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東西都準(zhǔn)備齊全,再吃好了東西之后自然就是該出門了。夏芝臣出發(fā)的心思已經(jīng)生了許久,但柯德還有些掛念城里的新奇,頗有些不舍意思。
盡管頗多不舍,但事情大小還是分得清的,也早已準(zhǔn)備好行裝在吃好了東西之后隨著巫師一起離開了那才休息幾天的地方。
沿街叫賣的有不少,但都不適合兩人使用。路過的行人也有很多,但與他們也無太大關(guān)系,隨著人流到了城門口,并入出城檢查的隊伍時候就算是準(zhǔn)備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需要檢查的不多且快速,畢竟能裝在身上的東西也就那么一點而已,遠(yuǎn)不如另一邊的商隊耽擱的時間久。
柯德排在巫師后邊,看著來往的行人,想要將這里記?。荷衬锏娜硕紩蛲ㄒ怀鞘小敻咭?。不是全部的人都愿意搬遷到城里來,沙漠中的人家鄉(xiāng)觀念頗強,若不是滅族大事,都不會考慮搬離的。
“嗯?”
“嗯?!?p> 正要說話的柯德被巫師打斷了去,那想要伸直指出來的手指重新收了回去,安靜排在巫師后面沒有再左右看。
遠(yuǎn)處身后,兩個沙漠服飾的人跟在身后,看著與其他人差不多的,但是那行走間一板一眼的樣子換作平時當(dāng)然是受人尊敬,現(xiàn)在也是一樣。但在柯德兩人眼中卻變成了惹眼的目標(biāo),略一思考就回憶起來到底是誰。
沒有言語,只是少了許多動作,規(guī)矩地排隊,依著之前的樣子胡亂看,只是借著余光看那么一眼,不引人警覺的同時還觀察著。
柯德沒有經(jīng)過類似的情形,再假意偽裝顯得有些不自然了。但是夏芝臣不一樣,本身就沒有多少動作,甚至若不是柯德觀察,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的。
若有所思的同時,像是忘記了那兩人一樣,倒是有些自然了起來。
沒有多少時間,排隊的人雖然不少但也稱不上多,再加上檢查速度快,等了十來分鐘就到巫師兩人了。除了懷里的貓被多看了一眼,其余都沒有引起人關(guān)注,在出了哨卡之后將拉上,快步離開。
魔法陣只覆蓋住了城里,但還輻射出來很遠(yuǎn)一段距離,威能以離城里的距離為準(zhǔn)越來越小,但總能保證出城之外一段時間風(fēng)沙很小很小。
即使如此巫師還是把斗篷戴上了,并不是防什么,習(xí)慣了而已。至于柯德,在得到了示意之后就沒有遮掩一點,走在前頭開路,拉開了夏芝臣不短的距離。
“沙沙沙~”
被特殊手段夯實了的沙地隨著與城市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那本該硬實的地面也漸漸變得松軟起來,行走在上面有些費力。
但是都不是第一次走了,柯德在前,那皮靴踩在上面沒有留下多大的坑,而且健步如飛,很是迅捷,偶爾還要停下來等一下身后的巫師,但兩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yuǎn)。
而后面的巫師則是走一段緩一緩,雖然不至于徹底停下,但總歸是慢了不少,漸漸就與前面的戰(zhàn)士間隔開來。
“呼~”
風(fēng)沙漸起,已經(jīng)撲到了人臉上,顯然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城市魔法余威的保護,徹底暴露在了危險之下。
危險是有,但絕大部分的機遇也全都是在沒有魔法保護的范圍里面的,前人寶庫、先人遺蛻、丟失寶物、自然奇珍等等等等,玄之又玄。
“哇!”
一只大食腐鳥似預(yù)見了死亡,停留在遠(yuǎn)處的高坡上面,打量著這邊。身后的聲音愈加清晰,風(fēng)沙漸漸再蓋壓不住,由著起傳了出來。
“嗒嗒嗒!”
