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紀月急速揮出匕首,一下割斷了赤赫身后的繩索。
赤赫終于恢復(fù)自由,不住地甩著有些酸疼麻木的手,說道:“我還以為你又是在誆騙我們呢?!?p> 紀月卻不理會他,而是急促的說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云飛驚訝的異口同聲的問道:“為什么呢?”
她著急的說道:“但愿是我多慮了,但我記得袁紹帶著我,在一處密道中窺視你們在石牢內(nèi)情況之事,這個密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保不齊他現(xiàn)在就在一處我不知道的暗處,正在窺探著我們的動靜,這樣可就麻煩大了。”
云飛笑道:“紀姑娘,你應(yīng)該是多慮了?!?p> 紀月?lián)u頭道:“以我對袁紹的了解,才不是多慮了呢,你們只知道他是光明磊落的袁世公,卻不知道他的多疑與陰險。三鷹哪一個到世上也會是風(fēng)云人物,對他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小心伺候,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武功是他所傳授,另一方面是他們跟了袁紹二十年,卻越來越懼怕他的陰險,而最讓他們害怕的是,根本無法提防。”
赤赫道:“話雖然這樣說,但你如此折騰,就是在多疑的人也能打消疑慮了,況且每日修煉的人,若是不能按時修煉,那他多日的修為會重新開始,這樣的損失任誰也不能舍棄的?!?p> 紀月道:“他不會放棄修煉,但是他可以安排別人來監(jiān)視我的,而且鬼知道他會安排什么人,這金塔連營內(nèi),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別人的情況?!闭f話間,她好像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似的,說道:“不行,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意圖,這個人一定已經(jīng)去向他報告了,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饒是天塌下來,若是發(fā)現(xiàn)別人背叛他,也會趕過來。這極有可能,唉!我還是疏忽了……”
說話間他向云飛奔過去,口中不停的快速說道:“云公子,時間來不及了,你要快點打開穴道才行,我這里與赤赫先可以抵擋一陣?!?p> 話未說完,牢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伴隨著“嘭”的一聲巨響,門外忽然涌進了很多人,為首的正是那鷹王袁紹,只見他面色陰沉的盯著紀月,后面跟著白眉鷹候與玄鷹候,他二人身后又站了幾個彪形大漢。袁紹忽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甚是刺耳恐怖。笑聲戛然而止,袁紹冷冷道:“好一個賤人!若不是本王多了個心思,這次真是栽在你的手里了。我就不明白,一個奸淫師娘的登徒子,怎么會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笨磥碓B早就認出了云飛。
云飛怒聲喝道:“袁紹,枉你袁家四代公爵,沒想到你是如此惡人,看來袁家的幾世英明,就要敗在你的手里了。”
袁紹轉(zhuǎn)頭看向云飛,說道:“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輪不到你對袁家說三道四,你既然知道我袁家的背景,那你也應(yīng)該能理解,如今這天下只有我袁家才配擁有,我們做了幾代河北庭柱,如今這天下庭柱非我袁家莫屬?!?p> 云飛呸了一聲,說道:“國有國,漢有漢,唯民不聊生,便是你這些癡心妄想之人所造孽的。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違天道職能自取滅亡。”
“哈哈!天道!你和我說天道!罷了,罷了,我和你說不明白,我只告訴你,只待我拿了兩把秘境之鑰,前往秘境取了勢力與珍寶,這天下任誰也與我袁紹爭不了?!痹B狂笑道。
一旁的紀月,在看到袁紹時便一直臉色蒼白,我被袁紹蹂躪已久,順從早已成了習(xí)慣,這一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出逃,只因為她從云飛身上看到了希望,眼下計劃敗露,她瞬間感到無依無靠,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浮云,內(nèi)心不由得十分害怕,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赤赫連忙扶住她,說道:“不要怕,紀姑娘,有我在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p> 他語氣沉著,沒有一絲慌亂,更是顯得底氣十足,尤其是嚴重堅定的目光,讓紀月略微感到鎮(zhèn)定,恐懼的情緒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
但她心里很清楚,已赤赫的武功,能抵住武功最弱的玄衣鷹候就不錯了,更何況這里有不知比他強多少倍的袁紹,還有武功高出玄鷹一大截的白眉鷹候,若真的動起手來,還不是一擊即潰,眼神不由得瞧向云飛。
但見云飛正和袁紹論道的正緊,并沒有專心解開穴道,頓時又慌張起來。但等他認定已完全成為死局時,自己反倒輕松起來,心中想道:“大不了一死,只要及時吞下藥丸,這里一切的屈辱都煙消云散。我與其落在他們手中,倒不如提起精神,把握時機自殺的好!”
袁紹轉(zhuǎn)眼看著赤赫,鄙夷的說道:“昔日你在自己的營地,有數(shù)萬之眾的部屬保護你,都無法抵抗被我生擒活捉,如今落在本王的手中,還在金塔連營內(nèi),你以為你那些酒囊飯袋的屬下來再多,有用嗎?”
突然,他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在牢內(nèi)都是這賤人給你送的飲食,是不是你們早就勾搭上了,她竟然讓你不自量力的英雄氣慨油然而生?”
赤赫卻不否認,毅然挺胸昂頭道:“不錯!正是紀姑娘讓我知道,你鷹王也只是個花架子?!?p> 袁紹頓時惱怒萬分,憤怒的目光射向紀月,道:“本王待你不薄,你為何會背叛與我,去幫助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廢物?”
紀月聽他如此問話,頓時來了勇氣,說道:“對我不薄?!那是你袁紹自己想的,我倒要問你,憑什么我要把自己短暫的青春全都給你!為什么要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內(nèi),和你一樣過著不人不鬼的生活?為什么我要對你日夜奉承,對你搖尾乞憐?你憑什么,憑什么要我這么做?!”她越說越激動,最后已是扯著嗓子淚水滿面的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