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春的拳頭

　　墨塵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思考著下一個考核會是什么，如果考指揮才能的話，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也就嘵得出征、前進(jìn)和撤退在屏幕的哪個位置，更不用說懂什么是戰(zhàn)略，再說，自己就是個對面沒有潛艇時只選T型蠻的蠻夫……墨塵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種因?yàn)榍耙惶焱砩蠜]復(fù)習(xí)，害怕第二天考試考不好的感覺了……

　　車也就坐了大概半小時的樣子，長春突然拍了拍專心發(fā)呆的墨塵，指著還很遙遠(yuǎn)的地方，興奮地說道：“那個就是總督府哦！”

　　已經(jīng)可以看見總督府的樣子了么，墨塵往長春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在墨塵看來還只是個很小的點(diǎn)，長春已經(jīng)可以看見全貌了？艦?zāi)锏囊暳Χ歼@么好的嗎？

　　等車開到離總督府近一些的地方了，墨塵才能完全看清總督府的樣子，怎么說呢，墨塵自知自己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死宅，所以一聲“臥槽”不成敬意……

　　金碧輝煌？闊氣？氣派？墨塵后悔沒有多學(xué)點(diǎn)詞語，導(dǎo)致墨塵內(nèi)心的驚嘆無法好好抒發(fā)，只好又來了個“臥槽”。

　　車緩緩?fù)Ａ讼聛?，此時車上的乘客只剩下了墨塵和長春一人一船。墨塵先下了車，等長春也下車后，看了眼漸漸遠(yuǎn)去的車，又確定四周沒有人后，輕聲尋問道：“長春，總督府里面住的是總督嗎？是個很厲害的人吧？手筆怎么會這么大？”

　　“總督？總督是什么長春不知道哦，不過，長春知道總督府里沒有住人哦?！?p>　　沒有住人？也就是說只是個普通的考核提督的辦公場所？那有必要弄得這么大，這么豪華嗎？墨塵看著整體上看像圓柱體，不知道占地面積到底有多大的總督府有些目瞪口呆。

　　“快走吧，馬上就可以見到提督了?！遍L春笑得很開心。

　　“嗯，好。”墨塵和長春一樣也加快了腳步，墨塵內(nèi)心也很興奮。

　　踏入總督府，第一層環(huán)繞著好幾層圖書架，墨塵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他第一次見這種布局，只有大門去二樓的連線上是空著，沒有擺圖書架，仿佛是一個巨型迷宮，在中央有一張大桌，墨塵粗略估計(jì)是可以坐兩百多人的樣子，這格局太大了吧，墨塵內(nèi)心驚嘆不已。

　　不過那寬大的桌子好像只坐了幾個人，1……2……嗯？等等，那個趴著桌子上的咸魚是什么，還有那個黑白相見就像是熊貓頭表情包一樣的生物是什么鬼？是Cosplay吧？一定要是啊，墨塵并不想要接受到這樣的刺激。

　　墨塵一邊疑惑一邊向前走著，但還沒走多遠(yuǎn)，長春就忍不住跑了起來，沒有多久就跑到了那個男性提督的面前，輕聲喊道：“提督！長春來了哦！”看了看其他和自己提督一起工作的人又說道：“其他的提督，你們好！”

　　那位男性提督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摸了摸長春的頭，說道：“長春？你怎么來了？今天不是要在餐廳幫忙嗎？你們這么快就都收拾好了嗎？”

　　“還沒有收拾好哦，今天有位客人來餐廳說要參加提督考核，問逸仙姐姐總督府在哪，逸仙姐姐就讓我把他帶來了?！?p>　　“有人要考核？”方庭云提起了極大的興趣，“怎么樣？他有通過逸仙的考核嗎？”

　　“很完美地通過了呢，逸仙姐姐說那位客人可能擁有著和艦?zāi)镆粯拥奈队X，而且一路上看起來都沒有什么事哦。”

　　“艦?zāi)镆粯拥奈队X？”方庭云明白這意味著什么，當(dāng)初他參加考核的時候，明白了那食物是由什么做的以后，內(nèi)心是相當(dāng)?shù)目咕艿?，沒想到真有這種能接受艦?zāi)锪侠淼娜耍粚?，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怪物，才會覺得那些食材做的料理好吃？

　　“他在哪？”方庭云表示很想見識見識這樣的奇人，不管他到底能不能通過之后的考核。

　　“我在這……”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墨塵看長春還沒走兩步就開始跑了起來，也連忙小跑跟了上去，雖然墨塵的內(nèi)心很急迫，但這死宅的體魄并不能讓墨塵如愿以償?shù)淖飞祥L春，長春和她的提督聊了好一會兒了，墨塵才到他們的面前。