細(xì)碎黃沙與鐵質(zhì)靴子摩擦的聲音就是這般,當(dāng)時這樣聽了很久的,算是熟悉的了。
那起伏不定的小丘之后漸漸有個人走高來,越走越近,最終站立到了巫師的十碼之外,沒有一點遮掩。
“閣下,還請您再仔細(xì)想想,那叛逆者的行蹤?!?p> 說話的人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時的了,雖然都被鐵盔擋住了臉,但夏芝臣還是能認(rèn)出來那不是當(dāng)時來談的人。只不過不因人而異,答案不會改變。
“我記得就是那樣。”
“那是制式頭盔,但是還請再想想他到底戴的是什么,那應(yīng)該很明顯的。”
“就是那樣?!?p> “那么,我們想請閣下到新崔凡克去坐坐,不知道可不可以?!?p> 說完,不待夏芝臣回應(yīng),兩個鎧甲人豎著左臂那籠罩了半身的盾牌疾速沖了過來。
【沖鋒】!
一個沖刺用的技巧,在鎧甲加身的時候還能爆發(fā)出極快的速度,修煉起來有些難度,但作用一樣的大。
沖刺的速度很快,在話音剛落就冒出了白光沖過來,但還是有一道墻自中間升起,將之沖鋒的道路打斷。盾牌帶著人重重沖擊到白骨墻上,在上面留下了巨大痕跡,幾欲裂開,但終究還是殘余了一些力量,沒有真正倒地。
另一個騎士慢了兩分,在強升起留痕了之后才撞上,像是最后一顆稻草一樣將墻面壓塌,轟然倒地,化作碎屑。
只是原本只有一人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多出來了許多身影,一大多小,影影綽綽。
沒有碎言語,在骨墻破碎的同時,那石魔就隨著瑩白骷髏一起沖了上去,砂鍋大的拳頭揚起落下,沒有建功。
本就如此,人可不是怪物,沒有那么強大的生命力量,無法承受那么多的攻擊。而且雖然穿戴了鎧甲,但其實人身體還是不如怪物皮糙肉厚的,一個靈巧動作就將來往的拳頭刀劍給閃過了。
但是失去了前沖的力道,也就受到了骷髏們的糾纏。一刀落下,被權(quán)杖撥開,一劍落下,被盾牌格擋,一刀橫劈,劈在鎧甲上面激出點點火星,卻沒能給鎧甲人帶來實際的傷害。
如此變故自然不是巫師的極限,巫師身邊的沒有沖近去的四具骷髏,沒有拿著什么兵器,赤著的雙手不知何時開始氤氳不停,或冷或熱的感覺在骷髏身上流轉(zhuǎn),而后匯集到雙手當(dāng)中,漸漸形成了那些元素法術(shù)。
拋射而來的元素彈還是被躲開了去,頻率不高但傷害不低的,要是生吃一頓想來是難受的緊。而為了躲閃疾射而來的火焰冰霜而沒有來得及躲閃掉同時的刀劍拳頭,雖然依舊是沒有造成太大傷害,但卻又一股沉重的感覺籠罩了全身。
‘不好!’
暗自驚嘆的其中一人看著眼前的石魔,腳下白色一閃,竟然沒能將那股沉重感覺消除干凈。
【凈化】
而另一邊的巫師,看著已經(jīng)被間隔了近百碼的兩人,手中筆記不停。
“石魔減速效果還有20?!?p> “除了那個骷髏,其余傷害都不能破開防御,鎧甲特殊?!?p> “再看看元素抗性。”
‘不急結(jié)束戰(zhàn)斗。’
前面三句已經(jīng)些到了本子上,附帶的還有一些數(shù)據(jù)分析,而后一句自然是說在心底的,原以為所有的騎士都是想努里沙一樣強大,以為自己實力真那么不濟,現(xiàn)在倒是清楚了不少。
站著自然是不好寫,早早搬出了凳子桌子的巫師稍稍側(cè)過,借著骷髏法師的骨架子將其擋在了后面。
而遠(yuǎn)處趴在沙地上的柯德正將整個戰(zhàn)局看在眼底,原本已經(jīng)拉滿的戰(zhàn)斗弓此時重新恢復(fù)松弛,眼睛不時瞥向骷髏后面的巫師,暗自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