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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天子逍遙客

第六十三章:賭坊惡徒

逍遙天子逍遙客 逍遙云中子 2030 2019-07-17 08:00:00

  云飛靠近賭桌,站在眾人后面瞧了一會,想要找人問話,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專注著桌上的戰(zhàn)況,沒人理會自己,他只好先瞧看情況,再行問話。

  此時,但見莊家的手風(fēng)甚好,已連續(xù)殺了幾盤。其中許多人都已暗暗擦拭額頭熱汗,云飛不由得會心一笑,心想道:“所謂賭徒,明明都是身強力壯風(fēng)華正茂的年青人,卻從不把心思放在有用的事情,而是追逐哪些短暫的刺激,看著大起大落的氣概,其實都是自欺欺人,在呼來喝去中浪費青春不說,最終讓自己一無是處,想要脫身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成了廢人!”

  心思及此,目光不由得落在人群中的一個年青人身上,此人正在他對面,并不是與其他人一樣,一直盯著骰子,云飛大致看了一下他的面容。

  此人年約二十二、三歲,滿面醉意朦朧,眉目卻是英俊挺拔,一望而知不是一般的人,有些非同凡響。

  坐莊的莊家已連贏了十來局,這一次又是全部通殺,莊家滿面榮光的一一收注,等收到這年青人面前時,他忽然一伸手抓起了骰子,喝道:“阿桂,你看清楚我的賭注沒有?”

  適才熱鬧的賭坊,被他一聲怒喝頓時震的寂然無聲,莊家阿桂強作鎮(zhèn)定的向他看了一眼,說道:“看到了,你的賭注就是一個碎金嗎?!?p>  那少年高聲狂笑,道:“胡說八道,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這足足是十兩赤金,你竟然敢說是碎金!”

  阿桂不由得一震,有些吃驚的望著少年,臉色逐漸變得憤怒起來,那少年只放了一丁點碎金在賭注上,生生說出十兩赤金,真是睜著眼說瞎話。阿桂連殺了十來局,也職能抵得上一兩赤金的分量。而現(xiàn)在,這個少年用這點碎金子當(dāng)赤金用,若是被他贏了,阿桂不但前面贏得錢要吐出來,還要欠上不知多少才能補得齊差額。

  在賭徒面前,真是可以見到各種人性的貪婪,賭博讓貪者無邊,不良者沒有底線,認(rèn)為財死,鳥為食亡,都還算是正常的形容。

  阿桂看起來有點怕那年青人,但怕是一回事,舍不得錢財更是讓人膽量倍增,他漲紅了臉怒聲說道:“你要怎么樣?”

  那少年厲聲道:“我袁三郎這些碎金就是要抵得上十兩赤金,你可是不服氣嗎?”

  云飛不禁有些失望,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人,如此虎虎生威的年青人,竟然如一個無賴潑皮一般,天底下哪里有這種道理,更讓他有些難過的是,賭坊里的人一個個都熟視無睹,好像見怪不怪一般。

  阿桂看了一圈眾人,見大家都默然不語,沒有一人愿意站出來說話,不由得有些著急,一狠心一跺腳跳了起來,怒聲叫道:“袁三郎,你芍藥和我扯皮耍賴,我阿桂不吃你這一套……!”

  “嘭!……”這邊話還未說完,忽然一聲悶響,阿桂已從人群摔飛了出去,眾人立即閃開一條通道來,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個不停。

  云飛發(fā)現(xiàn)是那袁三郎伸手給了阿桂一掌,出手迅速閃電一般,力道甚是雄渾,阿桂那么大一個人直接被拍飛開去,可見功力并不孱弱。

  袁三郎根本不理會地上的阿桂,出手之后,一彎腰,伸手將桌面上的賭注與莊家的錢財全都攏在自己面前,用一條布袋裝了起來,揚長而去。

  賭坊內(nèi)的打手與看熱鬧的人,沒有一人出聲阻攔。云飛只感到熱血上涌,很是看不過去,當(dāng)即準(zhǔn)備出頭,一旁的阿桂卻突然大叫起來,嘴里凈是說著一些威脅的話語,提及一人的名字叫做孫觀,不由得讓云飛心頭一震,立即停步在那里,目送著袁三郎旁若無人的走出大門。

  直到袁三郎離開很遠(yuǎn),賭坊內(nèi)的眾人才開始議論紛紛,均開始為阿桂鳴不平,恨不得立即上去將袁三郎撕扯開一般,更有對袁三郎痛罵不止,控訴不已的。

  云飛停了一會,才知道那袁三郎根本不是本地人,而是剛來到文元鎮(zhèn)的不明來歷的家伙,這個人從哪里來不知道,脾氣古怪,愛喝酒,常常是喝的大醉,卻從不見他有什么營生,每日里見不到人影,只要他沒錢了便會來到賭坊內(nèi),敲一筆竹杠邊走,如此往返,讓眾人頭疼不已。偏偏他武功又高,那些每次想反抗的人,都是被他揍得半死,是故都怕他怕的厲害。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袁三郎已做了幾次,現(xiàn)在大家都已習(xí)慣,他若不是囊中羞澀,也絕不會出來干一票這事。

  這一次吃虧的是阿桂,他恨意綿綿的向眾人控訴,惡狠狠的宣城一定會找回這個面子,他說大名鼎鼎的孫觀孫將軍是他的至交,也是他的掛名師父,只要哪一天孫觀過來,他一定會要袁三郎好看。

  云飛當(dāng)然對孫觀很熟悉,孫觀是一個壯碩結(jié)實的大漢,他與臧霸關(guān)系極鐵,已到達(dá)親兄弟一般的感覺。當(dāng)年,他和臧霸一起結(jié)識并一起投靠了陶謙,是陶謙的左膀右臂,當(dāng)然也是兩個為虎作倀的家伙,對寄生在陶謙那里的云飛來說,孫觀沒有少欺負(fù)自己。要知道這兩人在投靠陶謙之前,都是山野土匪,就是在南皮、平原一帶活動,所以眾人都知道他們的名聲。只是現(xiàn)在孫觀遠(yuǎn)在徐州,眾人也都知道阿桂說出來,只是為了給自己壯一壯聲勢,在眾人面前嘴上不服輸而已。

  阿桂依舊是叫嚷個不停,好像孫觀會立即出現(xiàn)幫他出氣一般,他一直這么嚷嚷下去,終于有個孩子看不下去了,上去勸他,讓他休要再叫孫觀的名字,要知道這里是袁紹的地盤,若是被袁紹聽到他勾結(jié)陶謙的人,還不拿他治醉,當(dāng)即又把阿桂下了一條,立即閉嘴不語,只有氣呼呼的坐在一邊。

  賭坊內(nèi)有恢復(fù)了熱鬧,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只有阿桂的生氣的坐在一邊,低首不語。云飛走了過去,低頭凝視著他,一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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