　　方庭云離開座位走了過來，一邊伸出手一邊說道：“你好，我叫方庭云，是一名提督，歡迎你來總督府參加考核?！?p>　　墨塵氣喘吁吁地握住了方庭云的手，說道：“你好……在下墨塵……死宅一個?！?p>　　方庭云把墨塵拉到位置上坐下，說道：“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吧?！蹦珘m坐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個埋在桌子上休息的姐姐，叫做冼雨，”冼雨抬起手?jǐn)[了擺表示回應(yīng)，“那個看起來像咸魚一樣的家伙你就叫他咸魚吧，”咸魚用手……用鰭拍了一下桌子，魚眼睛蹬了過來，“方庭云！你又想帶壞新人，我哪里就咸了！”

　　坐在咸魚旁邊的熊貓頭表情包一樣的人物交叉雙手一臉的不屑，說道：“你還不咸？你深海不想打，你的艦?zāi)镉?xùn)練不想訓(xùn)，鎮(zhèn)守府上下就彌漫著咸魚的氣息?！?p>　　咸魚一聽就怒了，說道：“什么叫我不想，還不是你們這群畜牲打深海的時候比誰都勤，我也不想咸的啊，你們倒是留些給我啊，”說完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魚叉來，“新仇舊恨一起算，吃我咸魚突刺?！?p>　　“你還說你不是咸魚？哼，我小熊貓難道會怕你嗎？”小熊貓對咸魚比了比中指。

　　“哇呀呀呀呀！氣煞我也，小熊貓受死！”說完就打算用魚叉向小熊貓刺去。

　　“那位和咸魚吵架的提督就是小熊貓了?！狈酵ピ茮]有管吵架的雙方繼續(xù)向墨塵介紹到，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他們是帶著皮套嗎？好逼真??！”

　　“皮套？什么皮套？沒有哦，他們是貨真價實(shí)的咸魚和小熊貓?！?p>　　你說的我都懂，但貨真價實(shí)的咸魚和小熊貓是什么鬼啊，游戲里的咸魚和小熊貓表情包成精了么？墨塵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的世界觀一點(diǎn)用都沒有……

　　“你是不是宅在家里太久了，體力不好，常識也很匱乏的樣子……”

　　“哈哈……是啊?！蹦珘m尷尬地應(yīng)付到。你們世界的常識也太讓人震撼了吧！

　　“對了，提督，這是逸仙姐姐燉的姜湯。”長春把保溫杯遞給了方庭云。

　　“逸仙做的嗎，”方庭云接過保溫杯，“冼雨要不要來點(diǎn)？”

　　“要……”冼雨聽到是逸仙做的姜湯后，慢慢抬起了頭，那一頭墨塵形容不來顏色的長發(fā)，還有那疲憊的雙眼，墨塵從那份疲憊中找到了一份親近。墨塵能感受到冼雨很快瞟了一眼咸魚，那是充滿關(guān)愛的視線……這個提督……或許是個大佬吧。

　　方庭云把保溫杯的蓋子取下，倒?jié)M后，輕輕推了過去，冼魚接過小心地抿了一口，眼睛亮了起來，幸福地笑道：“逸仙的手藝還是那么好，”接著把一整杯姜湯全部喝掉，“呵，真暖和……”又埋頭趴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庭云，你讓逸仙到我的鎮(zhèn)守府給我做幾天飯?jiān)趺礃?？?p>　　“不行哦，我倒是可以讓逸仙多準(zhǔn)備一些點(diǎn)心?！狈酵ピ埔埠韧炅私獪f到。

　　“好吧……”冼雨的語氣聽著有些失落。

　　“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方庭云突然認(rèn)真地看著墨塵，“你知道接下來的考核內(nèi)容嗎？”

　　“??？”在方庭云說那是貨真價實(shí)的咸魚和小熊貓表情包后，墨塵就在一直看著他們吵架，發(fā)現(xiàn)真的看不出皮套的樣子，說起話都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個鬼啊。沉浸在迷茫與震驚中的墨塵突然聽到方庭云在叫他。

　　墨塵回過神來，臉上有一些緊張，說道：“要考核指揮作戰(zhàn)的能力嗎？”

　　方庭云笑了出來，說道：“我以前考核時不知道要考什么，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指揮艦?zāi)锫?，我一直想著自己上?zhàn)場要做些什么?！?p>　　“不是考這樣的嗎？”墨塵有些疑問。

