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校園的椅子上,余白迎著光敷著受傷的地方。
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一塊小石頭,砸在她的腳旁,翻滾了兩下。
余白拿下冰棍,坐正身子左右望了望,視線范圍內(nèi)瞥見林子笙那家伙站在一旁。
“班主任找你?!绷肿芋喜荒蜔┑溃植逖澏涤殖鴰姆较蛉チ?。
余白愣了一秒,趕緊跟了上去將手中的冰棍塞給了林子笙,“給你吃吧?!?p> 林子笙提溜著已經(jīng)有些化開的冰棍,一臉嫌棄,“拿開?!?p> 話沒說完,余白已經(jīng)跑的老遠了,只留給他一個奔跑起來的背影。
林子笙看了看手里的冰棍又看了看跑的飛快的某人,心道:跑這么快,腿不疼了?
……
一心著急到辦公室的余白,跑到門口的時候幾乎是滿頭大汗。
她怕自己晚來幾步,班主任會氣的叫家長。
昨天打架的事情,簡安森當天晚上就知道了甚至還回家詢問了一番,可見班主任打小報告的能力是多么厲害了。
余白快速的整理了下衣襟和發(fā)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p> 余白推開門,屋里坐著三個人。
一個是班主任,一個是蘇櫻雪,還有一個是蘇櫻雪的母親。
她本以為班主任找她只是想要先了解一下體育課的情況,但現(xiàn)在看這情形……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剛進門,蘇櫻雪便啜泣了兩聲,“媽,她就是余白。”
蘇櫻雪的母親抬手摸了摸她的秀發(fā)以示安慰,而她的視線一直在余白的身上上下打量,最后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我說李主任,學(xué)校是沒錢了嗎,竟然收這種學(xué)生,還插在這個班里?!?p> 余白抬眸,面色平靜。
李主任好像有些聽不過去,好歹余白也是班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優(yōu)秀生,“蘇媽媽,學(xué)校收費標準一直沒變,這你可以放心?!?p> 她也是拿錢辦事,余白付得起錢就能上得了這個班。
蘇媽媽又是一聲嘲諷,“我聽說這孩子沒父沒母,怪不得這么沒教養(yǎng)!”
“……”李主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神一直在蘇媽媽和余白之間游移。
聽到這里,余白心底忽然一沉??粗荒赣H護在懷里的蘇櫻雪,她的嗓子突然哽了哽。
隔了兩秒,余白終于找回聲音。
她先是沖著班主任微微鞠了一躬,又跟蘇媽媽問了聲好,“我的確沒父沒母,看來蘇同學(xué)沒少提起我啊?!庇喟渍f完,陰森森的笑了,“不過剛剛蘇同學(xué)用球砸我的時候,我倒也沒看出來哪里有教養(yǎng)了。”
“你!”蘇媽媽被余白噎的不行。
這不是擺明罵蘇媽媽不會教孩子,還不如沒父沒母的孩子嘛!
蘇櫻雪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又哭了一聲,“是她先欺負我的!”
蘇媽媽被這兩句哭聲心疼的不行,忙沖班主任吼了一句,“我不管怎樣,今天你這個當班主任的必須懲罰這個余白!不能讓我家孩子白白受委屈!”
“蘇媽媽你先別激動?!卑嘀魅伟欀碱^,又將難題拋給了余白,“余同學(xué),要不你先把家長叫來,咱們私底下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