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中的天才也是另類。”方譚似乎也有許多感慨。
云舒聽到這里也笑了笑,回想起見到過他的那幾面說:“確實,上帝為他關(guān)上門的同時,也替他留下了一扇窗?!?p> “對了,方前輩,我等會可以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云舒后面的這句話讓方譚明顯的愣了愣,因為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受人尊敬,平時的演員……他想到這里,掩飾的嘲諷了一下,隨即若然的應(yīng)道:“可以?!?p> “那方前輩,我有點事先走了?!痹剖嫦蚰撤较蛑噶酥福阶T立馬就明白了,笑著點了點頭。
云舒剛剛指的地方便是洗手間,她來到洗手間后,第一反應(yīng)是直接把門反鎖住,然后沖到水龍頭前,用水狠狠地澆到自己臉上,大腦里面卻旋轉(zhuǎn)著這幾個字:“我剛剛是怎么了?”
她眼眶微紅,她好壓抑,感覺呼不過氣,好難受,她順著洗手臺滑落至地,整個人處在失魂中。
水龍頭的水是這空間唯一的聲音,云舒痛苦卻又哭不出,它仿佛為云舒哀鳴一樣,回蕩在空氣中,久久未散去。
直到有人轉(zhuǎn)了轉(zhuǎn)洗手間外面的把手,見擰不開,又敲了幾聲,見還是沒有人應(yīng),便對著身邊的人說:“這洗手間是不是門壞了,怎么打不開。”
“不會吧,這個會壞?”她也試著擰了擰,但是依舊沒有反應(yīng)。
剛剛本是低頭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云舒,此時臉如白灰一樣的看著門處,像是下一刻有人進來,她就會撲上去,把那人咬斷氣絕。
最后外面那兩人,再次試了試,見還是沒有反應(yīng),便離去了。
云舒見如此便松了一小口氣,整個人如同水中撈出來的那樣,虛脫無力。但是她依然沒有從那種抑郁的氣氛中脫離出來,呆呆的一個人癱瘓在那里。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突然猛然的驚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汗毛悚然。
直到反應(yīng)過來是手機響,才放下戒備。過了一會,見手機還是鍥而不舍的響著,她摸出來看了看,頓時什么也顧不上,奔門而去。
邊跑邊整理著儀容,自己責備著,自己怎么能這樣?
到達目的地時,云舒氣喘吁吁的對著陳導道著歉:“對不起,陳導?!?p> 此刻陳導臉色不是很好看,旁邊其他人也不敢怎么大聲呼氣,生怕自己撞到氣頭上。
“怎么你是不想演了嗎?”陳導暴怒著,什么也沒有聽云舒說,想到什么就罵什么。
云舒的臉也由蒼白變得通紅,但卻也只是靜靜聽著,什么話都沒有反駁。
如若換成別人被這樣說,早就走人了。
平常別看陳導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但是他一旦暴怒,是人都受不了。但是旁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勸說,連副導演也是一副不關(guān)我的事的模樣,生怕惹火上身。
最后還是方譚看不下去,拿了一瓶水對著陳導說:“來,陳導,消消氣,喝口水,我想云舒也不是故意的。”
陳導這時氣也順了不少,看了一眼云舒,便也沒有再說什么,接過水喝了起來,隨后又對著身后的人大叫:“看什么看,還不去準備好東西,開拍?!?p> 方譚拍了拍云舒的肩,安慰著說:“沒事吧,陳導也難得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估計是你撞槍口了?!?p> 云舒笑了笑:“沒事,確實我也有錯?!蔽覒?yīng)該更加克制自己的,她的雙手再次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