就知道你是個饞鬼托生,我自己吃飯都成問題,可沒法子頓頓都供你巧克力棒!”
鄭秋堂道:“有師傅在,能讓你餓肚子?”
弄回了那輛磁懸摩托車,拴住泰坦蟒蛇頭,又收了蟒蛇皮,李凡背著書包坐在后面,對鄭秋堂道:“回城你得去領(lǐng)賞金,時間根本來不及,要不你先把十萬華夏幣預支給我,我直接去醫(yī)院?!?p> 鄭秋堂撓頭:“我倒是想預支,可老子兜里比臉都干凈,沒領(lǐng)賞金之前毛都沒有!”
“不會吧,你可是華夏國第一賞金獵人,會沒錢?”
“老子光棍一個,怎么可能會有錢?賞金倒是沒少領(lǐng),全都拿去買酒喝了。”
李凡犯起難來,還以為遇見鄭秋堂是撿到了寶,沒成想也是個半斤八兩的主。
“要不這樣,回城之后,我立馬去領(lǐng)賞金,你則趕去醫(yī)院,跟他們通融通融,就說手術(shù)費馬上送過來。”
李凡道:“那你多長時間能趕過來?”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足矣!”
說話間,車子就到了進城檢驗區(qū),鄭秋堂大喊道:“快開門,老子趕時間。”
城內(nèi)的巡查人員拿著高精準望遠鏡瞅著外面的一干人等,用擴音喇叭喊道:“昨晚城內(nèi)被‘藍色閃電’襲擊,現(xiàn)GA市啟動最高安全預警狀態(tài),所有出入人員,必須徹底盤查,請主動表明身份?!?p> “鄭秋堂,賞金獵人,享華夏國46城自由出入的權(quán)利,你敢攔我?還不快快開門!”
“請出示相關(guān)證件。”
鄭秋堂不厭其煩的把相關(guān)證件塞進了一處校檢凹槽里,巡城人員當即接收到信息。
“你的身份可以確定,但身后的那個人呢?”
鄭秋堂罵道:“他是我徒弟,你們是不是被藍色閃電的人給嚇傻了,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教你們重新做人?。俊?p> 按規(guī)章辦事,李凡的身份根本不容出入,所以巡查人員的所作所為,完全合乎律法。出入人員若有存疑,當不予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