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沒有睜開眼,但是那種有些嫌棄的樣子顯然不是食物的原因,即使也會喝下去,可顯然還是更喜歡肉食一些。
‘所以這不是食物的原因了...’
不怪食物,那就是生長周期的原因咯。
就像圣修亞瑞的人幼年期有些長一樣,幼貓這樣的狀態(tài)似乎不算多么異常。
而旅館侍者雖然也沒喂養(yǎng)過同種寵物,但是其余生物也見過不少,并沒有聽說類似幾天就生出變化的家畜。
嗯,在大家的意向當(dāng)中,其實是沒有寵物這種概念的,即使是馴化狼犬,也是做看家護院大大小小的事情的。
所以這種只由玩鬧而生沒有實際工作的寵物并不適用于普通民眾,但是此地也并沒有貴族,夏芝臣也沒臉去向別人打聽這種“不務(wù)正業(yè)”的事情,也就只有看看周圍遇到的人問一問了。
而在此之前自然是要解決食物的問題,自然回到了營地,就不再用自己動手了,那些血汗換回來的金子不就是這時候使喚的嘛。
旅館所招待的食物自然不是自己做的那樣簡單粗糙,而且其中的調(diào)料火候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時候應(yīng)付自己做得出來的。
暫且不說樣子如何,畢竟是以此招攬客人味道那是不差的。
所以一時間房間里一人一貓低頭不語就顧著吃飯了,而且受小家伙的影響,似乎就是夏芝臣也有些吧唧嘴的傾向了。
‘肯定是貓的錯...’
遇到錯誤當(dāng)然第一件事就是甩鍋了?。‘吘共荒苷f話,家里的花瓶鍋碗瓢盆當(dāng)然只會是對方做的了。畢竟我都這么大了當(dāng)然不可能在有這種小失誤了。
“喵?”
在低頭舔著肉羹,似乎也察覺到了不祥而把頭抬起來,發(fā)出疑惑的叫聲。
“沒事,我不怪你?!?p> 揉揉貓腦袋繼續(xù)吃飯,似乎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
即使再餓,貓肚子也就那么大,吃吃停停就收住了。夏芝臣倒是胃口大,但是吃的速度也不慢,還要早一些結(jié)束??粗〖一餂]有在繼續(xù)吃的意思,將飯盆收起來放一邊,連著自己的準備招呼侍者收拾。
吃飽喝足就趴下準備休息了,無奈有只邪惡的大手總是來騷擾不能安穩(wěn)。
即使想要反抗可惜看不著就是敵人也不知道是誰,一邊發(fā)出威脅的叫聲一邊換位置繼續(xù)瞇。
而見到了成果的夏芝臣更是來勁,左右開弓戳個不停,待真是氣急敗壞露出牙齒赫赫出聲了才停下。
‘總叫小家伙小家伙的也不是個事...’
‘都跑那么久他老媽應(yīng)該不會追過來了吧...’
‘那就該取名字了...’
‘長得那么黑,還那么小,不如就叫...’
“夏二狗吧!”
“大壯?”
“鐵柱?”
“喵喵?”
“你倒是動一下啊...”
連著叫了幾個名字,貓就是不動,而就像看久了同一個字就像不會寫了一樣,越聽也越覺得名字不好,而后越改越別扭。
‘還是先放放吧,反正還沒有睜開眼,還不急。’
如此亂想著躺下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由平淡到紛雜,正陽到傍晚,聲音更大了些,歸家做飯的人也多了些。
夏芝臣起身打開窗子看了看外面,已是有些降黑了,看看還在趴著的黑球,輕聲招呼侍者收拾東西,自己也把幼貓抱了起來。
在歸來的時候還未到正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夕陽直下,家里就是還沒有完工應(yīng)該也沒有人了。
在柜臺交付了多余的錢,看著似乎沒有緊缺房源的樣子,招呼著把房間多保留了一段時間。
關(guān)于任務(wù)匯報的事情并沒有那么復(fù)雜,極大多數(shù)都是由米修負責(zé),夏芝臣只管在米修那里交接好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華燈初上,多的是帶著食物回家的人。
還未全黑得徹底,也不見路人多么的慌張,買菜的還留下來說個價,忙好的靠在欄桿邊打趣一番,那邊有婦女追著還未歸家的頑皮小子,這邊也有脫籠的鴨子雞飛狗跳。
偶爾見到扶著燈火照亮收攤的夫婦,也有繞著跳跑閑不下來的爺孫,家門口訓(xùn)著不聽話的孩童哭出了鼻涕泡兒,還有撒嬌的丫頭賴在爸爸背上不肯下來。
燈光依舊昏黃,暖洋洋照著家的影子,夏芝臣的家就在影子的那一邊。
那邊也有燈光,但都在周圍并不聚攏在一起,隱約就可以見到他建后的房子潛在陰影中。
縱橫的巷陌,其中一角沒有被照亮到,在昏黃之中一片陰冷,沒有一點溫度。
即使沒有燈光,夏芝臣也知道那里就是他的家。
夏芝臣想走進去,用上最好的燈油,點上最亮的燈,告訴別人那是自己家。
但是燈下的影子還是只有一道,即使照得再亮也還是只有一道影子。
一陣無力感襲來,覺得胸口一陣悶堵,想要捂一捂,手剛動才發(fā)覺還抱著這樣一個小家伙。
低頭去看,剛剛要動的手已經(jīng)被抱住了,兩顆寶石一樣的東西撲閃撲閃...
‘小家伙是,睜眼睛了啊...’
再抬頭看,那原本黑暗的房屋似乎都變成了撲閃的水晶的樣子,但是夏芝臣也沒有再想著進去,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街道上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或是還要做生意養(yǎng)家的,也有走了遠迎接晚歸的家人的,還有風(fēng)塵仆仆還挑著貨物的...大多低著頭,走自己的路,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到自己要回去的地方。
夏芝臣也是低著頭,分了心盯著懷里的小家伙,直直趕回旅館里,沒有再多看旁邊一眼。
大堂柜臺的老板有些疑惑似乎這個人剛剛才出去不久又回來了,但是也沒有多嘴多問,眼神示意侍者服務(wù)跟上。
侍者沒有動身,并不是第一天接觸了,沒有見到過宿客這樣過,工作經(jīng)驗告訴自己這時候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但是老板的眼神總要響應(yīng),就上去摸會兒魚吧。
進門之后給跟上來的侍者點了點頭,而后關(guān)上了門,這樣的事情做得并不少,一個有距離的禮貌而已。
將桌上的燈火引上,把貓放在了床上,迫不及待看向了那雙撲閃的眼睛。
大大的,潤潤的,也正好奇盯著眼前的大人。
透過門縫而來的風(fēng)將燈搖了一下,原本投映在床邊墻上的影子一下子拉長了一些。
大人的,小球的。
周圍,是昏黃的光,滿溢整個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