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今天……”
“先別說話,來,幫幫我!”
安茹知道,自己無法和云繹心拼美貌、拼年輕,但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可以讓顧哲軒在身心疲憊的時候得到放松,君子食色性也,小顧太就算是傾國傾城,也就只是個花瓶擺設(shè),不能用,自己就不一樣了,所有男人需要的感覺都可以在她身上得到。
以前,她傾盡全力成為顧哲軒在事業(yè)上不可或缺的幫手,商人嘛,總是實用主義第一,那么在他婚姻補位的時候沒準就會第一個考慮自己??墒牵谒嫘枰a位的時候,他選擇了年輕貌美而不是事業(yè)幫手。安茹也曾灰心過,覺得再無機會,但上帝安排她得知云繹心性冷淡久治不愈,野心勃勃的女秘書立時感到柳暗花明,從此便在另一項事業(yè)上花了心思。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成紗!
現(xiàn)在,安茹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她這樣想,如果一個男人事業(yè)上離不開你,身體上也離不開你,那他如果還不是你的就天理難容了。
女人啊,如果你動機不純,在面對男人這種生物的時候只能說是福禍參半了。
今天,顧哲軒毫不猶疑的維護云繹心的顏面,這多少打擊了安茹的自信心,所以她比以往更加放浪形骸,變著法的討顧哲軒歡心,她要讓他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才是他需要的,能給他帶來快樂的。
精疲力盡之后,安茹嫵媚的伏在顧哲軒的胸前:“哲軒,你今天怎么這么嚴厲啊,嚇死我了!”
“我一直覺得你是聰明人,我們就不要把話說那么明白了吧!”
安茹微微發(fā)愣,怎么,剛剛那么縱情盡興,轉(zhuǎn)身他還是這么,這么的端著架子。不,我不能甘心。
她的手無意識的撥動著他柔軟的發(fā)絲:“這么多年只有這一件事情我是傻的,你還是說明白的好?!?p> 顧哲軒正在閉目休息,聞言不由眉頭一皺,他睜開眼睛看著安茹委委屈屈的臉,思量著怎么開口才不至于突生枝節(jié),打亂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
“安茹,每個人都有一個合適的位置?!?p> 安茹的心一涼:“那我的位置是?”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蹦腥俗终寰渥?。
這句話不是違心的溢美之詞,安茹的工作能力在湘思集團有目共睹,有頭腦也有手段,作為總裁秘書完全是獨擋一面,在床上,也是顧哲軒目前為止最長情的床伴。所以,對于她偶爾的小女兒心態(tài),找云繹心麻煩、和其他勾引自己的女人爭風吃醋,顧哲軒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在商人的心中,一個人的價值大于風險,就是可用之才。
但今天的事是個信號,察覺到安茹的癡心妄想,顧哲軒的內(nèi)心也很是鄙夷和惱火,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厭棄她,可怕的是,在那之前,只要他不想,安茹就不會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那云繹心呢?”安茹咬著嘴唇還是問出了一句很不明智的話。
顧哲軒往日絕不會探討這些沒用的話題,對于一心撲在商場的男人來說,沒那么多的精力談情說愛、兒女情長,方便、省心、解決需要,基本就是感情的最佳狀態(tài)。
但今天安茹越界了,他有意想敲打一下,不過以他的城府又不想把關(guān)系弄僵,他淡淡的說:“她也許不那么重要,因為個性問題和我交集太少,但有一點,她始終是顧太太,在公司上市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我的私生活決不能節(jié)外生枝?!?p> 這句話說得模棱倆可,就看安茹怎么理解了,但只有一點是明確的,你安茹不許再去招惹她。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犯傻的,安茹領(lǐng)會了該領(lǐng)會的意思,不許再招惹云繹心,也領(lǐng)會了自己希望領(lǐng)會的東西,就是這階段顧哲軒的婚姻更多是為了集團的利益,條件允許的話,自己不是沒有機會。
她親了一下男人有些胡茬的臉:“親愛的,只要你知道我始終在等你,始終在你身邊就好?!?p> 顧哲軒閉目養(yǎng)神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安茹猜不透這個微笑是什么意思,欣慰還是不在意?
其實,男人只是在想,為什么自己的倔強小妻就沒有這么好哄。
顧哲軒少年得志、風度翩翩,身邊的女人可以說是前仆后繼,其中不乏安茹這種精明強干的職場麗人,他本著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態(tài)度,讓這些人為自己所用。而實際上,千帆閱盡,他娶回家的卻是自己唯一搞不定的女人。
所以,什么樣的女人是聰明,什么樣的女人是傻,這事還真說不清楚。
他的第一次婚姻是商界兩個家族的強強聯(lián)姻,后來因女方不能生育感情逐漸淡漠,不過,前妻也是個狠角色,離婚的時候抓著自己婚外情的證據(jù)狠狠敲了顧哲軒一筆,狠得讓他不得不付出自己在湘思的股份,由于資產(chǎn)縮水董事長的位置差點不保,還是母親顧全大局把她的股份記到他的名下,才戰(zhàn)勝了一直覬覦董事長位置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有了前車之鑒,再找太太的時候,顧哲軒首先就屏蔽了那些精明的名媛閨秀,也不想和安茹這種平民出身但野心勃勃的職場麗人斗法,當時的云繹心背景單純、天姿國色、心思純凈,一下子就入了年輕小富豪的法眼。
所以,他寧可玩手段覓得佳人,也不要主動撲上來的名媛和職場佳麗。
對于顧哲軒這種男人來說,太太嘛,還可以寵一寵,至少為了家宅安寧,而情人,便只是拿來消遣和利用的,誰讓你們愿意了。
他始終覺得,他的夫人只能是云繹心,一輩子都是,因為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如此有骨氣又如此純凈漂亮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