　　“指揮確實(shí)要指揮，但只要你懂得適時讓她們撤退就好了，艦?zāi)锏淖鲬?zhàn)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強(qiáng)得多哦，對付深海也不是我們能教的。雖然她們都是聰明的姑娘，但也是不管自身戰(zhàn)損怎么樣，提督說要繼續(xù)前進(jìn)就前進(jìn)的傻孩子，所以要幫她們撤退，這很重要。”

　　傻孩子嗎……這么說來確實(shí)是啊……墨塵想起自己有時打活動為了省事，不重頭開始攻略BOSS，也是氪了不少損管，成為了一名損管戰(zhàn)士，而姑娘們從未抱怨過，也從未讓墨塵失望過，就算是大破，就算是彈盡油絕，院長也照樣殺給你看。

　　“那我要怎樣讓她們撤退呢？”墨塵不認(rèn)為自己在鎮(zhèn)守府就能完成這種操作。

　　“當(dāng)然是呆在鎮(zhèn)守府啊，”方庭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不然，去前線給深海送菜嗎？”

　　“……哦哦，用通訊設(shè)備嗎？”

　　墨塵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虧自己還在用手機(jī)，現(xiàn)在這個時代，想聯(lián)系人應(yīng)該是很簡單的事……可我為什么沒有立馬想到呢……難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和我用電話交流過導(dǎo)致我下意識忽略這項(xiàng)基本功能嗎？墨塵仿佛感受到了有種名叫悲哀的氣息。

　　“通訊設(shè)備？那么麻煩干什么？用你自己的腦子就好了。”方庭云輕輕敲了敲腦袋。

　　“啊？”墨塵表示不能理解，不論方庭云說得怎么輕易。墨塵發(fā)現(xiàn)越接近總督府這個地方，就有越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自己世界觀也開始被推倒了……

　　方庭云繼續(xù)說道：“當(dāng)你有了艦?zāi)镆院螅愫团災(zāi)飼纬梢环N羈絆，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你的話讓你的艦?zāi)锫牭?，她們就能夠聽到，不管是你的囈語，還是心中的大吼，她們都能感受你說話的情緒，聽清你所說的每一個字，你甚至還可以和她們共享戰(zhàn)斗的視角，這樣就可以輕易下命令了。”

　　方庭云又補(bǔ)充說道：“當(dāng)然，艦?zāi)镆惨粯?，提督和艦?zāi)镏g大部分時候都不用開口交流哦，就像腦子里有個網(wǎng)絡(luò)聊天的工具一樣。對了，不要問我這是什么原理，這是每個提督和艦?zāi)锒己闷娴氖?，我們都想知道但又都不知道，有很多提督都在研究，等你成為提督后自己親自試試吧，第一次嘗試還是非常有趣的。”

　　“哦哦，好的?！蹦珘m呆呆地應(yīng)著，這是心靈感應(yīng)？好像是比心靈感應(yīng)更加高深莫測的存在，這個世界的提督都是什么逆天的東西。轉(zhuǎn)頭看了眼還在爭吵的咸魚和小熊貓……嗯，反正不是人就對了，現(xiàn)在，墨塵懷疑方庭云才是套著皮套的那一個。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脫下你的皮套，你們這些外星人要入侵地球的計(jì)劃已經(jīng)被我看穿了，還想裝成提督騙我。”墨塵突然沒頭沒腦地說到。

　　“哈哈哈哈，終究還是被人類看穿了么……”方庭云聽見墨塵的話臉沉了下來，雙手放到腦后作勢撕掉什么“那就只好殺人……”

　　話還沒說完就用力拍了墨塵一下，“哈哈，你還很幽默嘛，他們都是在地球土生土長的咸魚和小熊貓哦?！?p>　　墨塵被拍了一下，渾身一激靈，媽耶，幽默個鬼哦，墨塵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是你說什么就信什么的程度了，剛才看方庭云的臉色陰沉下來，自己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好吧。

　　“咱們還是聊聊第二項(xiàng)考核的事吧?！蹦珘m希望能聊點(diǎn)正常的話題，自己不想再受打擊了。

　　“你好像蠻著急的？”

　　“我在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難當(dāng)。”墨塵扶了扶額。

　　“哈哈。”方庭云拍了拍墨塵的肩膀，“說考核是可以，不過，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哦，畢竟你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p>　　“嗯，你說吧?！?p>　　“之前扯了那么多，扯回正題，你對你的身體有信心嗎？”

　　“對身體有信心？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的體能很差?！蹦珘m攤了攤手。

　　“不是體能，是身體的韌性，肉體強(qiáng)度這方面?！狈酵ピ婆γ枋鲋?p>　　“為什么需要肉體強(qiáng)度？”墨塵發(fā)現(xiàn)不管方庭云說什么，自己大概都不會聽懂了。

