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周圍的風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一只斑斕猛虎正低伏著身子,即使低了一層也都還比人高上兩段,極具威懾力。
兩道風正卷在起四肢周圍宛如緞帶一般,雖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仿佛只要一動,就能掀起無邊颶風來。
而另一側是一只山熊,四肢著地,遠比猛虎還要強壯許多。眼中兇光四溢,腦袋上邊一道新鮮劃痕正有鮮血溢出。口角咧開,口涎下落,更添兇氣。
兩獸中間落著的是一只長著大角的鹿兒,鮮血還未凝固,卻已經是沒有了生息。胸腹之間與背部有兩道延長極寬的爪痕,只看這個也大概知曉是誰落下的這獵物。
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的猛虎又往下蹲伏了一道,原本似凝固了的空氣驟然之間流轉不休,卷起無邊碎葉落花,處于樹蔭之下本就不見得多少天際,仿佛又陰沉了三分。
大熊也不退讓,咧嘴之間那四肢已經泛起了土黃光芒,一股沉穩(wěn)意味在周身流轉,無邊狂風無法侵襲得了哪怕一撮毛發(fā)起來。
“吼?。?!”
卻是猛虎已經躍起,憑風而起似得了助力,爪牙寒光四溢,自有另類威勢,天地風力似在爪間匯集,成了一道風力刀片一般,抓向了那往后一縮的大熊。
在猛虎高高躍起時候就已經縮了回去,才一轉眼就已經到了跟前。與此同時,重新往前突出的熊吻大張,收攏的鼻端暴露出大層牙床,尖利的牙齒似有血光覆蓋,而那被猛虎瞄準的腦袋上面,卻是多出了一道如磐石般的光華。
一爪落下,漫天的風似都聚集在了爪間,其間夾帶的點點落葉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全都濃縮壓在了爪間的那一片的,看著只是道風,可在路人感知當中,卻更像一鋒芒畢露的劍刃,刺人眼球。
只是這樣匯集了風華力量的一爪落在那層磐石虛影之上,卻沒有讓大熊動上一動,只是四肢往下一沉。
“!??!”
“哄?。。。?!”
“嘩嘩嘩————”
爪子與磐石接觸猛地一頓,就那么半秒,本已經被匯聚起來的風氣此時又泄露了去,自爪間掀起的風往四周擴散而去,卷起大片綠色海浪的同時,周圍靠近的幾棵老樹也遭了秧,自樹干折斷,被吹響了外方。
而大熊猛地一下沉,熊身無事,卻見得所在的那一片土地全都往下沉了一層,一道無形的勁氣還在向四周擴散。
仿佛前后腳一樣,老樹枝干才斷,那本深埋土里的根就已經被大力掀了出來,大截斷裂了的根部攜著還沾染上的黃泥卷到了地面,大小并不比已經消失的樹干小了去。
一擊即退,只是那一接觸就知曉了再戰(zhàn)下去也無法得出什么結果。中間的鹿兒已經消失不見,兩獸退讓了兩棵樹坑的距離,各自戒備不已。
“荷~~”
終于還是猛虎更謹慎一些,低伏的身體往后退去,繞過一棵尚未損壞的樹之后才轉身飛奔離開。
而那原地的大熊在猛虎離開了之后,本就低伏著的身子一下子跌坐在原地,一小短手停在胸前,另一只彎到腦袋上抹了一把,而后滿手鮮血地放到了嘴里不住砸吧。
不時抹上兩下,沒過多久就再沒有鮮血流出來。四肢著地走到戰(zhàn)斗中心,鼻筒子在地上嗅了又嗅,卻還是什么也找不到,失望地離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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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啊...”
“那個喚風的你會不會?”
蹲在遠處一顆大樹后面的一人一貓正看著已經結束的戰(zhàn)斗品味不已,那種攜此間風力的手段讓巫師大為感慨,而后低頭看向懷里的黑貓逗趣。
“喵!!”
“不都是貓嘛!大一點小一點而已...”
“喵?!?p> 已經不愿意回答的小家伙已經將腦袋埋進了懷里不出來,發(fā)覺無戲可看的巫師也小心起身了來,對比了一下方向,朝著斯科沃斯的中心走去。
那一地泥在經過三天兩夜的處理,終于是裝進了虛影里面去,于是乎,那些綁在二號身上的花草也是得了歸宿,紛紛被裝了進去。
說起裝東西這樣的手段,夏芝臣還是有些不適應的。虛空之內不能裝進去有意識的東西,存在于兩個世界的夾縫當中,只允許死物存活。
而自己的表象依托于自己而存在,而且也會與外界展開聯(lián)系,諸如空氣交換之類的活動,而且不受地理因素影響,是不是說以后就不需要虛空了?
花壇部分都已經成了實物,只有小半還沒有找到,黑袍子的筆記本已經劃去了不少的記錄,剩下小半可以慢慢找了。
表象不能戰(zhàn)斗這是一大遺憾,但是卻被夏芝臣賦予了更加重要的任務,在此之前,只要保證自己不死就成了。
而不死就要保持戰(zhàn)斗力,戰(zhàn)斗力提升的一大途徑又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這是一個死結,所以想要提升實力只能從另外方面著手,至少,境界達到了之后那種對于精神意志運用的手法對于很多詛咒都能適用,而劇毒也可以在斯科沃斯多找找,至于白骨也能通過鍛煉提升,而召喚更是有了新的方向...
“祭典快要到了吧...”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以至于準確時間巫師已經碼不準,只記得大概是差不多該出去了。
之前還沉迷在虛影化實的事情上,要不是見到那些領地被占而遷徙的各個兇猛野獸可能也不會想起來這回事了。
亞馬遜戰(zhàn)士為了保證祭典順利進行,會將周圍都清理一遍,尤其是那些表象或者準表象的兇猛家伙更是主要關注的對象。
雖然將其殺了不實際,但是驅趕或者暫時遷徙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如果不成的話emmmm,颶風警告!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貓貓了,要學會自己穿越森林了...”
“你看那只大貓,跳起來都快朝過森林了,你呢?”
“你要多吃點,都兩三歲的貓了,才這么點大,你...”
“你咋就不明白呢??”
正苦口婆心的老父親發(fā)覺懷里兒子動了一下,驚喜低頭,卻見得只是挪動了一下重新睡下去,失望地嘆了口氣。
“你晚上到底去作什么了?是不是有黑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