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的視線,簡安森也看見了那枚口紅。他沉著臉,沒有說話。
余白自然是不敢說什么,拉起安全帶系了上去。但她只要一想到,她現(xiàn)在坐的這個位置是之前別的女人坐過的,她的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路上,簡安森拉著個臉,全程沒有跟余白搭話。
余白扭了扭屁股,抬頭看向窗外,心里嘀咕——跟她叔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開空調(diào)了。
車子開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簡宅。
劉管家從屋里跑出來,接過了余白的書包,“小姐今兒個怎么和先生一起回來了?”
余白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給劉管家使了使眼色,告訴他,簡安森好像生氣了。
劉管家回頭瞧了瞧簡安森的臉色,大氣不敢出。
走到大廳,簡安森粗暴的將領(lǐng)帶扯開,然后脫掉了西服外套,緩了緩勁,“劉管家,今天提前下班?!?p> 劉管家雖有疑惑,但他更不好違逆簡安森的意思,悄悄的退出了簡宅。
諾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余白和簡安森兩人,但余白總覺得,壓抑的很。
簡安森給自己的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說,為什么打架了吧?!?p> 難得一見的平淡冷靜,給余白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余白看著他抿茶的動作,優(yōu)雅的像個貴族王子。他保養(yǎng)的很好,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皮膚甚至比她這個十七歲的少女還要緊致,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甚至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都要成熟有魅力。
“咚——”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的聲音。
余白拉回神,低下頭去,眼神卻不自覺微微上瞟悄悄打量著簡安森的臉色。
他好像生氣了。
但上一秒還是心平氣和的。
看到她走神,簡安森不悅的皺起眉頭,“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余白扁了扁嘴,“因為,她用球砸我。”
“就這么簡單?”簡安森挑起眉梢,“沒別的原因了?”
被他這么打量,余白慌張的別過臉去,兩根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沒有了?!?p> 黑瞳一撇,簡安森站起身定在余白面前,“小白,我說過的吧,有什么事不能瞞著我?!?p> 這句話,余白聽了無數(shù)遍。他收養(yǎng)她,給她吃穿,花大量金錢和時間培養(yǎng)她,要求只有一個——他要她絕對的忠誠!
對于簡安森這種人來說,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所以余白心里清楚,自己很有可能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枚棋子,至于要用她在什么地方,日后就會知道了。
余白稍稍后退小步,堅定道:“我沒有瞞你?!?p> 蘇櫻雪的確是用球砸了她,余白迫不得己才回了手,即使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也不代表她在撒謊。
她說的十分堅定,唯有那兩根糾纏在一起甚至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現(xiàn)在的心情。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簡安森瞥了瞥她的手,眼底升起一抹陰冷寒冽。
未等余白反應(yīng)過來,她整個人被提溜了起來。
只見簡安森提著她的衣領(lǐng),拽著她往書房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