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琢磨不了。夏夢菡靠著堅硬的淺黑色墻面,將緊緊綁著她一雙手的麻繩一點點磨著,麻繩一直被摩擦著,已有一些受損了。
總得想個辦法逃脫,躲過一劫,她不能任憑人宰割。
陳總,她是頭一回見。
“今天突然請你來一趟,確實是冒昧了。”陳總穩(wěn)著步子,緩緩站定,秀氣的面上流露出了一分悠閑,“吶,既然來了一趟,就不要走了,先喝喝茶,吃點東西,玩一玩,豈不美哉?!?p> 陳總臉皮不薄,臉不紅心不跳,一派神色自若,氣定神閑,帶著一絲笑意,就像是在與她談?wù)摷页J乱粯?,他得意洋洋?p> 夏夢菡諷刺一笑,道,“嚯,真是承蒙陳總款待,我受寵若驚?!敝皇恰宦暡豢缘亟壖芰怂?,請人的方式獨特,與眾不同,她承受不起。
受他邀約,然而,她與他不曾見面,來往,頂多算是萍水相逢,與他一起喝喝茶,吃一點東西,玩一玩,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敢興趣。
而且,倏然找上她,綁著她,強硬帶她到工廠,不會是好事,也不會簡單,但他是何企圖,她尚且不清楚。
目前,她只有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了。
忽略她一聲聲嘲諷,陳總彎腰,半蹲著,與她平視,道,“我請你來一趟,并非是平白無故,也并非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我自然有我的道理?!?p> 夏夢菡動不了,冷著嗓聲,仍然持著一絲鎮(zhèn)定,穩(wěn)著聲線,“哦,你倒是說說看,我愿聞其詳。”
“我問你,你與陸少是什么關(guān)系?”
昨夜在餐廳里,他陪著陸煜前往,同陸煜談?wù)摵献魇乱耍粯谴髲d,與陸煜一起,他看見了夏夢菡。
當陸煜望見夏夢菡,陸煜一臉冷峻,鷹眸深潭一般幽深,釋放著點點寒意,全身上下氣質(zhì)驟變,使人不寒而栗。
所有一切,陳總待在陸煜左側(cè),全數(shù)納入眸底,上了心。
事后,他暗暗揣摩著,想必夏夢菡觸了霉頭,惹了陸少,倘若他動手,將夏夢菡綁來,讓陸少出口氣,繼而,陸少與他合作一事就有望了。
每一回思忖著這事,陳總就止不住勾起一抹笑容,真能心想事成,得償所愿就好了。
“你的話,我不明白?!毕膲糨沾鬼?,淡然道,“我沒見過陸少,也不認識陸少。”
“別裝蒜了!我都知道了?!?p> 等她話音一落后,陳總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事實了然于胸一般,“我看,你不僅僅認識陸少,并且惹怒了陸少,而我,我綁架了你,無非是為了給陸少出一口惡氣?!备菫榱撕献魇乱?。
抓了夏夢菡,懲罰她,令陸煜高興了,瞅著局勢,他趁機提起合作一事,陸煜沒理由不答應(yīng)。
合作的單子,是一筆大買賣,關(guān)乎于上億身家,他一直重視,用心著,容不得有一點差池。
此次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說了不認識陸少,就真的不認識他,你、你簡直是……莫名其妙!”夏夢菡氣憤,心口洶涌著一腔怒火,“你整個人都莫名其妙?!?p> 真的,她不認識陸少。