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芝臣的認知中,所有的魔法道具哪怕是附著了傳送的道具,本身也就是在道具上面銘刻了那些紋路之后,通過法力或者道具自身蘊含的力量引出來。
但是最終學到的卻不是這樣。
這個沒有名字的東西每天的食物由僅僅一點鮮血加到了更多的銘刻的傳送陣上面,借著每日在其上浮現(xiàn)的魔法氣韻讓本身具備成長性的項鏈生出穿梭空間的本領來。
這樣的東西在傳唱中的那些天生就擁有非凡偉力的神器前面似乎有些玩笑,但事實上卻被認真對待了許久,且一人當做畢生心血,一人當做絕大希望。
“那傳送的...”
“這里,你也給那個迪卡帶過去吧?!?p> 遞過來的依舊是一個厚重手札,不似在沙漠時候瞧見過的那種單薄小冊子的被販賣的修煉方法,顯然連著其中的筆記一起。
“外人在這里不能待多久,所以你還是去自己研究吧?!?p> “要是被允許的話,他是可以教你一些的。但是很小。”
不如第一次在地底時候的樣子,現(xiàn)在的地方更加寬敞明亮,也不似之前那般壓抑。只是依舊沒有被留下來,催著夏芝臣離開。
“這些需要嗎?”
看著意外容易得到的東西,夏芝臣有些發(fā)愣。做了許多準備卻沒有一點生效的感覺雖然差了些,但是畢竟不用那么麻煩就可以成功,還是值得慶賀的。猶豫一番之后,夏芝臣還是將準備好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是信研究出來的紙和墨雖然沒有羊皮卷耐存,但是很多。”
聯(lián)想到那些所謂花錢之類的話就能聯(lián)想到黑袍子的財力了。何況當時僅僅一個世界的資源怎么能夠得著如今的多。
“這是一些食物,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有些粗糙...”
法師部落當年就在沙漠扎根的,對于沙漠食物應該會多一些懷念,這也是之前想過的打的感情牌,可惜都沒用得上。
“這是一些新鮮的學術資料,可能有些簡陋粗淺...”
說實話,一般人還真搞不來那些新的研究,一般的冒險者都愿意將錢花在裝備上面,所學的技能技巧足夠琢磨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雖然是開放了很多學術資料,但在什么時候那些研究都算得上重要,沒有一定身份也接觸不到,正巧。
“還有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一些酒,但是糊了一點?!?p> 最后就是一壇子的酒了,當時在回去第一個見的米莉大嬸也送去了一罐子,但是是自己帶回沙漠沒有喝過的。正經(jīng)的,夏芝臣從來不喜歡喝酒。
一個不怎么說話的人,不代表什么都不在意,只是放在了心上而已。
“呵........”
低著頭沒能瞧見黑袍下面是什么表情,只是一陣噬笑模樣的聲音傳出來。夏芝臣也不以為意,將東西放在了腳下之后就沒有再說話,點頭示意而后轉身離開。
嗯,將禮品之類的東西放在前面,要是再有一把火的話就更像了。
‘不行了,現(xiàn)在要文明祭祖了...’
這樣一個不甚合適的念頭止不住就已經(jīng)生出了回答出來,黑貓在離那黑袍子遠一些了之后才重新動作起來,在懷間大大伸了個懶腰,遞出腦袋看向那貼到胸前的手札上面。
嗯,被卷起來的不知名生物的皮革制成,遠比夏芝臣的紙質要有品得多。
“你說是紙好點還是皮呢?”
“喵~”
“頭顱上面也有剝皮鞣制的手法,要不要學一學?”
“喵~”
“要不找只貓來試試好了...”
“喵?。?!”
最后一聲帶著凄厲感,讓已經(jīng)出了城門的夏芝臣有些失笑,而后看著微微顫動的腳下的不知名尸骨緩緩收斂回去,一手撫向小黑腦袋不再言語。
還未駐留兩個小時就離開,這樣想起來似乎有些不太被重視的樣子,而且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顯然待遇是極差極差的了。但是離開的夏芝臣臉色卻是極其的好,手放在黑貓腦袋上就沒有收回來了,另一只手扶著胸口的書,沒有將其收回去。
“珍惜那些對你好的人,別管有什么目的,至少,對你好是真的。”
這是個六十多歲的沒有讀過書的老人對一個小小孩子說的話,被記了很久很久。如果不出意外,還會記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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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師,又來麻煩了?!?p> “哦?他真給了?”
看著放在桌上的書,老法師那地中海似乎被什么光亮照過一般閃了一下,蒼白色的頭發(fā)和胡須顫動著將話語送出來,似有些意外。
“嗯。”
將前后簡要說了一遍,對話之類的沒有隱瞞,事實上夏芝臣也聽得不懂,甚至只能指望著凱恩解釋一二。至于禮物這樣的事情自然沒有說出來,對夏芝臣來說,這種事情是極小極小,不比贅述的事情而已。
“嚯,那可真是幸運啊。你先回去,明天再來取吧?!?p> 已經(jīng)是有了一次經(jīng)驗了,夏芝臣也不擔心對方將東西吞了去,沒有什么比重新學一門毫無關聯(lián)的語言文字更加艱難,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將黑貓的躁動壓下去,緩緩退出凱恩的屋子才將其抱出來。
“喵~”
“那個看不懂,等翻譯好了再回來。”
似聽懂了一般緩緩安靜下來,左右瞧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意外的巫師才將黑貓抱回去,不知什么時候脫掉了斗篷,也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校兵場,回到了大街上。
拒絕了相熟門衛(wèi)切磋一下的提議,夏芝臣順著人流一道回了家。雖然只是站了兩個小時,但是夏芝臣還是有些心神疲累,心神激動過后的疲累一起爆發(fā)出來,更加難以抵抗。此時更適合躺在搖椅上蓋上一層薄毯子,喝上一杯茶慢慢想。
“嘎~”
聲音愈加輕微,再多轉兩圈應該就不會出聲音了。
洗好澡的巫師想到這里,虛空似水面一般蕩起層層漣漪,而后一具骷髏走了出來。
“吱呀——”
“吱呀----”
“吱呀--”
“吱呀~”
“吱~”
‘今天要不要喝酒啦?’
‘就一碗???’
‘夠不夠啊...’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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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肚子上的黑貓已經(jīng)習慣了輕微的呼嚕聲音,只是有些煩躁與那有些昏沉的腦袋,不知怎地就將自己的虛空袋子打了開來,滾出一塊紅色東西。
血氣精華,背著身下的巫師悄悄藏起來的最后一塊了。
“吧嗒....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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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光芒將一處空間盡數(shù)籠罩,盡管全無一點器具,卻讓人感覺那才是一個能夠造出所有東西的工坊,一把遍體通紅的長凳在黑影身下,一頁翻書聲音之后傳出來的是點點低沉聲音。
“...卑劣的竊取者?呵!”
揚手之間就是漫天紅光似吞噬世界一般將那書本籠罩,翻滾之間卻又被什么擋住了一般沒有如吞噬地獄惡魔一樣將那本普通的書一齊銷毀。
“呵~”
再傳出聲來,卻變成了平和與隨意,紅芒似呼吸一般收斂不知去處,只有一燭微光,將翻書的黑影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