　　“這就是第二項(xiàng)考核的內(nèi)容，你需要能接下長春輕輕的一拳并且沒有太重的傷勢?！狈酵ピ朴檬持负痛竽粗副瘸鑫⑿〉臉幼?。

　　“長春輕輕的一拳？”這就是為什么逸仙叫長春來幫提督工作嗎？

　　“對，長春做為艦?zāi)锊豢刂谱约后w重的一拳?！?p>　　“不控制體重？”墨塵想起來了，就算眼前的長春是那么的可愛，絲毫看不出是由鋼鐵制作的樣子，但還是那體重……啊，不，質(zhì)量用噸計(jì)算的戰(zhàn)艦啊。就算是作為艦?zāi)镞@樣的存在，還是能擁有那樣的噸位，并自由控制嗎？這艦?zāi)镉质鞘裁瓷衿娴奈锓N……

　　“對，只要給新艦?zāi)镆稽c(diǎn)時間她們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體重，畢竟她們都很聰明，現(xiàn)在，你要接受來自體重有……”長春的小手從后面捂住方庭云的嘴巴，只能聽見一些不明意義的嗚嗚嗚的聲音，方庭云的雙手努力地?fù)]舞著，掙扎了起來，但沒有發(fā)揮什么作用，長春的小手還是捂得死死的。

　　“提督！暴露女孩子的體重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哦！”長春抗議說到，方庭云拍了拍長春的手臂表示明（求）白（饒），長春這才放開。

　　“咳咳，好了，你確定要接受來自長春的一拳嗎？就算不敢，我們也不會笑你的，因?yàn)橐徊恍⌒恼娴臅鋈嗣??！狈酵ピ拼罂诖鴼庹f到。

　　接受艦?zāi)锏囊蝗褪墙o戰(zhàn)艦砸一下咯？那戰(zhàn)艦砸輕砸重有意義嗎……難道我要放棄嗎？放棄后我又能做什么呢？回去繼續(xù)宅著？可沒有船肝了宅著又有什么意思……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只好接下這可能會出事的拳頭了。

　　墨塵長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愿意試試……但你能告訴我這項(xiàng)考核的意義是什么嗎？”

　　“意義非常重大，關(guān)乎你成為提督之后的幸福生活，具體我也說的不是很清楚，等你受了這拳后再解釋給你聽，你就有切身的感受了?！狈酵ピ骑@得十分鄭重。

　　“好吧，那開始吧……”

　　“去外面吧，要是這里面的書架倒了一個，其他的像多米諾一樣全倒了，我們可不知道要收拾多久?！狈酵ピ瓶聪蛩闹墉h(huán)繞的的書架如是說到。

　　已經(jīng)確定我會被打飛了嗎……墨塵背上起了一層冷汗。這走出去的路怎么就和直接下地獄一樣，墨塵的步子邁得很艱難。

　　到總督府外的一片空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冼雨跟了出來，那兩位吵得不可開交的非人類聽說墨塵要挨上長春一拳，也停下爭吵跟了出來看熱鬧。

　　墨塵看著長春，神色顯得那么不自然，為什么我要站著給人打一下呢？但還是帶著一份悲壯喊道：“來吧！長春！”

　　“喔喔，這小伙子很有干勁啊。”小熊貓攀著咸魚的肩膀說到。

　　“是啊是啊，好久沒有見過這樣快要給艦?zāi)锎蛞蝗€能這么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了，嗯，成為提督以后肯定會和我一樣厲害。”咸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他并沒有脖子。

　　“像你一樣咸嗎？”小熊貓臉上又充滿了不屑。

　　“你！”咸魚氣得死魚眼瞪的賊大。

　　“好了好了，要打了，要打了。”小熊貓趕緊轉(zhuǎn)移了咸魚的注意，效果拔群，咸魚的目光被吸引了。

　　“客人，我要打了?！遍L春小聲提醒到，說完，地面就塌下去了一塊。

　　墨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是玩真的，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消失了。小時候墨塵最怕打針，打針嘛，你打就完事了，那護(hù)士非要說句，“小朋友，我要打了?！迸媚珘m的心情不上不下的，有種不知道什么時候針尖會扎到身上的不安全感，對疼痛更加在意了。

　　看著逐漸飛來的拳頭，拳頭的速度看上去很慢，但墨塵依舊覺得很快，心中忘不了那拳頭代表的重量，看著拳頭一寸一寸的接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腳也逐漸開始顫抖，準(zhǔn)備隨時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感受到腳微微的顫抖，墨塵的內(nèi)心又添了一分煩躁，索性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